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且先練著(為盟主“趣味游戲plus”加更)
- 陰陽之門
- 眀智
- 2106字
- 2024-09-26 23:02:15
但氣機再弱,也是氣運之寶,總比自己每天瞪著眼看太陽月亮,毛都感應(yīng)不到一絲的強。更何況這還是皇帝賜予林氏先祖的手諭,對林家而言意義非凡。
林齊卻義無反顧的送了過來,可見之決心和誠意。
暗暗感慨,李承又折了起來,準(zhǔn)備等月上三桿再拿出來。就是不知道,夠不夠再升一境。
但將將折好,還未放進盒子,“嘩”的一下,白綾應(yīng)聲展開,飄浮在面前。
上面的字跡似是活了過來,化做一抹抹流光,晶彩粼粼,變化無常。又似無數(shù)條靈魚,你追我趕,浮游不定。
霎時,體內(nèi)氣機被引動,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不停。雖然弱,卻凝煉,純粹。
李承頓時瞪大了眼睛:前兩次都是晚上,這一次,卻連中午都不到?
再看銅鏡,沒有半絲反應(yīng)。
正愣著神,白綾上的流光頓然一停。好似聞到了味,更似感應(yīng)到了同類,眨眼前還凌亂無章,捉摸不定,突然匯成了一股,游出白綾,又涌進李承口鼻。
而后與體內(nèi)的氣機合二為一,不分你我,在經(jīng)脈中緩緩流轉(zhuǎn)。一時間,李承只覺渾身說不出的清爽,身體輕盈至極。
但極快,前后不過數(shù)息,白綾上流光便消失殆盡,晃悠悠的落到桌上。
定眼再看,光蘊不復(fù),更感應(yīng)不到半絲氣機,就一張寫了字的普通白綾。
這就完了?
但不對。
所謂育靈生根……那顆修行的種子呢?
哪有如車夫所說的育種、生根、發(fā)芽?
看不到,但李承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氣機確實強了一絲,依舊在隨氣血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感知也敏銳不少。車夫所說的“洞幽察微”的感知力也更加清晰。
但與前兩次相比,感受又有不同:并沒有像之前兩次那種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神秘感。
就像是,差了那么一絲絲?
李承直愣愣的,呆了好半天。
這是……沒晉級?
是因為白天的緣故,沒有月亮和銅鏡助一臂之力?還是因為,白綾與渣斗、緙巾相比,所蘊藏的氣機差了那么一點的緣故?
更或是,每升一級所需的靈蘊氣機,都會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
八成就是最后者。
問題是,這都已算得上法寶了,卻都晉不了一級,還能有什么方法助漲修為?
怪不得何五障會說:慢慢熬吧。
稍一感慨,李承又猛吐一口氣:熬就熬!
這方世界并不止一個靈州城,便是這靈州城里,也絕非只有這三件氣運之寶。
所謂事在人為,無非就是慢慢尋摸。
轉(zhuǎn)念間,他收好白綾,與緙錦和渣斗放在一起,又下了樓,出了小院。
沉心感應(yīng),感受又有不同:四周似有無數(shù)道氣機環(huán)繞,或迅捷、或遲頓、或溫和、或陰冷、或靈動,或古樸。
這應(yīng)該就是車夫所說的洞察幽微,剔駁留精。但這么多道,并無與體幾靈元相契和的氣機,更如活的一般:一旦觸及李承身周一尺,便自動避開。
果然,想走火入魔都走不了。
稍做停留,李承又進到院里。
再次感應(yīng),他又新發(fā)現(xiàn):院中的氣機好像并非只有一種?
雖然同樣凝煉、純粹、荒古,但又有些細(xì)微的不同。
井中的氣機稍嫌陰冷,槐樹散發(fā)的氣機卻夾雜著一絲溫和。
就挺奇怪。
他左右打量,看了看槐樹:“要不,你讓我感應(yīng)一下?”
樹冠輕輕一頓,像是在猶豫,而后,又微微一垂。
剎那,一股磅礴、浩瀚,且精純到無法形容的氣機洶涌而來。而后,李承就看到了自己的腦袋。
這他娘是什么,靈魂出竅?
驚駭間,“呼”,樓里吹出一股風(fēng),像是朝臉烀了他一巴掌。只覺腦袋一懵,他就被拍到了地上。
見鬼了?
李承吭吭嗤嗤的爬起來,定定的看著槐樹。
他感應(yīng)到了。
它不是妖嗎,為什么會是生機?
李承從未見過,也是第一次感應(yīng),但他很肯定,這就是生機。
不夸張,如果不是破樓的那股風(fēng),他當(dāng)即就靈魂出竅,就地飛升了。所以,這鬼樹的境界得有多高,氣機得有多么雄渾?
李承想了想,又走到井邊:“你也讓我感應(yīng)一下?”
水波微微蕩漾,像笑臉一般,而后,李承如墜冰窖。
眼前血光沖天,無盡的血霧繚繞,腥風(fēng)陣陣,刻骨刮髓。遍地的斷肢殘骸,無數(shù)的惡鬼猙獰嘶吼。
一時間神魂恍惚,就如夢游,魂魄仿佛都要散了一般。但乍然,臥室的銅鏡射出一道光,沒入李承體內(nèi)。
好像綁在火柱上烤了一遍,又在零下數(shù)百度的冰窟里凍了一遍。又如吃了仙丹,渾身說不出的清爽。更如置身于罡風(fēng)之眼,吹的他心旌搖曳。
一陰一陽,一冷一熱,一道生機,一道死氣……四道氣機仿佛活的一般,在體內(nèi)亂竄。但突然又合成一股,化為一股凜冽到極致的氣息,霎時游遍全身。
那一瞬間,李承難受的想原地爆炸。
但一縱即逝,幻像在剎那間消散,慘吼瞬間銷聲匿跡,凜烈的氣機也無影無蹤。只覺心中一清,神魂驟然復(fù)原。
前后不過幾息,李承卻似在在無間煉獄走了一糟,兩腿止不住的發(fā)顫,渾身冒汗。
許久,他才慢慢回過神來,猛的打了個激靈:這都是什么鬼東西?
特別古井:“那么多的鬼,數(shù)都數(shù)不清,所以你是殺過多少人?”
“嘩啦”,井水輕輕一蕩,發(fā)出了聲響。漣漪一圈連著一圈,像極了笑到無法自抑,臉上擠出的褶子。
李承又往三樓看了看。
如果不是銅鏡,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但這只是其次,關(guān)鍵的是,他剛剛感應(yīng)到的這些氣機:
槐樹是生機,銅鏡是真陽,古井卻是死氣?
怎么想,前兩種都應(yīng)和第三種對立相克,有你沒我。而且都是妖,不應(yīng)該一見面就打起來嗎?
還有破樓吹出的那一股風(fēng),寬厚、柔和,卻又透著一絲寂滅、虛無的氣息,好似能包容一切,又能隔絕一切。
這一種氣機,又算是什么?
想了好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李承也不糾纏。
雖未到第三境,但感覺體內(nèi)靈元深厚了不少,他順手拿過那本拳譜,仔細(xì)研讀。
看一陣,就會比劃兩下,當(dāng)然,空有招勢,而無元氣。
但所謂日積月累,熟能生巧,且先練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