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念天堂
- 只有那個人受傷的世界
- 水青可
- 1900字
- 2024-09-04 21:51:18
一覺醒來,山還是覺得頭痛不已,于是又打電話請了假準備再去醫院看一下。一路無書。到了醫院,山還是照常掛號,這一次他沒敢坐電梯,而是搭扶梯上了樓。等喊到了山的排隊號,山開門進了神經科診室,一進門便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你!”坐診的醫生正是通知他文雪兒墜樓的那個人。“這位患者我們見過面嗎?”山心想這一次文雪兒沒有事,他應該是沒有見過自己,但是又覺得這個醫生好像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見過,只是一時記不清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山告訴他只是看著眼熟,就坐下來跟醫生詳細的說了自己頭疼的細節,醫生讓他做了一個腦電圖,發現并沒有什么問題后就給他開了個CT,讓他到放射科排隊去了。排隊的時候,山怎么想怎么覺得這個醫生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頭痛的越發厲害了。
他前邊沒有排幾個人,不久,就輪到了山。躺在機器上,山覺著一股無法抵抗的困意襲來,就自然的閉上了雙眼,陷入了睡眠之中。感覺過了很長的時間后,又有零零星星的記憶碎片在山的腦海中顯現,有自己的記憶,也有之前就看到過的文雪兒的記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蘇醒,山便又細細的翻閱起了這些記憶;就在他看到跟文雪兒母親有關的記憶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那個人。“原來是他,原來他才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關鍵點。”山才剛明白過來,一段他沒有接觸過的記憶碎片又顯現了出來,就在他看完了這段陌生的記憶后,山隱約感受到有人在呼喚自己,隨之便醒了過來。
“沒事吧!”在發現山做完了檢查后依然沒有離開,醫生趕忙上前查看。這醫生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昏睡在CT機上,心想可別是病人犯了什么毛病,便趕緊把山搖醒。山坐了起來,匆匆謝過了醫生后便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此刻,山也不覺得頭疼了,他覺得自己異常的清醒,甚至很亢奮。那段記憶碎片引起的,是山幾次死去都承受不住的心痛,那記憶雖然不完整,但內容分明就是禽獸醫生貪圖病人美色而欲行不恥之事,行事未果被病人逃脫后,偷偷追蹤病人,而后殺人滅口;那病患少女在被掐住喉嚨時的窒息感,和醒來后發現即將被禽獸醫生推下天臺的絕望感,讓沒有親身經歷的山都覺得痛心疾首。沒錯,文雪兒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禽獸醫生掐暈后從天臺上推人下去的,而兇手,正是精神科醫師,也是那個在被帶回家后想要強奸文雪兒,未果還狡辯文雪兒勾引自己的人—文雪兒母親的情夫。
山算了一下時間,文雪兒在離開電梯后有段時間還是躲在頂樓的,不可能一個電話都打不通,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手機沒電了,如果手機真的隨文雪兒一起掉下了樓也該摔得不能用了才對。一定是那個人怕文雪兒在自己找天臺鑰匙的時候醒來打電話報警,就搜出了手機帶在身上;推下了文雪兒自己再報警,假裝是發生了事故,再給手機充上電打給自己,讓自己不會懷疑到他;文雪兒也沒有其他親人,就算警方調查,只要在法醫報告前想辦法處理掉尸體,頂多也就定個自殺然后結案。
雖然山通過重生后再蘇醒救了文雪兒,但是醫生在診室里想要襲擊文雪兒的事情應該是已經發生過了,只是文雪兒躲在頂樓的時候自己先發現了她;以他文雪兒母親情夫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打聽到文雪兒就在這所學校讀書,然后再加害于她。也就是說,事情并沒有結束。“這人好生惡毒!留在社會上始終是禍患!”山心想:為了文雪兒的安全,也為了不再有受害者,必須讓這個畜生不能再為禍人間。這是山第一次起了殺心,但一轉念:如果自己殺了人,那自己和那些壞人又有什么分別呢?自己并沒有私自處刑的權利,況且,文雪兒還需要自己照顧,自己也不想因為犯罪離開他的愛人。事到如今,也只能想辦法搜集這個人的犯罪證據,讓法律來制裁他了。
整理好思緒,山沒有再回神經科診室,而是直奔學校;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在不傷害到文雪兒的情況下,盡可能了解到跟那個人有關的細節。
回到學校已是中午,學生們已經剛從軍訓中解散,山提前等在了離自己的列隊不遠的地方,等學生們散開了以后,徑直朝著文雪兒走去。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身著破迷彩的文雪兒在山的眼中也是越看越迷人。想到自己的問題可能會再傷害到她,山就感覺到了深深地自責。看到山心不在焉,文雪兒又上前挽住了山的手臂,拉著他往食堂走。
“雪兒。”“嗯?怎么啦。”山還沒有用這種慌張的語氣稱呼過自己,文雪兒抬起頭看著山,用眼睛表達著對山的信賴。山停下了腳步,摟住了文雪兒。他越是在乎她,就越是說不出口。“熱!”文雪兒一個字將他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就牽起了她的手。正要走,文雪兒拉住了他,踮起腳親了他一下:“你今天是怎么了,能跟我說說嗎?”就山對文雪兒的了解,她應該是有些內向過頭的女生,一定是因為很擔心自己的狀態,她才會這么問自己。于是山鼓起了勇氣,對文雪兒說:
“那個,我今天去了醫院,見過了那里的神經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