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樾找來
- 重生80,老公學習一把抓
- 醉挽清楓
- 3516字
- 2024-08-31 07:31:00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車上下來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卻始終未見文雅的蹤跡。傅樾心中的不安逐漸升騰,他隨手攔住了一位正準備離去的乘客,禮貌地問道:“請問,您認識文雅嗎?她似乎沒有在這趟車上。”
被問之人聞言一愣,隨即回答道:“文雅?哦,她啊,我聽說是跟林院長一起走的,沒坐這趟車。”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傅樾瞬間愣在原地,心中涌動著難以置信的情緒。“她單獨跟林院長走的?”他脫口而出,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急切與不解。
“這個嘛,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聽人這么說。”那人匆匆回答后,便提著行李匆匆離去,留下傅樾一人獨自站在原地,面色冷沉,心中五味雜陳。
夜幕降臨,傅家燈火通明,卻少了文雅歸來的歡聲笑語。面對父母的詢問,傅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解釋道:“哦,是我記錯了,文雅可能還要過幾天才回來。”言罷,他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卻難掩內心的波瀾。
那一夜,傅樾輾轉反側,腦海中反復回蕩著白天那人的話。文雅,那個看似柔弱卻堅韌不拔的女孩,為何會在集訓結束后選擇不與家人團聚,而是跟隨林志維離開?這個念頭如同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心里又酸又漲,滋味難言。
第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傅樾已站在了文清大學的校門外。他心中充滿了濃烈的疑惑與不安,決定親自找林志維問個明白。
林志維的辦公室內,氣氛略顯凝重。見到傅樾的到來,林志維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隨即恢復了一貫的冷淡。“傅先生,是來詢問文雅的事情嗎?”他的聲音平靜,卻似乎能洞察人心。
“文雅……”傅樾重復著這個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未曾料到,這個平日里只在學術場合以姓氏相稱的人,竟能如此自然地直呼文雅之名,那份親昵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嫉妒與不安。
在傅樾的眉宇間,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悅輕輕掠過,但他終究還是強忍住了情緒,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慮:“她,為何沒有歸家?”
林志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輕輕反問:“家?你指的是哪一個家呢,傅先生?”
傅樾的眉頭瞬間緊鎖,眼神變得冷冽而堅定:“自然是我傅家,她的歸宿。”
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凝固了一瞬。林志維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諷刺與無奈:“據我所知,傅先生,文雅與你之間,那份婚姻的契約,早已名存實亡。既已離婚,她又怎會再踏入傅家半步?”
傅樾聞言,心中不禁一凜,他未曾料到,這消息竟已傳遍至林志維耳中。他的神色更加陰沉,仿佛暴風雨前的烏云密布。
“林院長,此事乃我傅家私事,既然未正式領取離婚證書,那么在法律上,她就依然是我的妻子。”傅樾的話語雖冷,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林志維聞言,神色微變,他輕輕揉了揉眉頭,似乎是在斟酌言辭:“傅先生,我無意干涉你的家事。但請允許我提醒你,文雅是個有才華的女子,尤其是在數學領域,她擁有非凡的天賦,未來可期。”
“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選擇,不要成為她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傅樾的心上。自結婚以來,他習慣了聽到周圍人包括文雅自己,都在說她是如何拖累了他。
而今,卻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可能會成為文雅的阻礙。
傅樾的心中五味雜陳,有震驚、有疑惑,更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愧疚與自省。
他沒有立即回應林志維,只是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大步流星地轉身離去,背影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留下林志維在原地,望著傅樾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位曾經的丈夫能夠真正理解并尊重文雅的選擇,讓她的才華得以綻放,而非被束縛于無愛的婚姻之中,蹉跎歲月。
文雅的老家,靜謐地坐落在距離繁華大院百公里之遙的鄉野之中,那是一個名為流水村的地方,仿佛世外桃源,與世無爭。傅樾,帶著一顆歸心似箭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簡單收拾行囊后,便踏上了歸途。
京郊的晨曦微露,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亮了流水村的輪廓,傅樾也抵達了這個魂牽夢繞的地方。流水村最東邊的山腳下,一棟古樸的老宅靜靜守候,那是文雅爺爺的家,歲月在這里刻下了斑駁的痕跡。
推開門扉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緩緩開啟,伴隨著的是一股混合著木頭與塵埃的陳舊氣息,輕輕拂過臉頰,讓文雅不禁輕咳幾聲,隨即她伸手輕拂,試圖驅散眼前的塵埃,眼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淚光。
