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每次與羅伊通話都這樣，騷氣十足。
還好羅伊手機音量不大，這要是讓別人聽到，還真有點尷尬，畢竟這是在局里，同事們可都是‘正經人’。
羅伊笑著對手機麥克風說道：
“我在局里呢，你這……”
“哦，原來在局里啊，聽說你昨天又殺人了？羅伊，你可真是個魔鬼，今天授勛感覺怎么樣？被那么多人關注著，是不是感覺很爽？”
這伊琳娜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這種消息應該不是戈登告訴她的，如果不是戈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局里除了戈登外，還有與伊琳娜有關的人，或者說是伊琳娜的眼線。
這個人是誰呢？
羅伊并沒有現在去思考這個問題，直接開口道：
“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IRS的稅務稽查現在就在我身邊，他們想要見你一面，有關我向你借款的事。”
“IRS？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羅伊，你要知道，也就是你，這要是換做別人……”
后面的話伊琳娜沒有接著往下說。
羅伊自然是知道伊琳娜話里的意思。
“我什么都明白……”
這話的意思是，我欠你個人情，會還的，今天晚上就讓兄弟替我還人情債，放心吧。
現場人太多，有些話不好明說。
“明白就行，等著吧，大約一小時。”
說完，伊琳娜掛斷了電話。
關閉手機上蓋，羅伊對亞利克說道：
“她剛下飛機，正在往這邊來，大約一小時。”
亞利克點點頭：
“可以，我們會在這里等的……”
戴琳安排兩名警員為IRS的三名稽查搬去了椅子，兩名稽查在附近的辦公桌上計算核對羅伊交給他們的文件，同時向有關部門打電話查詢文件號，確認真偽。
亞利克則坐到了羅伊正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這位胸口處掛著兩枚象征著NYPD最高榮譽的勛章。
等待期間，羅伊開始思考起是誰舉報了自己。
亞歷山大·馬宏？
凱恩·吉博力？
羅伊目前能想到的只有這兩個人。
布魯克林分局外。
戈登送走了托薩副局長。
目送托薩的車隊離開停車場，戈登立馬從衣兜里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一個號碼后，撥了出去。
幾秒鐘后，電話接通……
“我是戈登·弗瑞。”
“戈登局長，怎么了？”
“我有點事，要拜托你一下。”
“發生什么事了？說吧。”
“我局里的一位警官，稅務上可能出了點問題，你們IRS的人來查他，目前就在我的警局里，我想麻煩你調他們走，我這名手下的稅務狀況，就不要查了。”
“一個手下而已，至于讓你給我打電話嗎？怎么？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是的，對我很重要。”
“那……那如果我幫你這個忙，咱倆的事可就兩清了，我就不欠你人情了。”
“哈哈哈，好，沒問題，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告訴我帶隊的稽查叫什么名字？”
“亞利克·帕爾默。”
“OK，等我消息吧，不過可能要等一會，馬上財長要來我這視察，等我接待完財長，就給你辦。”
“好的……”
電話掛斷，戈登點燃了一根萬寶路。
與戈登通話這位，是IRS下轄犯罪調查局的副局長，他妻子的尸體，就是戈登派人處理的，而當時負責處理尸體的清道夫，就是羅伊。
戈登并沒有收他的錢，而是要了個人情。
與此同時……
數輛豪車停在紐約機場私人停機區。
一架灣流私人飛機的機艙門緩緩打開。
戴著墨鏡的伊琳娜率先走下飛機，她身后則跟著好幾個體態臃腫，肥頭大耳的中老年白人男性，從他們的氣質，體態，以及樣貌來看，這幾位白男的身份絕不簡單。
伊琳娜上了一輛邁巴赫。
車上，
伊琳娜拿出加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參議員先生，我是伊琳娜·莫妮卡。”
“怎么了，伊琳娜。”
“想麻煩您一件事。”
“說吧……”
“我有個朋友，目前IRS的人正在找他麻煩，我想拜托您跟IRS的局長說一聲，以后不要找這個人的麻煩了。”
“朋友？你會為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伊琳娜，以我對你的了解，不應該會為了朋友，而找我吧？”
“因為這個人比較特殊……”
“特殊？他是誰？”
“他的父親是雅各布·馮·魏茨澤克。”
電話那邊沉默了……
良久，參議員回道：
“好的，我知道了……”
啪——
伊琳娜關閉手機上蓋，面露笑容。
拿出另一個手機，撥出。
“是我，在我的文件柜里找到編號為404的文件，放在蘭博基尼的副駕駛座位上，準備好車，我現在回去取。”
“是！”
掛斷電話，伊琳娜看向窗外高聳的帝國大廈。
她呢喃道：
“羅伊·馮·魏茨澤克……”
布魯克林分局內。
兩名IRS稅務稽查已經核實完文件的真偽，亞利克喝了一口戴琳端過來的咖啡，道：
“我們已經確認了，165萬沒有問題，你的借款人，什么時候到？”
羅伊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回道：
“半個小時左右吧……”
亞利克點點頭。
大約二十分鐘后……
羅伊的手機響了起來。
翻開上蓋一看，陌生號碼。
按下了接聽鍵。
聽筒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羅伊，在局里嗎？”
“凱恩？有什么事嗎？”
來電之人，正是凱恩·吉博力，現已正式升任NYPD調查局，特別調查司副司長。
“到是沒什么特別的事，你們局里有一個我的朋友，他剛剛和我說，你正在接受IRS的稅務調查，是不是真的？”
說這話時，凱恩的語調陰陽怪氣的。
“原來是你啊……”羅伊回道。
“什么是我？你不會以為是我舉報的你吧？不是我，你可別搞錯了，我是來幫你解決麻煩的，我怎么可能會舉報你呢？”
“呵呵！”羅伊笑了。
“羅伊，這樣，對于你上次的無禮，我選擇原諒你，只要你同意來我特別調查司任職，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解決IRS的問題，只要我一個電話，IRS稽查立刻就會走，等你來了我這里，他們將永遠不會再找你麻煩，你看怎么樣？”
“凱恩，副……司長，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稅務，沒有任何問題，至于去你那任職，我還是那句話，沒有興趣。”
啪——
羅伊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凱恩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凱恩咬牙切齒：“好小子……”
……
大約過了五分鐘。
警局外，響起一道巨大的引擎咆哮聲……
5.7升V12的自吸大牛Diablo，停在了警局正門。
剪刀門打開……
一只白色鑲鉆紀梵希高跟鞋踏出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