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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善惡

穿回現實,還是頭疼。

鳶尾開始做午飯,程柳兒則是又瞇了會。

睡到一點多,掏出包里的幾塊金子,“換錢,開分。”

她們每天都會穿進書里,開一次庭。

作為開庭費,便是金塊。

偶爾遇到幾個有錢的,那可就是金條和大金錠子了。

她背后的女人便是書中的朝露皇后,不然也無法特例開一家調節離婚和家庭關系的事務所。

她們如今是聯盟關系,荷朝露喜歡吃巧克力和芥末三文魚。

所以程柳兒每天都會買點帶進去,還會帶點其他吃的,到時候就由趙公公轉交到她手上。

而趙公公,在宮里混的那也是風生水起,文臣武將,群臣百官那可是說見就見。

跟消息通沒什么區別,偶爾給他點好處,例如從泰國產的某藥和一些畫本子。

就這樣,她們在書里的權力也不小,有老大罩著,做啥事判啥刑自然也是張個嘴的事。

皇帝常年睜一只眼閉只眼,對民間這些小打小鬧不甚在意,只要不過火,不上升到朝中官員,以及各國間的利益,一切都隨便。

何況皇帝這老色比,還偷偷找自己采購避孕套嘞!作為交換,就是金條。

回來后程柳兒就開始自己打磨,把上面的年號磨掉,就跟當地販子交易。

不出意外的話,一天能賺兩三萬。

一個月就接近一百萬。

販子阿彪拿著金條掂了掂,滿意笑了:“你倆真有本事,能從男人身上弄這么多錢。”

當然不能跟他們說這些金子是哪來的,即使說了他們也不信。

倒不如說是從男人身上拜金拜來的,憑她們相貌,也有可信度。

程柳兒笑:“交易愉快嘍。”

阿彪親昵地摟住她的腰:“要不陪我幾晚?也是這個價?”

程柳兒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要是在書里,你這樣的,早就被我割了小弟弟。”

阿彪以為她在開幽默玩笑,松開她坐回車里,“沒事,等你被他們玩膩了,再來找我托次底也不遲。”

說完就猛踩油門離開了。

鳶尾想飆臟話,可為了彼此以后的利益還是忍住了。

他們的父母都在醫院,現在得罪這個阿彪沒什么好處,況且書里的世界也只是書里。

她們也不知道靠穿書謀利能謀多久,甚至每次穿進去都怕出不來。

所以每一次都是冒著與世隔絕的風險。

程柳兒看著轉賬進來的信息,不由分說地打過去一半到鳶尾的賬戶上,“今天阿姨的住院和醫藥費是夠了,手術費還差多少?”

鳶尾嘆氣:“還差四十萬。”

她們賺的錢全都砸進醫院了。

鳶尾的母親在腦死亡的邊緣,每天躺在生與死,只差一寸的重癥監護室里,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弟弟。

而程柳兒只比她強一點,父親是有名老賴,欠款三千多萬,三個月前跳樓沒死成,也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跟死了也沒什么兩樣。

但是她……放棄治療了。

可母親還在拼死拼活的掏錢給他續命。

程柳兒來到醫院,母親秦絮正坐在病房門口,見她回來,指著她大聲罵:“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回來?現在所有人都在傳,你被好多個有錢的敗家子包養了,你怎么學成這樣,學成這樣了!”

秦絮邊說邊捶打她:“你明明知道,我最恨這樣的女人,你為什么!為什么要變成這樣!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女兒也要變成這樣的賤人!”

程柳兒任由她打罵,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出來。

“你不要忘了,你父親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外面那些賤女人!”秦絮說完就去扯程柳兒的臉。

程柳兒推開她,“到底誰更賤!他變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他賤嗎?!他要是知道顧家,要是不在外風流好賭,借那么多錢,我們家會變成這樣嗎?!”

“你是我母親,我從不對你說這些惡毒的話,因為我知道你很可憐。

他那樣對你,年輕時對你不是打就是罵,甚至還想讓你去仙人跳為他掙錢。

后面不是帶這個女人回來羞辱你,就是帶那個女人羞辱你,這么些年,換成別的母親,早就跟他離婚!甚至巴不得他死!”

“只有你……又愚蠢又……”

賤。

這個字她還是說不出口。

因為程柳兒心疼她。

父親沒做這些事之前,秦絮很愛很愛她,也很愛這個家。

可這一系列的事情,徹底把她逼瘋了。

真的徹底逼瘋了,三年的時間,徹底變了一個人。

滿腦子都是這個賤男人。

秦絮一開始也是恨的,可后來這份恨就變成了自責和自怨。

像是無底洞,而她,陷進去了。

再也出不來了。

她常常拉著程柳兒問:“柳兒,是不是媽媽太斤斤計較了,是不是媽媽太小心眼了,所以他才厭惡我,厭惡到去找外面那些賤女人?”

