一息上萬里？

謝應玄愣了一下，這速度可比尋常的彗星飛得還要快啊！

哪怕是一枚雞蛋這樣撞過來，都能撞穿陸地了。

如果有法天象地這樣的神通在身，一拳干碎星辰，不是夸張，的確能做到！

不過，這種穿行或許應該分類。

像青煙這般屬于橫沖直撞的，破壞力大得離譜；若是按呂正描述的“踏破”虛空的描述，可能更像是一次閃爍，不帶這么大的能量。

謝應玄更傾向后者。

不然，你摘星境的人出門一次得干沉多少陸地啊。

有王朝的法律在，不得給你賠的傾家蕩產啊？

“摘星境的強者，放眼整個九州，都是頂級的一批了，按截天教的戰力來看，在香主的上游，次于壇主。”

呂正比較道。

八卦強者，對比實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然說書人攤子前面，也不會有這么多人爭得面紅耳赤，大打出手了。

“這么說……截天教的壇主是天人境的？”

謝應玄問。

“不確定，但截天教的歷史非常久遠，有人說，其中三兩個壇主，還與當今的帝王一同征戰過，應該……權臣那一派，與這個傳言有關聯。”

“那一派可都是當官的啊，監天司里頭就有，所以截天教內的消息會比江湖人士的靈通不少。”

呂正補充道。

“天人不朽，論實力，虛神境不如他們，只有俗仙才能與之比擬。”

“到了這境界，時間不能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王朝的資源、氣運，也留不住他們了。”

呂正說。

“武者和修靈者對標的層次，應當如此——”

“磨皮、煉肉，對標聚氣境。”

“鍛骨、搬血，對標凝液境。”

“金身，天府屬于一個量級。”

“涅浴，清相也是如此。”

“摘星境的跨度會變得很大，對應化道境，虛神境。”

“到了天人境、俗仙，由于人間資源的限制，就再難精進了……當然了，雖境界平齊，道法之間，亦有差距。”

“聽好事者說，這方天地，深深困擾著截天教的教主，他/她所追尋的，目前而言，舉教上下做不到。”

“截天之道，本就逆流而上，這個教義，一直有人在恪守，開拓。”

呂正緩緩道來，接著頓了些許時間，繼續開口。

“其實，大明王朝的目標，和截天教是一樣的，統治所有陸地，汪洋后……”

“劍之所向，直指天穹。”

“青州里頭的研究，或許傷天和，卻是人心所向。”

“最基本的吃，青州產出的靈稻，一畝已經可養活一千人！價格低廉，甚至免費供應，只是口感有待提高，還有人往里頭摻屎，好在，饑荒的問題也因此解決。”

呂正捋了捋想法，將其一一說出。

“聽兄臺一席話，收獲良多。”

謝應玄抱拳道。

意料之外的，大明王朝的科技、覺悟竟是如此先進？

不過，目前地區與地區之間，生活水平的差異還是太大了，云間郡內，依然有許多的流民。

“兄臺客氣了，我也是胡謅而已。”

呂正微笑回應。

“所以，那絕世秘藏是何物？”

謝應玄問。

“有人說，是一本直指天人的秘籍，也有人說，那是一件仙人遺產……”

“又或者，是一枚證道長生的仙胎，不死藥……眾說紛紜。”

“若非是頂級的秘藏，不會驚動摘星境的大人物。”

“俠者在明，愚者在暗。”

“藏龍教左教主之死，影響甚遠，不可輕易涉水，匹夫之怒，尚能血濺十步，更何況是有著通天本領巨擘。”

“這胭脂樓的樓主，弄不好也只是山中的失路之人。”

“……以前，縣城里有個世家公子，誤打誤撞之下，玷污了個玄派的親傳弟子，他自覺大禍臨頭，便隨意犯了件事自首，躲在地牢里吃好喝好。”

“很快，玄派找上門，在與衙門對峙的期間，恰巧有亂軍破城，衙門和玄派的人盡數身死。”

“當然了，最后這些亂軍沒跑掉，被鐵騎剿滅，剝皮揎草，懸于城門之上。”

呂正規勸、暗示道。

“多謝指點。”

謝應玄頷首。

看起來，呂正知道的，遠比他說出來的要更多。

“入局”的代價，謝應玄已經聽明白了，至于故事中的指代，他尚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