“爺爺,我回來了。”這一句簡單的呼喚,承載了太多的情感與故事。這座雖顯破舊卻充滿溫情的小屋,是她童年的避風港,是無論外界如何變遷,都能給予她無限安寧的港灣。更重要的是,這里是她前兩世從傅家離開后唯一的依靠,而今,這份依靠依舊堅固如初。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回想起前兩世歸來時的自己,滿心滿是頹廢與不甘,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連面對自己的勇氣都所剩無幾。但此刻,站在同樣的門檻上,她的心境已截然不同。這一次,她是帶著一份自豪與堅定回來的,不再是那個逃避現實的弱者,而是敢于直面風雨、堂堂正正立于世間的勇者。
心態的轉變,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同起來。那些曾經看似陳舊無奇的擺設,此刻在她眼中卻充滿了故事與溫度,每一磚一瓦都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文雅深知,無論外界如何變化,這里永遠是她心靈的歸宿,是她可以放下一切防備,做回真我的地方。
看著屋內那落滿灰塵的桌椅,文雅輕輕放下手中的行李包,沒有片刻猶豫,她擼起袖子,一股子干勁兒涌上心頭,準備將這久未居住的小屋重新煥發生機。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欞,灑在她忙碌的身影上,仿佛連時間都被這份決心所感染,加速流轉。
經過一整天的辛勤努力,從擦拭桌椅到清掃角落,再到整理床鋪,整個屋子漸漸褪去了歲月的塵埃,變得窗明幾凈,煥然一新。文雅站在屋子中央,環顧四周,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寧與滿足,她終于可以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安心住下了。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進屋內,文雅已拿起扁擔和水桶,踏上了前往村口水井的路。她的步伐輕快而堅定,心中盤算著如何更高效地利用這有限的時間,讓生活回歸正軌。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在人不經意間安排一些“巧遇”。剛到水井邊,就聽見一旁洗衣的宋大嬸那熟悉而又略帶尖銳的聲音:“這不是嫁去首都享福的文雅嘛,怎么突然回來了?”話語間,既有驚訝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八卦意味。
文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五味雜陳。她記得,過往的傷痛中,宋大嬸那張快嘴沒少添油加醋。但這次,她選擇了沉默,只是淡淡地回應:“回來拜祭一下我爺爺。”話語簡潔,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宋大嬸顯然不愿放過這個“好機會”,斜睨著眼,繼續打趣道:“喲,那你家那位首都的爺們兒是不是也跟著回來了?這村里可難得見這么洋氣的車呢!”言罷,還故意加重了“洋氣”二字的語氣,似乎在試探,又似在嘲笑。
文雅打水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一頓,心中雖有波瀾,面上卻努力保持著平靜。“宋大嬸,其實……”她試圖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有些事,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正當氣氛略顯尷尬之際,遠處田壩上突然傳來的一聲驚呼,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文雅妹子!快看,你男人開了輛小轎車在村口轉悠呢,像是找不著路,你快去瞧瞧!”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不僅讓文雅愣住了,連宋大嬸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臉愕然。
水桶猛然間啪地一聲落地,水花瞬間四散,如同平靜的湖面被突然投下的石子打破。
文雅驚愕地抬起頭,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我男人?”
她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驚訝與疑惑。
此時,站在不遠處田壩上的,正是住在村口的吳大姐,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鄉村的熱鬧與突發狀況,快步走向水井邊,一邊走一邊點頭確認:“沒錯,我一聽那口音就知道是首都來的,人長得還特別俊朗。他滿村子打聽你家住哪兒,說是你的男人,叫傅樾。”
文雅的心中掀起了層層波瀾,她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仿佛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不等她細細品味這份突如其來的驚訝,吳大姐和宋大嬸已經一左一右,半攙半拉地將她帶向村口。
宋大嬸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與好奇:“我剛才還在納悶呢,文雅怎么一個人回娘家,也不見帶著她男人。原來是小兩口之間鬧了點不愉快啊!”
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對文雅生活的關心。
“是這樣嗎,文雅?”吳大姐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啊,床頭吵架床尾和,這是老話了。你自己怎么還跑回娘家來了呢?”
她的話語中既有責備,也有勸慰,顯然是在為文雅的未來著想。
文雅剛想開口解釋些什么,卻被吳大姐和劉大嬸的熱情話語打斷了。
宋大嬸接過話茬,繼續說道:“就是啊,不過話說回來,你男人能特意找到鄉下來找你,這份心意可真是難得!你這男人找得,確實不錯啊!”
她的語氣中滿是羨慕與肯定。
吳大姐也不甘示弱,滿眼夸贊地補充道:“何止是不錯,我看是太不錯了!長得又高又俊,還開著小轎車呢!這在咱們村里可是頭一份啊!聽大姐一句勸,差不多就得了,等會兒見了你男人,好好說話,別讓人家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