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溫家村的碼頭,他將活水艙里的兩條老鼠斑撈出來。
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圍了上來。
“新年回來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帶魚回來呢,搞了條什么——哎喲這么大的魚啊。”
“不對啊,這魚好久沒見過了,老鼠斑???”
“我靠,真的是老鼠斑!”
“這兩條魚加起來起碼有個十四五斤吧?小年你這次可賺發(fā)了啊!”
溫新年笑著說道:“勞駕各位讓一讓,我這邊著急回家把魚保存好。”
有人躍躍欲試:“新年,你有渠道賣嗎,不如把這魚出給我吧?”
老鼠斑在市場上很稀缺,這要是拉出去賣掉絕對拉風。
前些年,海洋資源豐富,這魚說稀缺但偶爾也能見到。現(xiàn)在野生的老鼠斑少見了,大部分都集中在熱帶海域,偶爾能碰到一兩條洄游也是小個體。
它們在深海中,喜歡靠近暗礁或者珊瑚礁,大船沒法針對性捕撈,小船也沒這個能力,所以才造就了這份稀缺。
溫新年的抓魚方式簡單粗暴,他可以在海水中自由穿行,抓魚更只是簡單粗暴地精神震懾一波就完事,所以只要一找到老鼠斑,控制它后拖入漁網(wǎng)就行了。
普通人倒是可以設網(wǎng)抓魚,但是沒辦法第一時間抓魚,而老鼠斑是一個反應快速度快的肉食魚類,一旦察覺情況不對勁,馬上就開溜了。
看著周圍熱心的鄉(xiāng)親,溫新年笑著晃了晃箱子:“叔叔嬸嬸,很抱歉,這兩條魚的其中一條,已經(jīng)被人預定了。”
還有人不死心:“這不是兩條嘛,賣我一條唄,叔出個公道價。”
“出不了,”溫新年笑著搖頭,“另一條老鼠斑我準備今晚給他吃掉。”
“我去!”
圍觀群眾全都懵了。
這可是老鼠斑啊!
若是在酒店,肯定要賣上小幾千元,怎么就說吃就吃了?
老鼠斑肉質(zhì)鮮美,怎么做都好吃,是石斑魚中最貴的種類了,價值不錯,很受歡迎。
想出價購買的人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新年你準備把魚賣給誰?叔出價多一點不行嗎?”
溫新年笑著說:“叔,不是我不賣給你,主要是要這魚的人很煩,口氣特別大,我搞這條魚堵住她嘴來著。”
“叔你要是想從我這收魚,下次我抓到什么值錢的海貨,先給你看看就是。”
那人理解了溫新年的意思,嘿嘿干笑道:“這樣啊,那叔就不搗亂了。話說回來,你這魚可真好看啊,我前陣子去過一些漁場,那里的養(yǎng)殖老鼠斑就是比不上你這野生的漂亮!”
“而且不僅漂亮,個頭還大!”
溫新年笑著接受了稱贊,隨后帶著魚往家走,迎面遇到了余夢竹,看到他就開心地招招手:“出海去?我可以跟你一起坐船溜達溜達嗎?”
“人都出海回來了!”
溫新年眨眨眼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想要抓老鼠斑,還真得早點起床去抓呢。”
“嗯?你已經(jīng)抓到了???”
余夢竹確實不知道原來漁民都起這么早抓魚,好奇地上前一步看泡在水里的老鼠斑:“原來這就是老鼠斑啊,看起來好壯觀,比網(wǎng)上圖片好看多了。”
溫新年道:“圖片有什么看頭,你要是想出海溜達,等我回家處置好這兩條魚,咱一起去開船去巡洋鎮(zhèn)溜達。”
“我準備買些食材和啤酒,還要買個砂鍋,今晚給它焗了吃。”
“好啊好啊!”
