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拿啥,把這大冰箱抱走?”
“你der啊你!”
為首戴帽子的男子恨鐵不成鋼,一巴掌糊他身后禿瓢小弟的腦門上:“咱就倆人,能抱得動冰箱嗎!”
禿瓢小弟吃痛,委屈道:“這特么家里啥都沒有,就幾只貓,我們總不能把貓抱走吧!”
“反正只要報復(fù)就可以了,要不咱把門打開,讓這些貓跑出去?”
帽子男無語:“……你特么說話過腦子了嗎?”
他指了指院墻:“這是個貓都能爬上去好吧,還要你給人家開門?”
小小橘們見到家里來了陌生人,警惕地縮在房間各個角落。
小橘蹲在冰箱上坐好,虎視眈眈地看著這倆怪人。
不急動手,反正他倆只當(dāng)自己是只普通的貓,先觀察清楚了再說。
而且。
她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主人的氣息就在附近,似乎也在悄咪咪地觀察這倆不速之客。
完全不用著急。
她的從容淡定與之相對應(yīng)的就是緊張的七七。
七七此時完全縮在了了沙發(fā)下面,大氣都不敢出。
“媽的,搜!”
帽子男環(huán)視屋子一圈:“這人一走,估計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我們找一些貴重物品再走。”
禿瓢小弟緊張:“那萬一他回來了呢?”
“哼,”帽子男不屑道,“我們兩個還能怕他一個不成?要是我們來不及搜東西,就直接當(dāng)著他面把他家砸了,再給他揍一頓,想必就算出氣了。”
“你們要給誰出氣?”
聲音一出,兩人皆是一愣,回頭往院門看。
只見溫新年冷著臉,背身合上院門。
“我這出會門的功夫,都被你們盯上了?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哥,他回來了!”
禿瓢小弟驚慌失措,連忙抄起板凳盯著溫新年。
帽子男雖然也是一驚,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溫新年,冷笑道:“我們是誰派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溫新年呵呵了兩聲:“你條粉腸,腦子秀逗了。”
他活動活動腳腕:“這陣子我可安逸的很,要說惹到誰了,怕不是只有一個腦子不好使的陸小姐吧。”
“你的話我聽不懂,什么這小姐那小姐的,我只知道我哥倆今天要把你打成小姐!”
帽子男冷笑了兩聲,他揮了揮手,示意禿瓢小弟上前,自己則從腰間抽出一根鐵棍,準(zhǔn)備動手。
小橘見狀,立刻從冰箱上弓起身,悄無聲息地鎖定了帽子男。
只要主人一確定動手,她立馬就能俯沖過來支援。
溫新年站在院子中央,目光如炬。
兩個不速之客面色不善,冷冷地提著武器向他逼近。
“話說。”
“你們知道陳肖強(qiáng)嗎?”
溫新年突然開口了。
帽子男和禿瓢弟一愣,停下動作狐疑道:“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
溫新年邁步擺出架勢。
“我揍他,他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現(xiàn)在你們倆出賣自己的主子,還能免一頓皮肉之災(zāi)。”
“再動手,我可不能保證下手的輕重了。”
帽子男和禿瓢小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一時竟不敢輕舉妄動。
帽子男捏緊了手中的鐵棍:“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對付過我們兩個?”
溫新年冷眼掃過兩人,不想多說什么。
機(jī)會,他已經(jīng)給了。
剩下的,就全看這兩人今天的運(yùn)氣如何了。
只可惜帽子男似乎今日運(yùn)氣格外的差勁,他和禿瓢小弟對視一眼,突然開始發(fā)難!
一把椅子凌空揮舞!
禿瓢小弟抄起椅子向溫新年襲來!
對方赤手雙拳,這兩人才不相信溫新年還有反抗之力!
只能說他們想少了!
溫新年利索地側(cè)身一閃,躲過椅子的橫掃,隨后就是帽子男的迎面一棍!
但他不進(jìn)不退反而快步上前,帽子男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溫新年橫著手臂,一下子震到他的手腕!
巨力傳來,鐵棍攻勢一滯,帽子哥暗道不好。
這特么對面竟然是練過的!
沒聽說過啊!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反應(yīng),突然眼睛的余光掃到了一瞬橘色的閃電,直撲向禿瓢小弟的手臂!
“當(dāng)心!”他連忙大聲警告。
“先管好你自己吧!”
溫新年一拳揮去,打得帽子男連連后退。
另一邊,禿瓢小弟只覺得手臂一痛,椅子險些脫手。他驚慌地低頭一看,只見小橘的爪子已經(jīng)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里。他痛得大叫,下意識地松開了椅子,試圖甩掉小橘。
然而,小橘的爪子仿佛有著魔力,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溫新年趁著帽子男被打退的間隙,靠著龍印強(qiáng)化后帶來的靈活性,一個旋轉(zhuǎn)踢,只是一腳就踹在禿瓢小弟的腹部,將他遠(yuǎn)遠(yuǎn)的踹飛開,直接倒飛摔在菜地里,不省人事。
帽子男大吃一驚!
那是什么鬼!
貓?
沒有時間容他細(xì)想,帽子男只得硬著頭皮揮舞著鐵棍,瘋狂地向溫新年攻去。
溫新年不慌不忙,他靈活地躲避著鐵棍的攻擊,同時,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帽子男的動作。
就在帽子男又一次揮棍的瞬間,溫新年猛地向前一沖,用肩膀撞在了帽子男的胸口。帽子男被撞得連連后退,鐵棍也脫手飛出。
壞了!
帽子男被撞的眼冒金星,暗道一聲不好,事實也的確如此——
溫新年沒有給對手喘息的機(jī)會,他迅速上前,一記勾拳打在帽子男的腹部,緊接著又是一記上勾拳,正中下巴。帽子男痛苦地捂著臉,跪倒在地。
禿瓢小弟捂著肚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但手臂上已是血跡斑斑。
他驚恐地看著溫新年,又看了看小橘,實在難以理解眼前這一幕。
發(fā)……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們不應(yīng)該特么是群毆嗎!
怎么反而有一種被群毆的感覺!
“別……別打了!”
帽子男護(hù)著頭,順勢蜷縮在地上,他被這幾下打得生理上涕淚四流:“我說!我什么都說!”
小橘躍上溫新年的肩頭,和主人一起死死盯著帽子男不放。
溫新年領(lǐng)著小橘,默默繞著帽子男踱步:“你還說個毛線。”
“除了那個陸小姐,還有誰能對我動手?”
“給你十秒鐘,想清楚要說什么才能是我感興趣的東西。”
“不然……”
他話沒說完,悠悠地繞著帽子男轉(zhuǎn)。
帽子男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慌,心里防線頓時崩潰了。
媽的,劇本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啊!
你特么是電視里面的超人吧!
我們倆被你一個人揍的毫無還手之力啊!
“十、九、八……”
溫新年開始倒數(shù),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利刃,切割著帽子男的神經(jīng)。
帽子男的身體開始顫抖,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高壓氣氛了。
他咽了咽喉嚨里的鐵銹味,聲音顫抖道:
“是……的確是陸小姐,她給了我們錢,讓我們來找你的麻煩。”
“五、四、三……”
倒數(shù)沒停。
帽子男匍匐在地上,徹底崩潰了:“賠錢!我賠錢!”
“什么錢不錢的。”
溫新年一臉好心地把帽子男扶起:“你們偷偷跑我家,給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這是醫(yī)藥費(fèi)。”
帽子男和禿瓢小弟傷痕累累的靠在一起,淚流滿面。
靠,你特么可真是活菩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