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去的地方,自己怎么才能……
“我去個廁所,哥廁所在哪。”
“你等會吧,沒看到人家去了。”
“啊?”
“啊,什么;他們那種人惜命的很。”
看來自己想多。
沈臨站起身,向著舞池后方走去。
“站住!”
“哥,尿急。”
“憋著!”
【監測到微弱的邪念能量是否汲取?】
果不其然,彈窗出現。
那些小姐姐身上的邪念能量是極其微弱,到這些黑衣大漢身上就是微弱的能量了。
那么,
“哎哎,”
沈臨乖乖在那邊站著,約莫五分鐘后,一個身穿花襯衫花褲衩的刀疤男出現在他面前。
他盯著沈臨,沈臨假模假式的急忙低下了頭。
“媽的,不長眼。”
二人錯身之際,彈窗再度出現:
【監測到邪念能量是否汲取?】
這個舞池的設計,怎么這么別扭。
東西兩邊都是長廊,一邊開著走廊燈;一邊卻只有淡淡幽藍色氛圍燈在亮著。
沈臨向著長廊內走去,原來男女廁都在一邊。
他還納悶為什么女廁的走廊燈不開。
就在沈臨疑惑的時候,對面長廊盡頭的大門開大,
一陣‘刺骨’的陰風傳來。
大門快速關閉,那一行人也消失在了對面走廊的盡頭。
沈臨停下腳步,這可不是單純的‘冷氣’。
他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打開手機給上官子銘發送消息。
很快,一份全息掃描圖,發送到了沈臨手機上。
舞池東側的走廊后面,果然沒有被掃描的數據。
上官子銘說根據AI測算,按照建筑內的走勢,WOO夜地下有著一處不小的空間。
‘市政廳不知道嗎?’
‘這份掃描數據還是前陣子我調查的時候搞得;地下的空間就是后期搞得,大概率就是三花岳他們接手以后的手筆。’
‘三花岳?’
‘就那個三花幫的幫主,一個停在醒魂多年的垃圾;你反正也懂,基地市內權利錯綜復雜,他也沒搞過很出格的事,這么多年,治安署也就沒動他。’
‘你說接手,是怎么回事?’
‘這個夜場原本不是他,那幫混混通過金融欺詐等手段,把這間夜場劃歸到了他們的手中;逐漸才有了現在的模樣。’
‘你等等,這里,有處老的通風口,應該能讓你繞過那個走廊。’
‘嗯?我頭頂?’
沈臨一抬頭,就看到那個有點銹痕的通風口。
他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還沒穿軟乎的名貴衣裝。
沈臨微微嘆了口氣,還是沒這個命啊。
四下無人,沈臨動了點手腳,輕輕松松就爬到了通風管道內。
咚~
長廊門口的守衛指著里面,“你聽到了沒,”
“什么?”,另一個守衛大聲發問。
“我聽著里面有動靜啊。”
他正想打開門,就被另外一個人攔了下來,“干嘛啊,老大說了,沒事不要動這扇門。”
“外面叮咣五四的,你保準聽錯了。”
“可我,”
“里面,干什么的,你忘了,沒準就是里面發出聲音。”
“老實站著吧!”
沈臨放下他拿起的鋼筋棍,有驚無險的繼續向前探索。
在昏暗的燈光下,找到了上官子銘口中那個向下延伸的扶梯。
越往下走,一股詭異的冷風徑直向著他的骨頭縫里鉆。
眼前的場景,讓他想起伊森留下的那段記憶。
寬大的塑料簾子上滿暗紅色的痕跡,簾子的一分部已經被陳舊的血漬浸透。
沈臨下意識摸了摸,根本蹭不掉。
他掀開簾子的一角,一個巨大的加工廠出現在他眼前。
工廠一側是一個個簡易房,看摸樣是解剖室!?
一條條流水線上,被拆解完畢的雪白骨頭被源源不斷放到傳送帶上。
而那些表面不怎么干凈的血肉,則是分門別類的放到一個個金屬箱內,貼上老化的標簽,等待售出。
熟悉的罵聲傳來,“媽的,都說了把血放干凈再處理。”
“艸,又他媽的廢了老子一條褲子!”
“對不起老大,我剛來沒多久還不熟練。”
“嘖,新人?為什么不去三號線去拆那些給厄難教團提供的貨去。”
那人帶著哭腔,“媽媽病了,我要多掙些錢。老大。”
“哦,多么孝順的孩子們啊。”
“啊!!!”
‘贊美的話’話音剛落,如鐵球一般的拳頭就落到了那個青年的肚子上。
“媽的,你們家所有人的命都抵不上老子的褲子!艸”
他把那個青年按在地上一頓猛錘。
發泄完畢,他拉起青年,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你老大我最近心情有點不好,以后多注意,那什么老媽治病需要多少錢?”
“二、二十三萬。”
“狗子!給這小子的賬戶上打三十萬,然后給你放半個月假。把老媽照顧好了再回來工作。”
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年從一眾侍從中跑了出來,按著剛才挨打少年的頭,向著三花岳一鞠躬。
然后拉著那名青年出去了。
“媽的,再逼老子,老子直接把你們拉來卸了!艸!”
“大家加加油啊!過了這陣子,日子就會好起來了。”
“處理完這批流浪者,等下個月就是那些新鮮軟嫩的騷浪蹄子了!”
“到時候,讓大家享受享受再處理。”
“哈哈哈哈。”
刺耳奸笑聲,在這地下工廠內響起。
沈臨這次沒有干嘔,而是從內心燃起了無盡的怒火。
上官子銘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可他還是被震驚了。
沒想到他們‘處理人’的手段已經這么嫻熟。
人類同族,在他們眼里跟牲畜沒什么區別。
沈臨一想到,那個三花岳還給那群女生,一個十萬的購物卡;他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寒。
難怪你他媽一個幫派老大的包房能讓外人定下來,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撒網了嗎。
三花岳,走到流水線前掐著鼻子。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要處理這些流浪者。”
“嘔,太臭了!”
“我也算給基地市掃了垃圾了。”
流浪者?
流浪者怎么在基地市出現的,你們這些人不清楚嗎!
哪怕有治安署,也觸及不到基地市最為黑暗的一角。
成癮性藥劑、財務欺詐、做局豪賭、美人毒藥……
在上官子銘的科普下,沈臨可是知道了不少這些混蛋摧毀一個家庭的手段。
這些手段對于這些基地市的蛀蟲來說每一件都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的。
參與幫派甚至有老帶新,老畜牲教新畜牲怎樣進行天衣無縫的犯罪。
幫派系統內有天使基金來促進有天賦新人的發展,甚至律師資源也是貢獻的。
這也是幫派勢力,難以被拔除的真相之一。
沈臨下意識用力一拽了下那塑料幕簾。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