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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各歸其位

“師姐……”

“淵伯,其實我很羨慕你的女朋友,因為你從未想過讓她放棄自己的事業!”凌薇欣慰地說,“我想你一定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師姐祝福你愛情事業雙豐收,走向人生巔峰。”

“那就借師姐吉言。”樊淵伯說。

云淺依親自設計了一款項鏈,一輪明月加上桂花的造型,她拿著設計稿讓樊淵伯看看,提提建議。

“不錯,簡潔新穎,叫什么名字?”

“歸,歸去的歸,怎么樣?”云淺依問。

“歸?”樊淵伯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沒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人生自有歸途,就想叫這個名字!”云淺依挽著樊淵伯,順勢靠在他肩頭,喃喃地說,“其實我還是喜歡我那個粉寶石金鏈,我一直想按粉寶石金鏈做一款相似的首飾。可后來想想,就算一模一樣,也做不出它的神韻,就不東施效顰了。”

“淺依……”

“淵伯,粉寶石金鏈找到了是不是?”云淺依直截了當地問,“你瞞了我幾個月,我也裝作被你瞞了幾個月,你還不打算告訴我?”

“原來你早知道了!”樊淵伯紅了眼眶,“我瞞著你,是怕……”

“是怕我回去?”云淺依淺淺一笑,“你想多了,我回去就是死。人都是貪生怕死的,我不回去。”

“好,淺依!”樊淵伯抱住了他,欣慰一笑,“我決定留在洛索陵博物館工作,我父母也支持我。”

珠寶公司限量發行的項鏈“歸”,一經發售,好評如潮,情侶們爭相購買。

云淺依志得意滿地從珠寶公司的門店走出來,叫上飄在空中的方以漫,二人在公園中漫步。

“以漫,我該回去了!”云淺依說,“明天我們就去洛索陵博物館,讓粉寶石金鏈把你我的靈魂換回來,走出來,你就是方以漫了。”

“淺依,怎么會這么快?你當真舍得樊淵伯?”方以漫傷情地說,“我父母被人害死。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淺依,我真的舍不得你去死。”

“我知道,因為我也視你為知己。”云淺依看向遠方,“我何曾不想多留些日子,跟你作伴,再陪陪淵伯。可長痛不如短痛,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淺依,你不想讓樊淵伯因為你而留在H市吧!”方以漫哽咽說,“所以你想趕緊走,讓樊淵伯重新抉擇。”

云淺依點點頭。

2024年。夏,洛索陵博物館。

樊淵伯正式成為了洛索陵的一名工作人員,他再次看著那張貴妃賞魚圖,云淺依脖子上確確實實掛著那條粉寶石金鏈。

云淺依從珠寶公司回到住處,發現樊淵伯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淵伯,你這是?”她問,“你要搬走嗎?”

“對,我不能一直住在這里,不合適。”樊淵伯一直在逃避著她的眼神。

“不合適,怎么不合適了,淵伯,你……”

她還沒有說完,樊淵伯開口說:“方以漫女士,我住在你家,不合適。”

方以漫先是愣了一下,緩緩地說:“就知道瞞不住你,淺依走了,她說她不屬于這個時代,她要走,我幫你挽留了,”

“我知道,淺依要走,誰也攔不住!”樊淵伯嘆息地說。

“你知道她要走。那你為什么不阻攔?”方以漫咬牙說,“說不定你挽留一下,淺依就不走了。”

“我了解淺依,如果她留下,就會看你永遠當游魂,她今后的每一天都會活著自責與悔恨中,那樣她不會快樂,我不想看她不快樂。”

“你們倆真理解彼此。”方以漫從包里拿出一封書信,把它交給樊淵伯,“這個是淺依臨走前,交給我的書信,她囑咐我,一定要在你發現她走了之后,才給你。她說,她本來想給你留一段錄音,后來想想,既然她不屬于這個時代,就不留了。”

“好!”樊淵伯接過書信,已是滿臉淚水。

樊淵伯拖著行李箱離開方以漫的房子,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往博物館分的房子。

這個小區很新,分給樊淵伯的是一套約 80平方米的兩居室。進門是明亮的客廳,陽光灑在地板上,有沙發、電視。餐廳與客廳相連,有木質餐桌和椅子。

走廊左邊是主臥,有大床、床頭柜、衣柜。右邊是次臥,有單人床和書桌。廚房現代化,櫥柜、爐灶等齊全。衛生間干凈,設施布局合理。整套兩居室簡約溫馨,舒適便利,是理想居住空間。

