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dāng)姬平安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小院外忽然傳來了一道略顯刺耳的聲音。
隨著“轟”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什么重物倒塌在了他的小院門前,姬平安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后將桌子上的紅色布條收了起來,對著眼前的柳嘗思說道:
“嘗思姑娘,院子外面似乎來了一些村民,今天的故事估計是說不下去了,你待會兒先別出來,這些村民大多數(shù)對我沒有什么好感,你過來的話,容易被他們誤會,讓你今后的生活處處受難。”
還沒等姬平安的聲音落下,那院子外更是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更是傳來了陣陣惡臭,熏得人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
姬平安見狀,不等柳嘗思回答,直接站起了身子,朝著院子外走了過去。
先前的他為了攢夠積分,導(dǎo)致連最基本的功法都沒有學(xué)習(xí),身體素質(zhì)甚至連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都有些比不過,但是現(xiàn)在,在修習(xí)了《大品天仙決》后,雖然只是稍稍運(yùn)行了幾個周天,但也已經(jīng)有了遠(yuǎn)超常人之力。
現(xiàn)在的他,再也不是先前那被村民欺負(fù)后只能閉門不出的外姓人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姬平安被這村里人欺負(fù)了小半年之久。
因?yàn)樽约菏峭忄l(xiāng)人,雖然用身上的“稀罕物”換了一些廢棄的地皮,加之系統(tǒng)積分兌換的小物件,也算是有了個棲身之地,但是在這種血親文化極其濃郁的鄉(xiāng)村之中,姬平安很多時候都會被這村子里的人各種擠兌。
其中主要原因,其實(shí)還是繞不過一個貪字。
姬平安家中的米好吃,他們就偷砸米缸,搶奪糧食。
他姬平安種的瓜果蔬菜好,他們就連藤帶種子一起拽走,甚至連地都給你踩上兩腳。
姬平安若是想要找他們換一些衣服棉被,那就要用超過市場價兩到三倍的糧食來換取。
若不是系統(tǒng)兌換的現(xiàn)代化家具能夠附帶隱匿效果,恐怕他那外表看起來和木頭房子沒什么區(qū)別的家門,也要被闖入好幾次。
總而言之,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欺負(fù)過姬平安。
不過這些事情對于姬平安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只想攢著積分,留到今日能夠翻身而起。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但并不代表著他就不會記著那些平日里自己收到過的“小恩小惠”!
只見他推開木柴門,那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就更加刺鼻了。
一個漢子略顯憨厚的聲音傳來,帶著一抹說不出是戲弄還是抱歉的調(diào)調(diào):
“害,這不是平安嘛,你看你莊叔,這年紀(jì)大了,腿腳都有些不利索,原本想著挑大糞去地里給蔬菜瓜果加些肥料,但是卻沒想到在你這里打了個滑,導(dǎo)致這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肥料,全都爛在你這里了,要我說啊,這事情還是和你有些關(guān)系,你小子多少得賠償我些。”
聽著眼前那莊姓漢子的話,姬平安怒極反笑道:
“莊叔此言何意,你在我家門口摔倒,將這大糞撒了一路,反倒是要我賠償你,是何道理?”
那莊姓漢子嘿嘿一笑,憨厚的臉上卻露出了讓人感到有些惡心的表情:
“這還用說,你看,若是你平時不那么憊懶,將自家門口的地面收拾的平整服帖一些,你莊叔我能好好走在你這里摔倒嗎?你看看你這地,坑坑洼洼的,哪里像是個正經(jīng)人家門前的地面,這馬上還有外面來的千金大小姐來我們這里體驗(yàn)生活,你這樣可不是敗壞我們村子的形象嗎?”
“今天是你莊叔在這里被這破路絆倒,那明天要是那位千金大小姐在你這里被絆倒呢?你說你擔(dān)得起這個罪責(zé)嗎?要我說啊,莊叔這一次在你門前摔倒,是給你避了一次天大的災(zāi)禍,你說你該不該給莊叔我一些錢財意思意思?”
說罷,眼前那莊姓漢子更是樂呵呵的對姬平安伸出了手,食指和拇指不斷來回搓弄著,其中什么意圖,一幕了然。
映照天內(nèi),眾人看著這一幕,紛紛怒罵道:
“這漢子好生不要臉,這是哪里來的人士?清水城的人就這般品行道德?”
“這位兄臺,罵人涉及地域的,我建議統(tǒng)統(tǒng)回家看看,是否需要辦理白事,我可以提供招魂蟠,給你家白事之人帶進(jìn)去煉煉。”
“還是給你自己家中之人留個好位置吧,不然我怕兄臺飛升后,身邊只有自己一人,豈不孤獨(dú)?!”
“那倒不必,我觀兄臺妻女容貌尚可,又見兄臺兒子與我長得略有幾番相似,倒是一種緣分。”
“我無妻無子,喜好龍陽,你也是?”
而此刻姬平安住所內(nèi)的柳嘗思,其強(qiáng)大的身體素質(zhì)完全能夠聽得到那莊姓漢子所說的話。
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拳頭攥緊,身邊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正在迸發(fā)醞釀,周圍的家具上,甚至此刻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大乾皇宮內(nèi),狄姓老人看著這一幕,對著老皇帝不免有些擔(dān)憂道:
“陛下,公主她不會......”
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了然了,但老皇帝則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后道:
“放心,你是看著那丫頭長大的,你還能不了解她的性子嗎?雖然說脾氣是那么耿直了一些,但也是個死性格,凡事都是按著律法來的,不會隨便動用私刑的,那冰霜雖然看著唬人,但也不過就是那丫頭心里現(xiàn)在氣憤難忍,不免表露出來的罷了。”
聽著老皇帝的話,狄姓老人也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他看向那莊姓男子的眼神之中,卻是悄然多出了一抹冷意。
這般敗壞我大乾名聲之人,需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
而在梨花村內(nèi),姬平安看著眼前的莊姓漢子,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話語之間卻沒有那么客氣:
“莊叔,你說的話,沒幾番道理,但念你讀書不多,不通人性,所以就不與你多加計較,但這門前的污穢之物,你今日必須將其給我清走。”
聽著姬平安那和往日完全不同的腔調(diào)和話語,莊姓漢子臉色一沉,他看著姬平安,神情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