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東方的長者
- 走進生物學
- 德先生賽先生
- 2126字
- 2024-08-29 10:11:00
“真懷疑你們東方人腦子是怎么長的。”孟德爾相當驚訝。
“你總結的很好,不同的介質(zhì)么,或許在未來是一個可以研究的方向。
因為有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的性狀都能夠遵循自由組合定律,它們就好像一對戀人,總是成對出現(xiàn)。”
“還是您的筆記寫的好,給了我很多啟發(fā)。”
陳飛摸摸頭,畢竟自己是用兩百年后的知識在遺傳學鼻祖面前“人前顯圣”,他還是要點臉的。(系統(tǒng)君:禁言警告。)
“畢竟介質(zhì)可以很大很長,或許可能承載不同的性狀,只是符合自由組合定律的性狀恰好在不同的介質(zhì)之上而已。
在我們東方有一位長者,或許您也聽說過,是一位叫做洪秀全的修士。
他是上帝的第二個兒子,他提出了這種介質(zhì)可以叫做染色體,而染色體承載的這些性狀,叫做基因。
也就是說,您的分離定律,本質(zhì)上是染色體的分離,只不過是染色體帶著那些基因,獨立地進入子代的。
有些基因在同一個染色體上,那就成為了連鎖基因,它們便同衷共濟,共同進退,兩個基因完全可以視作同一個基因,一律按照3:1處理,也就不符合自由組合定律了。
若是基因不在同一條染色體上,那么根據(jù)數(shù)學概率,自然是會隨機的組合,比如攜帶黃色的染色體噴上了攜帶圓形基因的染色體,攜帶黃色染色體碰上了攜帶皺紋形基因的染色體,那自然符合您的概率相乘,自由組合理論。
可遺憾的是,他沒有辦法直接證實這些東西的存在,畢竟,這都是上帝告訴他的。”
“我略有耳聞,聽說為了驗證他是上帝的第二個兒子,梵蒂岡的教皇冕下還派出了三位修士去和他辯論,最后認為他可能確實是上帝之子,只不過新約舊約都沒有記載罷了。
據(jù)他所說,上帝是一位金須老者,講話很和氣,我可沒有見過上帝,但我料想,他說的應該是真的,畢竟教皇都親自承認了他的身份。
只是沒想到這位洪先生,居然也和我的研究有類似的看法,難道,這真的是主給我的指引?
非常感謝你,陳飛,洪先生的理論對我啟發(fā)很大,我會好好研究,把他寫進我的新論文里的。”
孟德爾擁抱了一下陳飛,拿出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
兩個科學狂人一討論起來就忘了時間,很快就到了飯點,兩人簡單地換了身衣服,便前往了修道院的餐廳。
午餐是簡單的燉菜配面包,并不算多么豐盛。
今天的燉菜就是一道簡單的大雜燴,混雜了胡蘿卜、土豆和洋蔥。面包則是剛出爐的,外皮酥脆。
陳飛拿起一旁的黃油,均勻地涂抹在面包上,正準備享用。
“孟德爾先生,有您的信件。”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讓我們來看看是哪個壞家伙,又把我的稿件退回來了。”
孟德爾打開門,從小修士的手里結果信件,拆開一看,信封的署名赫然是—卡爾·耐格里。
真是倒霉,剛剛料理完豌豆田,孟德爾克星就來了,影響我干飯。陳飛眉頭微皺,也罷,先聽聽這個老登說了些啥吧。
孟德爾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激動,他緊張地搓了搓手;
“希望耐格里先生這次可以認可我的理論,雖然他支持融合遺傳,但在上回我們的交流中,他還是給了我的工作一定的認可,并鼓勵我用山柳菊來驗證實驗。”
“尊敬的孟德爾先生,”信件的開頭依然保持著禮節(jié)性的稱呼,“我仔細閱讀了你所寄來的實驗報告,確實花費了一些時間進行思考。
你在豌豆、紫羅蘭、茯苓、玉米和紫茉莉的實驗結果很新奇,是一個有意思的實驗結果。
然而,我不得不說,你的實驗還遠遠沒有完成,其實只是一個開端。
上回的信件中我和你提到過,以我多年的研究經(jīng)驗來看,山柳菊是一種更為合適的實驗材料。
山柳菊的遺傳特性復雜多變,也是我們科學界目前公認的用來研究遺傳的金標準材料。
研究它對揭示更深層次的遺傳規(guī)律極具意義。
但是很顯然,你這次的來信表明,山柳菊的實驗結果好像并不總是向你統(tǒng)計的那樣,會出現(xiàn)所謂的獨立分配,自由組合。
目前我們領域內(nèi)絕大多數(shù)的科學家,都是用山柳菊來進行實驗的,這種植物很好地說明了子代的性狀是親本性狀的一種平均。
所以,若是你想讓研究被絕大多數(shù)的科學家所信賴,恐怕需要在山柳菊的方面多下一些功夫。
同樣的,豌豆這些生物或許只是在某些性狀的融合存在某些巧合和例外,也可能是你在統(tǒng)計數(shù)據(jù)的時候,忽略了一些可能做科學研究的人才會注意到的細節(jié),導致出現(xiàn)了一些看似具有特點的結果。
而我不得承認,你的數(shù)學功底很扎實,所以很有可能只是在進行一些玩數(shù)字的高級雜耍。
這并不嚴謹,可能只是你所提到的這些植物所特有的一些遺傳特點。
畢竟你的結論在山柳菊上結果不可以復現(xiàn),我和我的同事們經(jīng)過慎重的討論,一致認為你的實驗結果并不可信。
希望你可以繼續(xù)在遺傳學領域保持熱情,如果你在研究中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尤其是在山柳菊中的發(fā)現(xiàn),請隨時聯(lián)系我,我也很樂意繼續(xù)和你交流。”
“唉,又被模版拒絕了,熱情,真誠但不認可。”孟德爾攤了攤手。
“難道我的實驗結果真的只是一些數(shù)學上的巧合?
可不應該呀,在實驗之前,我已經(jīng)很認真地把所有的初代豌豆種植了十幾代,他們的性狀一直非常穩(wěn)定,又怎么會因為雜交而出現(xiàn)了變異呢?”孟德爾緊緊抓著信紙,盡是無奈。
“他提到的山柳菊,您有進行過實驗嗎,結果怎么樣?”陳飛問道。
“非常的,不盡如人意。它們的遺傳非常奇異,有時能夠和我的理論符合,但有時,子代的特征似乎又完全來自于雌性的親本,這也是我沒法完全確定我的理論的原因,”
“或許,是山柳菊這種植物本身有一定的問題呢?
您也提到,子代的特征有時完全來自于雌性的親本,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們完全可以想辦法設計一個實驗來驗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