余夢竹笑著撲到近前來,幫溫新年搭把手一起抬著箱子。
溫新年個頭比她高,余夢竹把頭發(fā)往后甩時,露出了白皙的脖頸,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悄悄散發(fā)而來。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余夢竹告訴溫新年,自己已經(jīng)安排別人把貓咪寄過來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
待會兩人若是去巡洋鎮(zhèn)采購東西,她打算多買些貓咪用品,順帶著幫溫新年家里的貓貓也買些。
她希望最后結賬時,能幫溫新年把砂鍋、食材之類的東西一起付掉,以此來表達自己蹭飯的感謝。
溫新年沒這么客氣,欣然接受,并且表示今晚一定把魚做的漂漂亮亮的。
兩人到了家,溫新年將老鼠斑放進大水缸里——這是一個正常的水缸。
余夢竹好奇道:“為什么不放冰柜里凍上啊,我看家里不是有冰柜嗎?”
溫新年拍拍水缸:“這兩條魚現(xiàn)在還活著,放進冰箱就直接凍死了,會影響一部分口感。”
“可它們也活不了多久了吧,”余夢竹疑惑道,“你準備什么時候把它送給那個姓陸的?”
“明天吧。”
溫新年毫不在意:“我這邊會盡力保鮮,她們要來取,就自己過來拿,反正時間約的是明天,咱今天先把魚吃了,不替他們操心。”
“好,那我們出發(fā)不?中午飯在鎮(zhèn)上吃?”
“先等等,”溫新年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我需要給別人打個電話,你在這里稍等一會。”
說完,他抬頭道:“小橘?”
啾啾啾!
一只橘黃色的身影迅速從屋內(nèi)跑來。
“喵?”
溫新年指著余夢竹:“招待客人了,這位漂亮姐姐今天還要給你買貓罐頭呢。”
“喵!”
小橘鄭重地點點頭,小跑來到捂嘴笑的余夢竹腳下,親昵地蹭蹭。
“嘿嘿,”余夢竹像是抱小嬰兒一樣抱起小橘放在懷里,“你和小貓們都有份哦。”
“喵~”
小橘躺在她柔軟的懷里,發(fā)出陣陣呼嚕聲。
溫新年對小橘的待客態(tài)度非常滿意,走出院外撥通了溫行天的電話。
“你說你想承包山頭?可以啊!”
溫行天電話那笑著說道:“我跟村長聊過,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行天叔怎么沒對這地下手呢?”
“你當現(xiàn)在誰在承包著呢,”溫行天朗聲笑道,“只是我主營業(yè)務和這個沒關系,公司大本營也不在溫家村這邊,走動的少。我承包下來也沒做過什么東西,頂多就打著修路運土方的名頭挖了幾下子,搞出了一片空地。”
“承包這荒山大概要多少錢呢?”
“我當時花了九十多萬。”
溫行天回憶道:“你要是想承包,我轉(zhuǎn)給你就是了,錢方面都好說,給你優(yōu)惠點。”
“好,那就多謝行天叔!”
“嗯,等我有空給村長打個電話聯(lián)系聯(lián)系,事情好了之后讓村長聯(lián)系你。”
“對了,”溫行天突然說道,“那玉佩的模型我已經(jīng)寄過去了,算算時間明天到,快遞留的你的電話,到時候寄的取一下。”
“玉佩的事情,有進展嗎?”
“沒有。”
溫行天回答的很干脆:“至少歷史上沒有這枚玉佩的相關記錄。”
“現(xiàn)在我和專家的猜測都是集中在私刻玉佩這件事上。”
“私刻?”
“嗯,這玉佩上面的龍形態(tài)歪歪扭扭,肯定不是什么大師制作。”
“不過賢侄……”
溫行天話題一轉(zhuǎn),嚴肅地說道:“你有聽說過,劉伯溫斬龍的故事嗎?”
“劉伯溫?”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溫新年一愣:“你說的是那個朱元璋手下最重要的開國軍師?”
“號稱大明最強布局者,斬盡天下龍脈,預言后世千年的劉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