雖然空間不是很大,但離單位很方便,騎車十分鐘就到。

回到家,樊淵伯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這封絕筆信,目光急切地掃過每一個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眶泛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樊淵伯親啟:

淵伯,當你展信,我已歸去。這是我的選擇,你不必為我傷感。我本就是云貴妃,能來到現代與你相遇相知相愛,我已經感激上蒼。

與君相伴的時光,恰似“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你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關懷,都深深刻在我心。

然命運無常,以漫身世悲慘,我不能再占用她的身份,我不得不歸返古代。“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只嘆我與你緣分至此。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我深知此別便是永訣。縱有千般不舍,萬般無奈,亦只能如此。

只愿君余生安好,“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莫要為我傷懷。這是我的宿命。

云淺依

2024年 6月 6日

“不,淺依,你怎能就這樣離開......你走的那么瀟灑,當時你來的也瀟灑。”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眼中滾落,滴落在信紙上,暈開了字跡。他緊緊地握著信,仿佛那是云淺依留下的最后一絲溫暖。

他呆立在原地,許久都無法動彈,腦海中不斷閃過與云淺依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笑容、溫柔的話語,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靈的利刃。

樊淵伯緩緩蹲下身子,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發出壓抑的嗚咽聲。“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淺依,你知道你這一走,我要花多少時間,來忘記你。”

一日,午休的時候,樊淵伯在食堂吃飯,凌薇端著餐盤坐到他對面。他神游天外,絲毫沒察覺對面坐了人,用筷子一直攪餐盤里的排骨。

“別戳了,排骨都爛了。”凌薇提醒說,“怎么了,淵伯,有心事?”

樊淵伯停下手里的動作,小聲說:“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

“啊?怎么回事,你不是為了她都決定留下來了嗎?”凌薇問。

“她……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想來不會回來了,我也沒挽留她,我們是和平分手。”樊淵伯無奈地笑笑,“再說,我留在洛索陵博物館,也不是為了她!”

“師弟,師姐也不知道怎么勸你,總之,向前看吧。”凌薇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下午有個女畫家要來臨摹貴妃賞魚圖,你要不要來看?”

“臨摹?”樊淵伯喃喃地說,“無論誰都臨摹不出來淺依的神韻……”

“師弟,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去看!”樊淵伯堅定地說。

女畫師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后,身著簡約的白色襯衫和藍色牛仔褲,與古畫中那華麗的宮廷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輕輕拿起一支細膩的毛筆,蘸上特制的顏料,開始小心翼翼地臨摹。每一筆都帶著她對古代藝術的敬仰,也融入了她對這幅畫和情感。

古畫中的云淺依身著華美的服飾,身姿曼妙,眉眼間透著高貴與嫵媚。林悅努力捕捉著那細膩的神態,仿佛能感受到貴妃當時賞魚的愉悅心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畫面逐漸在林悅的筆下展開。現代的顏料與古老的線條相互交融,仿佛跨越了時空的界限。

女畫師時而停下筆,仔細端詳原畫,思考著如何更好地表現出貴妃的神韻;時而又毫不猶豫地落下筆觸,讓自己的靈感在紙上流淌。

凌薇引著樊淵伯來觀摩,樊淵伯被女畫師高超畫技給震撼了,她筆下的云淺依神態跟古畫中的一模一樣。

就這樣,樊淵伯安靜地看了一下午。

終于,經過數天的精心繪制,臨摹之作完成。女畫師站在遠處,凝視著自己的作品,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幅臨摹的《貴妃賞魚圖》完全保留了古畫的韻味,館長十分滿意。

女畫師要走的時候,凌薇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然后說:“就麻煩你了,也不急,慢慢來。”

“沒問題,舉手之勞!”女畫師說。

一個月后的某一天,樊淵伯做完晚飯接到了快遞的電話,說他有一個包裹,讓他簽收。

樊淵伯心想,最近他也沒網購什么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簽收之后,樊淵伯把包裹拿回了家,是一個長方形的快遞盒,很輕,收貨人和地址都對上了。

樊淵伯打開了快遞,原來是一副包裝精美的卷軸。

展開一看,居然是《貴妃賞魚圖》,樊淵伯嚇一跳,再看落款,是那個女畫師的。

樊淵伯凝視著畫中的云淺依,唏噓不已,他把畫掛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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