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后的遺物
- 我帶刁民勇闖克蘇魯世界
- 咸魚亞多
- 2402字
- 2024-10-02 11:00:00
另一邊。
沒忍心打擾亞利睡覺的其他六人,一大早又跑到了埃及博物館,找警長打探消息。
沒一會兒,斯圖爾特說自己有事要辦,拉著庫珀匆匆離去,
只留下吉姆和塞阿提斯大學的教授學生們待在一起,別提有多不情愿了——
哈勒沃森喊了他兩次跟緊隊伍,依舊我行我素,烏里爾和穆勒也就沒再搭理他。
“我們昨天比對了所有文物清單,除了尼托克麗斯的石棺和尸骸,隨葬品里丟失的就只有她的王冠了。”
回答問題的警員是個埃及人,一旁的警長高高揚起下巴,假裝在觀察別處。
“其他法老王呢?”
“他們的東西都在,本人也在,這次搶劫只針對尼托克麗斯——哦,王冠以外的物件,就只有一些莎草紙,我們也不知道上面寫著什么……”
話音未落,樓上忽然跑下來一個人,在警長耳邊用英語嘀嘀咕咕。
“火災?著火有什么好奇怪的?”警長大聲質問,不屑一顧。
那人繼續說道:“是拉賈的古董店啊。”
烏里爾一直悄悄盯著警長的反應,只見他突然慌張起來,破口大罵刁民反天,氣得直跺腳。
“呃……你自己剛剛不還說火災不足為奇嗎?怎么一口咬定是人為縱火呢?”
烏里爾沒忍住吐槽,瞬間被惡狠狠的目光鎖定,可是他一點兒都不害怕:
“不會是擔心上頭的大佬過問吧,走私撈金的渠道沒有了,你一個治安官是怎么干活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警長滿臉寫著心虛,端起一身肥肉,扭頭就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烏里爾捏緊拳頭,挺直腰板,結果哈勒沃森閃身攔在了他和警長的中間——
“誒呀,和小孩子計較什么,他懂啥呀。”哈勒沃森說著,上前拉過警長,
“你有這個功夫置氣,還不趕緊去看看情況,真想等上頭的人主動找麻煩嗎?”
我還不知道你們一群人什么嘴臉,欺軟怕硬的東西。
警長聞言冷冷哼了一聲,哈勒沃森背后可是美利堅大使館,還是別當著他的面為難小屁孩為妙。
等警察陸陸續續都走后,穆勒拉過烏里爾和哈勒沃森: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亞利找過來?這么接二連三地出事,亞利還被襲擊過,而且古董店的火災可能真不是意外,畢竟那老板手里有尼托克麗斯的項鏈……”
“你說什么?!”
哈勒沃森突然睜大眼睛,一把拉過烏里爾和穆勒就往回趕。
酒店里沒有亞利的蹤影,一問前臺,他果然跑去了老城區。
等趕到火災現場時,古董店早就打掃得干干凈凈,東西也全被洗劫一空。
“……亞利不會出事了吧。”
“……”
哈勒沃森試圖詢問周圍的乞丐,可他們聽完話后一個個躲躲閃閃,三緘其口,再問起老板的下落,都說是沒救回來,已經死了。
“我們該怎么辦?”烏里爾看向哈勒沃森,他們的線索徹底斷了,根本沒有任何調查方向。
哈勒沃森思索片刻,帶著兩個孩子拐進街角,
他跟烏里爾大概復述了一遍自己年輕時在埃及的經歷,隨后推測道:
“我當時并沒有靠近黑法老兄弟會舉行儀式的祭臺,不清楚整個儀式的細節,瑪格麗特也許知道……
但我們當時發現尼托克麗斯的石棺時,里面只有三樣隨葬品——她的王冠、項鏈和腰帶,也是被教團一并帶走的東西。
大水沖過后,只有王冠找了回來,項鏈不知所蹤,而腰帶則在幾年后被伊本圖倫清真寺保管,現在應該還在那里。”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三樣東西是復活尼托克麗斯的關鍵。”烏里爾摸了摸下巴,
“如果王冠只是順帶搶走,項鏈基本可以確認他們的目的,下一個就輪到清真寺。”
“那亞利怎么辦?”穆勒有些著急,聽話題,這是要去清真寺了?
烏里爾拍了拍他的肩膀:“亞利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說不定只是一個人去調查了。”
話雖這么說,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眼下他們無從調查亞利的下落,只能先想辦法接觸黑法老兄弟會。
如果是亞利,他也一定會這么做。
就是不知道庫珀和斯圖爾特在干嘛……吉姆一個人留在博物館,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
伊本圖倫清真寺位于老城區以南,開羅最古老的清真寺,沒有之一。
庭院格外寬敞,走進高墻便能看到禮拜大殿和高聳入云的宣禮塔,簡潔莊重,是伊斯蘭教與埃及風格結合的產物。
大殿里隱隱回蕩著陣陣痛苦呻吟,烏里爾和穆勒下意識握緊了各自的武器。
“看來我們的客人受到了驚嚇。”
一個白胡子老頭一襲白袍,頭上戴著伊斯蘭的回回帽,朝三人解釋道,
“這里幾十年前稍微改建了一下,現在是精神衰弱和精神病患者的收容所。”
哈勒沃森張開雙臂,迎上前和老人擁抱在一起,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法魯克,二十年沒見了。”
誰知老人毫不領情,反手對準他的腦袋一巴掌:“臭小子,你回來準沒好事!”
“確實沒什么好事。”烏里爾松開手槍,盯著穆勒把斧頭柄塞回背包里。
三人跟著法魯克來到會客的房間,簡單說明了來意和黑法老兄弟會的情況。
“可能過不了多久,那些家伙就會找上門來搶你的寶貝腰帶。”哈勒沃森壓低聲音,誰知法魯克忽然放聲嘲笑。
“實不相瞞,你口中的那些‘暴徒’,已經來過了。”
“來過了?!”
“是啊,而且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
哈勒沃森這才松了口氣。
“腰帶的下落人盡皆知,他們來過好幾次,都沒討到甜頭,最近安靜了不少,說不定是知道守衛森嚴,不敢再來了。”
“這么厲害。”烏里爾挑了挑眉毛,“可是他們只差腰帶了。”
“是啊,法魯克,搞邪教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們怎么會因為打不過就善罷甘休?”哈勒沃森順著話茬提醒。
“他們敢來,就讓他們再長長記性。”法魯克不以為意。
“埃及博物館死了三個保安,老城區的古董店也燒得一干二凈,信心滿滿不是什么好事。”哈勒沃森無情潑水,
“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求援,到時候你別嫌棄,多幾個人多一點保障。”
“我不想再看見那個肥警察,教授你自己去吧。”烏里爾直言不諱,穆勒也跟著點點頭。
“……好吧,那你們等在這里。”
總比上街安全一些。
哈勒沃森交代了幾句,起身離開清真寺,而兩個孩子則在法魯克的邀請下,來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一扇鎖死的鐵門,門后的樓梯通往地下,莫名寒意森森。
“腰帶就在下面。”
樓梯盡頭,六個年邁的老爺爺手拿彎刀,神情嚴肅,似乎就是負責看守腰帶的護衛。
“你覺得教團前幾次故意放水的可能性有多大……”烏里爾小聲詢問穆勒,穆勒沒回答,只是抬手扶住了額頭。
似乎看出了兩個少年的無語,法魯克憤怒地咳了一聲:“哼,外面也是雇了守衛的,不許小瞧我們。”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