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局
- 你好,我的白月光替身
- 森綰子
- 2006字
- 2024-09-01 13:00:00
禮物她還是上網選了套禮物,直接按徐澤給的地址寄過去。
一個籃球,還不便宜。
不過好在,她最近新接了一首歌。
對面的公司昨天才打過來一筆錢。
她不至于連水電費都交不起。
舒禪回來有一個月了,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被顧喻息知道的。
反正她一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她脫了鞋,光腳踩在地板上,內室點著香,一縷一縷的升起。
舒禪細聞了一下,不是她之前帶來的。
“哥。”舒禪對著盤腿坐在臥榻上的人喊道。
沒有人回應她,舒禪等了片刻,又說道:“早上沒吃飯,等會兒暈了還勞煩您送我去醫院。”
恭恭敬敬的語氣,偏偏幾個字拆出來又是威脅人的。
顧喻息從顧喻生去世后就搬到山上寺里住,對外宣稱是祈福。
不過每年來找他求畫的人是絡繹不絕,寺里的香錢和修葺費有一半從他這來。
舒禪早年跟著他后面學畫,顧喻息來山上后,她若回國也會時不時也上來看看。
“什么時候回來的?”顧喻息問。
舒禪走過去,坐在對面。
中間是個茶桌,煮著茶,壺旁擱了盤糕點。
她拿了最上面的一塊,咬了一半,是粟子糕,香味很濃,“做的還是買的?”
顧喻息抬眸望了她一眼,不出聲。
“年前。”
“不找你,你也不過來。”
“沒,這段時間忙。”舒禪說糊話是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就來。
舒禪伸手又拿了一塊糕點。
在舒禪拿到第三塊,顧喻息拿走盤子。
“你幾天沒吃飯了?”
舒禪純屬亂回:“五六天,七八天的。”
顧喻息嘆氣:“吃吧。”
“哦。”舒禪嚼完嘴里的糕點,有些噎,她又喝了兩杯茶,身上從內向外的暖和。
“你找我干什么?”
“舒家找過你了。”
肯定句還不是疑問句。
她能猜到顧喻息知道這件事了,畢竟大了她十多歲,又是上圈里的人,沒點手段也稀奇。
“差不多吧。”
她隨手挑了本放在一邊小木架上的書,書頁泛黃,扉頁有字跡: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是她的字,摸過去有凹陷感。她自己都不記得什么時候寫的了。
顧喻息給舒禪倒了茶水,瞥了一眼:“你給顧喻生的,前段時間下雪,雪水化了返潮,就拿出來曬曬。”
“不記得了。”
屋內開了窗戶,外面是一株梅花,每年開的時間不定,舒禪沒見過全盛的模樣。
只記得一年盛夏時,上這來倒有一條小青蛇從窗口爬了進來,她不敢動,嚇的一手汗。
顧喻息用棍子挑出去,用泉水洗了手。進來后,曲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笑著說她“膽小鬼”
“開的什么條件?”
舒禪回話時很快,哪怕過了這么多天,她都清晰的記得:“放我回去和斷絕關系。”
顧喻息笑著問:“心動了?”
“有點兒。”她很誠實的說。
好幾年了,真的會疲倦。
顧喻息:“正常。”
他邊說邊從底下翻出來棋盤,用指腹抹了下,一層薄灰。
好久沒拿出來。
顧喻息將茶壺擺到窗臺上,棋盤擺正,丟了黑子給她。
“五子棋唄?”
舒禪圍棋也是跟著顧喻息學的,不過沒天賦,老輸就沒了興趣。
顧喻息輕扯嘴角,“你說呢?”
“圍棋我下不懂。”
他反問道:“那其他的你都看懂了?”
舒禪扶額,不言語,落子右上角。
她是真的不喜圍棋,下時壓根不布全局,全憑心意。
輸的很快。
幾局下來,全都被步步緊逼。
她舉著一子,猶豫了很久。
“一步錯,步步錯。”
舒禪丟下棋子,“那我中途退出不就好了。”
顧喻息落下白子,堵死所有的路,“可你總得有路可退。”
他淡淡的說:“阿禪,你有后路嗎?”
舒禪呆呆的望著棋盤。
她今年回來一部分因為舒家,另一部分是顧喻息。
他發了條信息給她。
“阿禪,18歲回來過吧。”
她就這么回來了。
舒禪低頭,良久沒有說話。
門外有人扣門,說:“師傅,飯放后院了。”
顧喻息回話,說:“好。”
兩個人起身去后院,院子不大,建了個涼亭,擺了張桌子,桌上一碗素面,一份齋飯。
舒禪吃的面條:“我……”
“食不言寢不語。”顧喻息打斷她。
一頓飯安安靜靜,直至顧喻息送她出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舒禪站在門口,手背在身后,摸著木門上的劃痕處,咬著腮幫子的軟肉。
引舒禪進去的小師父,站在一邊。
舒禪招了招:“小師父,你多大了?”
“6歲。”
“哦。”舒禪感覺到小朋友的退讓,她收手,又問:“山上好玩嗎?”
“舒禪!”顧喻息走近兩步,一聽舒禪這話,就知道她心里又盤算什么壞主意。
果然—
舒禪一回頭,就笑了笑,“我把松子送山上呆兩天唄?”
“不行。”
舒禪聳肩,“哦”了一聲。
顧喻息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舒禪,說:“里面是粟子糕,才蒸好的。每天要按時吃飯。”
他叮囑了兩句,就開始趕人。
舒禪把袋子拎在手里,有些重量。她掂了掂,有東西似乎滑到底下,發出聲音。
一聽就知道不是糕點。
她沒去找,笑著問:“什么東西啊?”
“香囊,助眠的。”
舒禪點頭,擺了擺手:“行,我走了啊。”
“嗯,有事找我。”
“放心,又不是小孩子。”
舒禪往下走,走到回頭看不見廟門。
才伸手去摸袋子底下,是個香囊,里面還有東西,硬的,像是個手串。
她小心的拉開結扣,果然是一串手鏈,黑色的珠子串在一起,底部的拉繩扣了小一號的黑珠和兩個拔了芯子的鈴鐺。
舒禪見過,這手串顧喻息帶了好幾年。
她勾唇笑笑。
真是越欠越多,跟借了高利貸似的。
顧喻息站在門口,等看不見舒禪的身影,才收回視線,轉身進去。
“師傅,你是不是要下山了?”
顧喻息曲指敲了敲身旁小孩光光的腦袋:“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