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子談心【垂死病中驚坐起】
- 大明最狠皇長孫,朱棣求我慢點殺
- 我不是獸醫
- 2266字
- 2024-08-29 17:54:05
朱高燧心神劇震。
這話幾個意思,不敢再多想,麻溜告退趕著給二哥道喜去了。
大待老三離去,隱于一處屏風后面的姚廣孝現身。
“陛下,您此舉卻會讓漢王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朱棣冷哼一聲:“他安排的這出苦肉計,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老二既然已受藩封豈可再常居京中。
此前封于云南他嫌遠,封到青州又找諸多借口。
既然如此,朕就遂了他心意,畢竟朕對他確實多有虧欠啊。
我不太喜歡老大,這點你知道。
立老大為太子實屬為了穩固大明江山。
一方面是因為老爺子親自冊立為燕王世子,另一方面朕也是看重瞻基這個孩子。
朕就是因為沒有爭的機會,所以才做了起兵靖難的事。
為君者,當以天下江山社稷為重。
流不盡的朱家血,朕卻是不想再看到這一幕慘劇發生了!”
朱棣對于這個勇武過人的老二很偏愛。
當年若無老二拼死護衛,說不得他這條老命就交代在戰場上了。
拿命去拼最后換來一個漢王爺,而老大坐在京城啥事不干就成了太子,這事情擱在誰身上都難免有怨言。
爭,好過不爭!若老二真有明君之相,給他機會又何妨...
漢王府。
朱高燧來了也不含糊,一骨碌將朱棣的話倒豆子般盡數帶到。
臨走時口述了那句傳世金餅《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
便宜老爹嘴角比AK還難壓,都笑的咧到嘴后根。
殊不知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個道理。
“哎。”朱瞻壑瞧的十分蛋疼。
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政治覺悟真是夠嗆。
好消息:穿越了√
壞消息:無金手指Ⅹ
開局天崩,成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瓦罐雞朱高煦嫡長子Ⅹ
便宜老爹策劃了天街刺殺Ⅹ
朱棣這位殺伐果斷的永樂大帝很可能已經猜到了Ⅹ
雖是皇長孫,可皇太孫之位朱棣明顯有意朱瞻基Ⅹ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朱瞻基時常能夠侍奉左右而原主像個透明。
皇長孫和皇太孫,一字之差,天淵之別。
自己那便宜堂弟朱瞻基也是個腹黑的狠茬子,剛上位就將老爹做成了瓦罐雞。
親叔都能忍心下手,自己這個當堂哥的能跑的了?
只是想要活著,怎么就這么難。
這波Debuff疊滿了屬實,開局有點糟糕。
為今之計,只能盡力保住老爹,否則哪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
想到這,不動聲色道:“娘,兒子和爹說幾句,屋內不需要人侍奉。”
韋氏聽聞會意,支走照顧的侍女和仆從:“兒,母親需要避諱么?”
朱瞻壑點點頭:“最好是回避,此事事關重大。”
韋氏15歲就跟了朱高煦,自家兒子性格從小穩重。
既如此,給爺倆留出地方,并親自守在門口防止有人聽墻根。
漢王府有老爺子安插的眼線,瞧見沒有外人,朱高熙徹底放飛自我。
“兒吶,老爹心中暢快,老爺子總算正眼瞧咱了。
老大整日吹噓監國如何卓有成效。
刺殺這事搞得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現在老爺子更是十分看好勞資我。
這些年受的苦值了!”
雖然看起來依舊有著幾分虛弱,可朱高熙的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若不是朱瞻基這小子求情,老大這關恐怕沒這么容易過。
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哪里比那小子差了?
怎么就不知道去老爺子那表現表現?
再這么下去,恐怕要等到冊封皇太孫儀式才會想起你。
真到那時候,我們漢王府才算真的半點機會都沒了。”
朱瞻壑沒空聽老爹吹胡子瞪眼:“爺爺畫了個餅,就把老爹樂呵成這樣。
老爹你也算長了心機,做事知道瞞著老婆兒子,秘密越少人知道越保密。
朱高煦聞言一愣,面上的笑容不見了:“兒子,你這話什么意思。”
朱瞻壑自顧自找了個凳子坐下,站著說話嫌累。
“爺爺前腳剛走后腳就遇到刺殺事件,您守著個空冕架受傷卻落痕跡了。
您這試圖引起爺爺注意力的行為屬實天大的敗筆。”
我若是您就不會向爺爺提刺客這事,屆時救架負傷那才是大大的妙哉。
到時候無論是對大伯的懲罰,又或是對老爹您的獎賞,都是水到渠成。
這才是一魚兩吃的一桃殺二士做法。
既想完美做局,又下不去誘餌,如何能成事?”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朱瞻壑搖搖頭:“我們父子相疑到如此程度了嗎?
到這地步父親還不愿意袒露。
若老爹您依舊還弄不清楚現狀,兒子差不多可以準備準備打包行囊。
估計,我們一家子用不了多久就該離京就藩了。
手伸的太長,太過于顯露了痕跡。
我若所料不差,此次刺殺應該和靖難遺孤有關吧!”
朱高煦頭腦轟鳴,不可置信看著往日毫無存在感的兒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道理為何爹就不懂?”
“你,你,我。”
兩人不愧是親兄弟,結巴起來說話的方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您是不是覺得做的事情特別隱蔽毫無破綻可言。”
“兒子就問您一句,錦衣衛遍布順天,您從哪得來的刺殺消息?”
“撕~”朱高煦長吸一口氣。
眼睛瞇得狹長死死盯著往日十分忽視的朱瞻壑。
突然一聲大喝:“漢王府戒嚴,部曲聽令,凡靠近我寢宮者殺無赦!”
雖然朱高熙并未就藩,可他該有的權利一個沒落,僅僅漢王府就擁有五百部曲。
這也是朱高熙敢生出歪心思的一個重要原因。
朱高煦厲聲喝道:“就憑這個原因,你小子就斷定了此事?”
“老爹您還曉得做戲做全套的道理,也不算無藥可救。”
“你這臭小子...”
朱瞻壑起身泡了壺茶:“我知道老爹您急,但是您先別急。
爺爺此次處罰就已經很是說明問題了。
五城兵馬司給您,讓您放手施為,甚至朝廷命官也在您整治的范圍內。”
所以您覺得,爺爺這是在重用您?”
“哼,這還不夠么?勞資我可以趁機清洗太子黨。”
朱瞻壑看著現在依舊自信滿滿的便宜老爹很是頭疼,難怪斗不過日后的六邊形戰士明宣宗。
“官員任免還不是爺爺一句話的事么,您今天罷免了明兒爺爺就可以恢復。”
“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借著您的手整頓朝廷,畢竟為君者也不能一句話就清理看不順眼的,總要顧忌臉面。”
“等于您變相幫爺爺清理了一遍朝廷,爺爺覺得有用的恢復便是,覺得沒用的才要謝謝您。”
“畢竟,去哪找這么完美的大冤種,壞事您做,美名他當。”
兒子分析的頭頭是道,由不得不信。
胸口的箭傷都顧不上了,絲毫看不出半點受傷該有的樣子,垂死病中驚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