程柳兒一遍一遍安慰她,可她這兩年近乎神經病。

敏感又多疑,一點就著。

秦絮是全家唯一的大學生,外公一生都在栽培她,從小養尊處優,出生便是站在高樓之上。

也是鎮上唯一一個保進外企的優秀女人,她的一生都該是幸福和成功的。

可她遇到了父親。

這個男人,不但改變了她的人生,更毀掉了她的思想。

讓她變得無法再獨立思考。

程柳兒把卡遞給她:“這錢你要是用,你就拿著用。你要是嫌臟……就再還給我。”

轉身離開,走到電梯前又止住腳步:“不管你信與不信……

這錢不臟,放心用。”

“媽媽…若有一天我消失了,錢我會放在我出租屋的床底下。”

秦絮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癡癡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程柳兒回頭看了一眼,苦澀抿唇,邁步走進電梯離開了。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回到出租屋,鳶尾跟男友出去約會了。

今天這個庭,她沒有辦法定罪。

荷朝露把她帶入寢宮的那一刻就表明了態度:“柳兒,錢家動不得。”

十八歲的少女,已經有了母儀天下的風范氣度。

干凈白皙的小臉,堅毅傲視的神色,與她那張嬌嫩俏麗的長相格格不入,可又異常合適。

她說這就是從深宮長大的代價,童真與無知都是權欲和人心的犧牲品。

明知道事不對人該死,也要為他正名。

“柳兒,他的爺爺對陛下有恩。這份恩,成全了本宮和陛下,也成全了這和泰江山。這,便足矣保錢家五代不衰。”

程柳兒聽懂了,可也沒聽懂。

荷朝露知道她心中不快,“放心,本宮會給予那姑娘最好的補償,讓她這輩子豐衣足食。”

程柳兒怔然許久。

她拍響驚堂木,揚言要處置錢多金的時候,他那無動于衷絲毫不懼的嘴臉,在她腦海久久不去。

“程柳兒,我盯上你了,老子盯上你了!”

被拖下去的時候,他一直喊著這句話。

關入大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錢家攜圣諭提了出來。

荷朝露握住她的手:“他父親錢多多坐擁西錦全部的貿易港口以及商船。這也是陛下不會處置他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官商是自古不睦,可這利益卻是密不可分。”

程柳兒似懂非懂地點頭。

官官相護在哪都是行得通的。

有時候她都分不清,這書中是現實,還是她一直認為的現代,才是虛幻?

因為這里,也同樣真實的可怕。

同樣的…吃人不吐骨頭。

荷朝露使眼色,旁邊的婢子綠衫捧著一托盤的金葉子走上來遞給她。

“知道你心里不順。”荷朝露拉著她坐在榻上,給她剝了個荔枝,“柳兒,本宮雖從未喚你為一聲姐姐,但心中早已將你視作本宮的親阿姊。”

程柳兒半張著嘴想要說話。

就見趙公公邁著急步走來,驚呼道:“娘娘…娘娘!那姑娘……”

荷朝露看著他這副支支吾吾上不了臺面的樣子就窩火,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呵斥道:“說穩點!”

趙公公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那姑娘……一頭碰死在青鸞殿了!”

程柳兒瞳孔猛然驟縮!

一旁的荷朝露卻是神色淡淡,似是早料到般,不緊不慢道:“好生安排后事,看看她家里還有什么人,也好生照顧著。”

趙公公垂頭,眼神飄忽不定地在呆滯的程柳兒身上掃了一眼,又道:“她死前讓小的代她向程大人道句謝。

她說,她相信善惡終有報,也信程大人能夠記著她,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

荷朝露冷眼瞅著他,“趙公公今日話多了。”睨了眼綠衫,“掌嘴。”

綠衫上前,抬手在趙公公臉上甩了四個巴掌。

趙公公低頭不再言語。

程柳兒收起眼底的怒色,笑著起身,“皇后娘娘,我先退下了,明日您可要吃什么?”

她笑起來眉眼彎彎,“要不要吃爆辣梭子蟹?”

這神色轉變太快,荷朝露愣了一秒,笑道:“梭子蟹是何物?”

“大海里的八爪蟲?肉質很鮮!尤其是爆炒,簡直美味!”

見她說的這般好吃,荷朝露臉上也有了笑意,“行,那本宮就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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