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尾巴,也是假期最后的一天。這一天的早上,楊松言起得格外的早。他要在距離開學的這最后一天去和朋友們好好玩一下,畢竟。他這個假期近乎是在題海中渡過的。
拉開窗戶,擁抱早晨,早上的空氣很清新,一陣風吹過來,十分涼爽。太陽公公已經上班了,看著萬里無云的藍天,今天一定會是個美好的一天。
單雯已經上班去了。楊松言打開手機挑了一首柔美的鋼琴曲,就拿出了張卷子,寫了起來。房間的地上還攤開著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家里很安靜,曲子顯得格外動聽。
寫完了一張卷子,楊松言才去洗漱更衣。他今天可以是隨心所欲的,他要去和朋友們嗨皮。淺草綠的T恤搭配紫色的長筒褲,褲邊上還掛上了個庫洛米娃娃,黑色厚底的涼拖瞬間讓它長高五厘米,這一套下來簡直是靚仔出街上的吸睛穿搭,十分符合楊松言的個性。出門之前順手抽個白色口罩帶上,滿身青春大男孩的氣息。
楊松言剛走到了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林馳川倚在他那輛低飽和度奶黃色兼淺棕色車身的小電驢旁。
“早啊,馳川哥”楊松言笑著走過去打招呼,一腳跨上小電驢。林弛川把頭盔遞給他,讓他帶上后,擰著小電驢開走了。
林馳川用帶著倦意的聲音說“昊舟在我那,去吃早餐先”。楊松言雙手撐了下座椅回道“好啊”。藍天白云,晴空萬里,小電驢穿梭在市井之中。
開出鬧市大馬路,在一個街囗,拐了進去,路牌上三個大字“周家口”,這一帶是老城區。人們看著一個黑衣黑褲,痞里痞氣的少年搭著一個衣著Q萌的男孩在街巷兜兜轉轉。
車子在周南二巷的一棟小樓前停下。這是一棟上下五層的居民樓,一樓是林馳川爺爺的水果鋪。林爺爺躺在躺椅上,搖著小葉扇,看到楊松言來了,笑著說“松言來了啊!又長高了呢!”楊松言特別有禮貌的和林馳川一起叫了聲“爺爺”。
倆人上到樓頂天臺,白昊舟正在吃早餐。天臺的布置是很雅致的,天臺上放了一個石臺子,是作為桌子來用的。幾張藤格木椅,尤具年代感。天臺的右側邊種了許多花花草草,每一盆植物都被擺得端端正正的在木架上。天臺的角落里還有個大籠子,里面是三只小鸚鵡。
白昊舟坐在木椅上吃早餐,見到楊松言來了,抬了下頭淡淡的說道“早啊”。他右手邊上放著一本郭沫若的詩集《女神》。楊松言早就習慣了白昊舟的冷淡,在一旁坐下,夾了一塊燒麥塞進嘴里。陽光溫柔的灑下來,花朵綻放在陽光下,肆意而嬌縱。
三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父母都是朋友,但三人的性格卻是各不相同的。白昊舟看似性格溫和,公子為人,好相處。但從眉骨之間就透露著一股清清冷冷的氣息,生性涼薄,喜歡圍棋、文學和手工。
林馳川性格狂野,做事果斷干練,為人正直,在三個人中年紀最大,熱愛音樂。而楊松言陽光開朗,幼稚可愛,但遇事時也沉穩,頭腦冷靜。特立獨行且十分不喜歡被否定。是一個熱愛生活的男孩子。
三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帳號,社交平臺上的三人都有不少的粉絲。一個酷帥的痞氣歌手,一個喜歡分享生活的博主,一個分享中國文學滿身詩書氣息的清冷少年,本應在網絡上搭不上關系,可偏偏三人的網絡關系卻是好朋友,總是頻繁的出現在三人各自的社交帳號上。
網友們并不知道三人之間的深厚情誼,單純以為他們就是朋友,但各家粉絲也總調侃“不知道他們怎么玩到一起的”。
林馳川邊玩手機邊說“一會兒去公園吧”。城北有一家森林公園,那里有一個特別大的人工湖,湖邊都是供游客野餐,野營的草坪,三人經常去那里野餐。白昊舟喜歡那個公園里的景色和寺廟,楊松陽喜歡享受悠閑的時光。
白昊舟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下嘴后說“松言,做一壺果茶吧,上次那個。”楊松言咽下嘴里的東西,忙應聲道“嗯”。楊松言會做挺多好吃的,好喝的。他倆偶爾會開玩笑的稱楊松言是“大廚”。
“昊舟,你先泡壺茶”楊松言起身說著,隨后就下樓了。再上來時,他手里提著個竹編籃子,籃子里裝著許多水果。楊松言將一個幾塊紅西柚拿出來,剝掉果肉外皮,一塊剝一邊說“林爺爺都處理好的了,馳川哥有刀嗎?”
