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擋爛桃花
書名: 世界冠軍被我釣成翹嘴作者名: 綿阮本章字數(shù): 2035字更新時間: 2024-09-04 12:00:00
“好了?!边t征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上字,又上下打量了眼渾身僵硬的云鹿,驀地笑了一下。
“你很怕我?”遲征說。
云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心翼翼拿過登記紙,飛快說道,“謝謝你,你接著睡吧。”
然后云鹿趕快離開,堪稱是落荒而逃。
回去后,云鹿看著紙上那個龍飛鳳舞的英文名“Evan”,不同于老師推崇的衡水體,遲征的字體更加飄逸,是標準的意大利斜體,非常突出。
所以云鹿在杰西卡叫“Evan”的時候就反應(yīng)過來了,因為她對這個英文名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云鹿掃視了一圈,沒看見遲征,杰西卡看起來很著急,“再不來就沒時間了,他還要打架子鼓呢!”
“打架子鼓?”云鹿微驚,“他連這個都會?”
杰西卡小驕傲,“當然,還有吉他、貝斯、電子琴等等,他大學的時候還組了一個樂隊,當時可火了,我在加州都刷到過他們的油管視頻,有上幾百萬的播放量呢?!?
“要不我們分開去找他?”云鹿提議。
于是,兩個女孩分頭行動,云鹿原路返回去泳池尋了一圈,沒找到。
一樓還剩一個大花園沒找過,云鹿進了花園,滿園子開著各種各樣的花,鮮艷欲滴,花影朦朧,團團簇簇爭相斗艷,香氣馥郁,宛若油畫般色彩斑斕亮麗。
“Evan,我喜歡你,從洛杉磯到京市,跟著你來了巴黎,你為什么假裝不認識我……”一個女聲抽泣著,隱隱約約傳來。
云鹿頓住腳步,視線被一大叢薔薇和不知名的花的枝葉遮住,透過高飽和的色調(diào)和淺淡斑駁的光影,有兩個人影掩在花叢中。
“我和你很熟?”
云鹿聽到遲征的聲音,懶洋洋的,提不上勁,帶著幾分刻意的冷淡,和漫不經(jīng)心。
“你的初戀不是我嗎?你當初寫了那么多封情書,我都看見了……”那女生哭得更傷心了。
云鹿暗忖,遲征原來還有深情暗戀的人設(shè)?他還會寫情書?
以她對遲征的了解,遲征應(yīng)該會直接跟喜歡的人表白,而不是玩暗戳戳寫情書這套。
“嗡嗡嗡——”
有一只調(diào)皮的蜜蜂突然飛到離云鹿只有五厘米的花瓣上,云鹿冷不丁被嚇了一跳,退后了幾步。
“誰在那里!”那個女生驚叫了一聲。
云鹿想偷偷溜走,卻被遲征叫住:“等下,先別走。”
云鹿鬼使神差停下腳步,遲征走過來,撥開花枝,不由分說拉過她的手,對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說,“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讓我女朋友看到,她會生氣。”
“不是……”云鹿茫然無措,手心被遲征攥在手里,他握得很緊,她掙脫不開。
他手勁很大,指骨修長,十指相扣的時候,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毫無保留地裹著女孩子小巧皙嫩的手,一大一小,一冷一暖,對比鮮明。
“而且,別對號入座,情書都是寫給我女朋友的,跟你沒關(guān)系?!边t征持續(xù)穩(wěn)定發(fā)揮,成功把那個女生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你別得意的太早!也不看看自己那樣怎么配得上遲征!”女生把怒氣轉(zhuǎn)移到從天而降的“遲征女朋友”身上,無差別攻擊,恨恨地瞪了一眼云鹿。
遲征皺了皺眉,聲音冰冷,神色不悅,語氣十分明顯地維護,“你別罵她。”
女生憤憤地跺了下腳,然后哭著跑走了。
吃瓜群眾變身為當事人的云鹿莫名其妙,她就是不小心偷聽了一下,然后就成了遲征的冒牌女友,還被他的爛桃花罵了?
云鹿縮了縮手,遲征沒有半分想松開她的跡象,她有點尷尬,低聲說,“遲征,戲演完了,你還要牽到什么時候?”
遲征緩緩松了手,云鹿抿了抿唇,心中滑過異樣的情緒。
“抱歉?!边t征嗓音微冷,看起來心情并不是很好,濃黑的眼眸半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這一聲道歉,云鹿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也是這樣隨隨便便拉個人上來,替你擋爛桃花么。”云鹿小聲嘀咕。
遲征看著她,云鹿沒有注意到,遲征眼里滑過復雜難言的情愫,她低著頭只顧看著花,聽到遲征說,“不是,只有你。”
“哦,那我還挺幸運的?!痹坡闺S意撥弄了下一旁的薔薇,隨著她的動作,簌簌落了一地的花瓣。
她心里總覺得很別扭,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對了,你待會是不是要表演,杰西卡正在找你。”云鹿說。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從花園來到露天草坪,草坪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各種樂器,燈光音響麥克風設(shè)備也都準備好了。
杰西卡看見他們來了,松了口氣,“Evan,你終于來了。”
樂隊的貝斯手上來擁抱了一下遲征,“好久沒一起表演了,你真夠意思啊,世界冠軍。”
貝斯手說完,看了看云鹿,促狹地笑了下,“這你女朋友?”
遲征沒回答,走上前,坐在架子鼓后,拿起鼓棒,轉(zhuǎn)了幾圈,然后隨意敲了幾下,云鹿雖然沒什么音樂細胞,但覺得遲征隨便打的幾下,還挺好聽的。
燈光“啪”地暗了下來,接著響起架子鼓的聲音,節(jié)奏很快的鼓點,配合著先后進來的吉他和貝斯,曲風肆意張揚,鼓點踩著心跳的節(jié)拍,一下一下,重重撞擊著心臟。
全場的氣氛被調(diào)動,每個人的身體都隨著音樂在律動,在狂歡,在放縱。
“怎么樣,是不是很棒?”杰西卡笑著說。
云鹿被歡快的氛圍感染,也笑著跳著,跟著歌手一起,唱著夏天狂歡的歌,仿佛回到了肆意輕狂的十八歲,沒有什么所謂,只有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縱張揚。
燈光似乎都特別偏愛那個人,全場目光的焦點,當之無愧的天縱驕子。
遲征低著頭,打著架子鼓,或輕或重,或緩或急,燈光輕輕瀉下來,他的五官被模糊了,離得太遠看不清神色。
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又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就那股散漫隨意的調(diào)調(diào),偏偏又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