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清白的孩子
- 低維游戲:從帶黃巾軍種田開始
- 修道路獨
- 2673字
- 2024-09-12 20:22:38
“勞工權益保護法,記錄在案的法律,識字者可轉正為職工,設立勞工識字課堂。”
李水魚和弓長羽不一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制度類的天意。
一時間不太明白天老爺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識字這東西費時又費力。
但這是天意,那就必然有其深意。
所以李水魚也沒考慮太久,很快就依天意所言寫下了勞工權益保護法。
(注:乾元405年所簽署下的黃巾軍中第一例紙制法案)
隨后在一切完成后,才起身朝著天老爺廟拜了三拜。
“謝天老爺傳法。”
而在寫下法案之后,李水魚聽到屋外晨練結束的聲音,揉了揉鼻梁,再深吸一口氣。
起身前往了村中心廣場。
“咚咚咚。”
中心廣場上鑼鼓聲響起,很快傳遍了全村的每一個角落。
聽到聲音的勞工們很快就想起了前天弓長羽的話。
在黃巾軍待了兩天的他們,意識到來這里真能吃上飯后,對于工作的態度也逐漸轉變。
一開始想的是不上工也能吃飯,但隨著昨天一天也沒有新消息,弓長羽還帶著大部隊出去后,不少勞工有些慌了。
雖然弓長羽在走前說了不是打仗,但是卻也沒有告訴他們到底是去干什么,以及他們什么時候上工。
讓勞工們休息一天半天他們可能很高興。
但是一直休息下去,他們就會感到不安,因為他們知道天底下沒人會給他們吃白食。
所以此時聽到鑼鼓聲響起的勞工們,一點也沒敢耽擱。
全部都飛快的往中心廣場趕去。
而同時來到,還有一人,王九聲。
他也十分好奇,弓長羽為什么不在來的第一天就給勞工們安排工作,反而是讓他們逛村子吃白食。
要知道這在地主家里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所以他也好奇,黃巾軍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然而李水魚宣布的事情,卻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大跌眼鏡。
黃巾軍要動鹽鐵。
聽到這個消息,人群中有不少人萌生了退意。
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勾當。
但是一想到這些天的粥饅頭咸菜,以及黃巾軍中也沒人瞧不起他們這群勞工。
沒人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子,相反大多數士兵都很友好。
加上弓長羽還是去縣城光明正大招募他們的。
于是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將黃巾軍和官方勢力做掛鉤。
然后留了下來。
倒也不是他們非要做自欺欺人的事情,只是他們不愿意和朝廷為敵。
也不愿意離開黃巾軍繼續當流民餓肚子,或者賣身給奴隸商人。
所以只能編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留下。
而王九聲則是在知道黃巾軍要動鹽鐵后,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容,消失在了人群中。
比起鹽鐵一事,反而是認字課堂方面,沒有受到太多關注。
大多數勞工都認為,他們哪怕會寫字也沒什么用,他們又不去參加科舉。
不考取功名。
而職工制度對他們來說,更是難以激起太多興趣。
難道他們勞工學會認字了,就能和黃巾軍自己的兵爭官做了?
至于兩枚貢獻幣能換來的食物也不多。
所以與其學習,倒不如休息。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這個法案內看到了一些機遇,決定去參加這個認字課堂。
屏幕外,陳明見此一幕倒也不意外,畢竟現在的黃巾軍在這個制度上,還沒能做到立木取信。
想要勞工們意識到認字的好處,那就必須要讓第一個學會認字的勞工得到好處才行。
至于女性學習的事情陳明沒有直接告訴李水魚,在這個方面他準備直接告訴弓長羽。
畢竟弓長羽是首領,目前來看封建思想依舊比較嚴重。
而陳明可不希望自己的天命之子有什么思想上的問題。
在解決完勞工問題后,李水魚本以為終于可以休息了。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忽然看見路邊有著幾個女人正怯怯的看著自己。
正是昨晚帶回來的那幾個。
只是李水魚忙活了一晚上,現在的狀態十分差。
心里一直在想著,直接無視回去睡覺。
而且他不愿意多管這些事。
因為這些事其實本不該歸他這個糧食部部長管,而李水魚奉行的又是多做多錯的理論。
所以想著,應該沒什么大事,還是等弓長羽回來再讓他來處理吧。
但看著那幾個人,低著頭時不時看他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許懇求,又很快將頭低下的樣子。
李水魚總感到心里一陣不舒服。
最終還是改變了想法。
他覺得,其他兩位部長都在忙,弓長羽又不在。
現在他就是軍中唯一一個有空閑的管事。
現在軍中有人遇到問題,如果自己不負其責任。
那她們的問題誰來解決呢。
那他當這個部長的意義又是什么?