林馳川在木架邊上摸了把水果刀遞給他,楊松言接過水果刀,一下把西瓜切成兩大塊,橙子也被切刀了一塊塊。
楊松言把裝著橙子的盤子推到兩人面前,雙從籃子里拿出兩個擠汁的壓汁器放到兩人的手里,敲了敲玻璃杯,笑著說“加油”。
林馳川和白昊舟的力氣都很大,不一會就擠了一杯橙汁出來,但他們的手也被壓出了紅痕。
下午兩點多,在林馳川家吃完午飯后,三人就要出發了,森林公園離林馳川家不算很遠。三人是騎電動車過去的,驕陽正好,太陽光辣辣的曬著他們的皮膚。楊松言只有15歲不能開車,只好讓白昊舟載著他,林馳川自己開一輛車,還載著滿滿當當的帶去野餐的食物。
(作者溫馨提醒:未滿16歲,不要騎電動自行車,騎行時一定要戴好頭盔,注意安全)
藍色條紋兼白格子的野餐布鋪到綠草如茵的湖畔邊上,湖水是澄澈的,倒映著許多的樹影,三個少年坐在草地上,有陣風輕輕吹過,少年們的臉上有著青春年少的風貌。
“哥”一聲輕脆空靈的嗓音在喚著,三人齊齊回頭,白靜芙和一個女孩站在后邊,白昊舟問“你怎么在這”,白靜芙翻個白眼無語道“當然是來玩啊,難不成來找屁呀”。
楊松言的目光滯留在了白靜芙旁邊的那個女孩身上,心里想:是她?,白靜芙忙介紹人“松言哥、馳川哥,這個是詩蕓,我的good friend”,陳詩蕓左手輕輕拉著衣袖和他們打招呼,“大家好”。可以看得出來她稍微有些緊張。陳詩蕓的內斂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才會稍微有點的。
白昊舟朝陳詩蕓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名字很好聽,是詩詞的詩嗎,yun是哪個yun呀?”林馳川和楊松言兩個大傻愣忙不迭的“你好!你好”。
陳詩蕓聲音輕柔的說“嗯,蕓是草字頭云朵的云”。白靜芙拉著陳詩蕓坐了下來,一顆紅紅的帶著點黃的油桃脆甜脆甜的,口里嚼著油桃的白靜芙順手也塞了個給陳詩蕓。
林馳川怕她內向,不自在,點了下頭,跟她開玩笑道“挺好吃的,一般我買的東西都好吃”。“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陳詩蕓也不是那種十分過于拘謹內向的,禮貌的說聲謝謝。除了白昊舟,其他人都算是熱絡的性子,楊松言有前兩次的偶遇,也不免對她有些好奇。
大家很快便聊了起來。“什么?你也是實驗中學的?”陳詩蕓在聽到楊松言說他是實驗中學的學生時,很是驚訝的說出這句話。
“對啊,不會你也在實驗吧?”在聽到陳詩蕓肯定的回答后,楊松言也是有那么點意外的,這一切都好巧,太多的巧合了。要是他是個刺客,都得懷疑陳詩蕓是哪方派來的臥底。
陳詩蕓和白靜芙還約了其他朋友要一起去商場買東西,所以大家也就只聊了沒一會后,她們便離開了。
她們走之后,楊松言的心里還在想,好巧啊,而且她的名字好好聽,詩詞的詩,草字頭云朵蕓。楊松言喝了一口果茶,酸酸甜甜中帶點澀口,腦海里有句“你的名字好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