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謝應玄也沒想到，這虞子蘇的變臉速度這么快。

自己不過是將靈氣搬運到體表，證實自己確實會月華聚氣訣，本來還想著，若是虞子蘇硬扯白色資質就算了。

畢竟這靈氣法，有則最好，沒有也不是不能過了。

只見，鏡面上的虞子蘇漏出委屈的表情，開始訴說自己的不易：

“師兄對不起，我早聽說要抽查紀律，今天真的是誤會，子蘇以后一定認真對待每一位咨詢者，絕沒有下次了，請原諒子蘇的無理！”

也不怪虞子蘇漏出這樣的表情。白色資質的人，是沒辦法學會靈氣法的。

沒有這樣的先例。

而眼前的師兄不僅會，還是圓滿的境界，這說明什么？

他肯定揣著法寶把自己糊弄過去，以測試自己的態度如何，真的是太陰險了！

“咳……我原諒你的冒犯，是這樣的，如今，我在外頭，需要一門凝液境的法門，虞子蘇，你可有辦法？”

謝應玄干脆順坡下驢道。

“啊？師兄，這，太為難了……”

虞子蘇尷尬地卷著金色的發梢，自己才是聚氣境的弟子，怎么可能拿的到凝液境的功法，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為難？”

謝應玄微微皺眉。

“不不不，不為難，大任所托，子蘇定當竭盡全力為師兄想辦法。”

只有一眨眼的掙扎，虞子蘇便拍拍胸脯保證道。

虞子蘇認定，這是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哪怕去偷，去搶，也得把這個凝液境的功法弄到手。

像這般寬容的師兄已經不多了……

“師兄你別離開，等子蘇一會。”

見那人點頭，虞子蘇立馬收好掌明，掏出所剩無幾的錢包，想著要多少才能賄賂看守經閣的弟子。

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好險，差點就評不上“年度最努力外門弟子”了！

“……”

謝應玄默默關掉了掌明。

他不知道虞子蘇腦補出什么畫面，總之，凝液境的功法可能就這么到位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掌明再度亮起。

鏡面內的虞子蘇，金色的發絲繚亂，臉頰微紅，眼神躲閃，她以極快的語速說道：

“師兄，快快快，我把《月池九星》偷來了，守經閣的弟子馬上醒了，我念你記，可千萬別記差啦！”

話畢，虞子蘇開始翻經，口齒清晰，一字一句將《月池九星》的內容讀出。

念經中，還時不時瞥來瞥去，生怕執法隊的弟子下一息就給她架走。

虞子蘇念完后，便切斷了畫面，并反反復復檢查有沒有把對話記錄刪干凈，而后，她快速折返回藏經閣，將《月池九星》塞回書架。

不多時，離開的虞子蘇，迎面碰到了守經的女弟子。

那人抱怨道：“剛才好像躺地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巡檢的師兄師姐看見……”

虞子蘇臉不紅心不跳道：“沒有沒有，我見你睡著后，就替你望風了，師妹，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呀。”

那人漏出一絲感激，又無可奈何道：“沒法，年末要考察績效，多少要認真些，希望沒什么差錯才好……”

……

謝應玄的面板中，已經有了月池九星的信息。

所謂凝液，就是將靈氣通過功法凝成玉液，儲存在身體中，使得原本不變的容量，可以儲存更多的能量。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會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