想著,李水魚走上前去,看向那幾個女子。
“幾位可是昨晚的安排有不妥之處?”
昨晚回來時,由于考慮那十幾個人當中有懷孕,以及癡傻者的關系。
李水魚特意將其安排到了一些丈夫跟著弓長羽外出,家中只剩下女眷的屋子和家中沒人的屋子里。
想著之后的住處等弓長羽回來再行安排。
結果卻沒想到這第二天就出了問題。
但李水魚這個猜測錯了。
幾個女人見李水魚走上前來,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好一會才從中走出一個。
她抬頭看了看李水魚,片刻后才說出話來。
“那那個李大人,住處我們很滿意,只是杜廣珍她,她想自殺我們幾個給她攔住了,現在她一直在床上哭。”
“杜廣珍?”
李水魚回憶了一番后想起來了這個人,“可是大肚子那個。”
“是。”那女人怯怯的回道。
頓時李水魚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并且慶幸著自己沒有放任不管釀成大禍。
見女人還想繼續說,他連忙道:“路上說,且先帶我去看看情況。”
“是。”
于是幾人帶著李水魚朝著杜廣珍住的房子走去。
路上,一開始基本都是剛剛開口那個女人在說著杜廣珍的事情。
但在女人們逐漸發現李水魚沒什么官架子后。
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情況。
而屏幕外,陳明則是越聽眉頭就越是緊鎖。
“因為孩子是被山匪強暴懷上的,所以不愿意要這個孩子,甚至覺得這孩子毀了自己清白身所以要和肚子中的孩子一起死。”
看著屏幕上已經來到杜廣珍家中的幾人后,陳明放大視角看向了杜廣珍的肚子。
此時她的的肚子,已經是滾圓了。
“這下壞了,孩子估計已經成型了,現在想打胎可不容易。”
陳明捋著劉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畢竟這個時期想要打胎,哪怕放到現實也得做一場手術,分離胎兒身體,逐個取出。
古代更是沒有這技術。
思索一段時間后,陳明覺得。
只能盡量的讓人勸她以及給到她生的希望。
比如告訴她一些之后自己對黃巾軍中推動男女平權要做的事情,以及未來的女性藍圖。
哪怕是畫餅也得先把她命保下來。
然后幫她養好身子,先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她實在不想供養。
到時候再讓弓長羽開設黃巾軍福利院,進行收容,也可以做個福利院先行試點。
總之,只有活著,陳明才有機會去想辦法磨平她的心理創傷。
想著陳明便給李水魚發去建言。
此時的李水魚作為一個大男人,站在全是女人的屋子里感覺有些尷尬。
但他還是走上前去看向雙眼無神的杜廣珍。
不過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氣氛就這樣凝固在了此刻。
李水魚在路上聽到這些女人遭遇和他們對此的想法后,就越來越能理解清白身對于女子而言到底意味著什么。
丟了清白懷了山匪的孩子,污了身子,之后她不僅嫁不出去,搞不好還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一輩子。
所以看著杜廣珍的摸樣,李水魚只感到一股無力感。
甚至萌生出了,或許死才是她的解脫的想法。
但就在他一籌莫展時,突然腦海中模糊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