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沒吱聲。
他倒是想勸舒津川別去找她,他也得勸的動啊。
這手腕都斷了,都擋不住去找她的念頭。
這得是多大的吸引力。
他要是強行攔著,別到時候變成執念了,事情只會更加麻煩。
舒津川和他們打牌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溫以寧的身上。
他坐得位置離這兩個人比較遠,他暫時聽不見這他們在聊什么,只能依稀感覺到這兩個人貌似聊天還聊的挺愉快的。
見他注意力似乎不在這打牌上面,和他同坐的男人忍不住開口提醒,“舒少,該你了。”
舒津川收回視線,扔出一張牌,正好下家需要,就給吃了。
下家忍不住調侃,“舒少,你要是繼續這么心不在焉下去,那可是等著給我們送錢呢。”
舒津川感覺自己頓時興致缺缺,扔了牌,“不打了。”
同桌的另外一人不解,“怎么不打了?你的美人妹妹又不會跑了。”
是不會跑了,但是看她和裴煜聊的這么高興,他心里不爽。
他走到裴煜和溫以寧兩人面前,不快地問道,
“你倆聊什么呢?”
溫以寧不吱聲,只是垂眸喝著果汁,裴煜瞧著舒津川快要黑的像是鍋底一般,忍著笑,“我們這是在聊你呢。”
“說我什么呢?”
裴煜拖長了音調,“我們在說你英俊瀟灑、愿意為了女人豪擲千金,是帥哥中的帥哥,男人中的男人……”
舒津川不信,“真的?”
溫以寧一副都不怎么搭理他的樣子,怎么可能會夸他?
舒津川低眸看著她,一副她不說話就不肯罷休的樣子。
溫以寧被他瞧得不耐煩了,還是開口了,“這話都是裴少說的,我也只是聽著。”
方才聊天的時候,裴煜告訴了她他的名字。
“那你呢?你什么想法?”
她笑瞇瞇地看著舒津川,“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實話。”
誰會喜歡聽假話。
她學著裴煜一般拖長了一點音調,“實話的話就是,舒少爺你就是一個人渣。”
裴煜在一旁“撲哧”直接笑出了聲。
舒津川直接就惱怒了,扣著溫以寧的肩膀,“我哪里渣了?”
舒津川用的力氣不小,她都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被他弄疼了,擰著眉,她說,“你身邊都有明星女朋友了,還來找我?這都想兩頭通吃了,還能不是人渣?”
裴煜忍著笑,差點就要笑閃了腰。
舒家在海城的實力算是比不上那些太子黨們,但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女人們不說都朝著他撲過來,但基本上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
難怪舒津川這么戀戀不忘的。
這得不到的不就是最好的?
舒津川狠狠地瞪了裴煜一眼,“別笑了,當心閃了腰。”
說完后,表情古怪地看著溫以寧,“我要是和那位女明星分了,你是不是就能和我在一起了?”
“還是別了。”
“為什么?你就這么看不上我?”
她回,“不是啊,回頭你要是真的和那位女明星分了,萬一發現我又沒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不得把賬都算在我頭上?”
大少爺們的脾氣,她又不是不清楚。
好的時候那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送給你,這要是一旦翻臉無情了,可各個都是個狠辣無情的角兒。
裴煜在一旁打圓場,“好了,津川,哪有你這么追小姑娘的,別回頭把人嚇得不敢再和你出來。”
那邊牌桌上的人,估摸著今天有溫以寧在,舒津川很難有這個心思和他們玩,便把目標放到了溫以寧的身上,笑著朝溫以寧喊著,“美人妹妹,你會玩嗎?”
溫以寧看過去,“會啊……”
她學任何東西都很快,打牌這種東西,傅風眠曾經教過她,她只學了一遍就學會了。
那邊的人倒也是很期待,“那來幾把?”
她托著下巴似乎在考慮。
舒津川像是敗下陣來,“去吧,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在溫以寧連贏十把之后,他們終于忍不住開了口,“美人妹妹,你出老千了吧?”
她的語氣依舊柔柔的,“沒有啊,這牌可是你們的,而且位置也是你們定下的,我怎么可能會出老千?”
他們表示不解,“那你怎么能夠做到連贏十把的?”
就算是有新人保護神,這也不能連贏十把吧?
除了她出老千之外,他們也想不到什么。
或者說,她真的就天賦異稟。
她給他們解釋,“哦,那是因為我記住了你們每次發下來的牌,可以推算出你們手中還有什么牌。”
眾人,“……”
他們都很震驚,真是厲害啊。
裴煜也很意外,輕嘖了幾聲之后,看向舒津川,“你趁早放棄吧,這個女人你搞不定的,她和你以往認識的女人全部不一樣。”
舒津川不服,“我怎么就搞不定?”
裴煜懶得理他,他都快懷疑舒津川不是手腕被人給折斷了而是腦子給人給踢壞了。
那個叫溫以寧明顯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套對付別的女人的方式在她身上完全沒用。
舒津川很不服氣,他就非要得到溫以寧的心。
裴煜也不知道舒津川究竟是想和誰過不去。
天底下的女人這么多,非要吊在她這棵樹上做什么?
他不想溫以寧繼續和他們打牌了,連哄帶騙的去了二樓。
裴煜擔心舒津川真的鬧出什么,便也跟著去了。
其他人就留在包間里面繼續玩著。
二樓是個類似于酒吧的地方,不過很顯然這不是普通的酒吧。
里面隨便一個男男女女都是海城的富二代或者權二代之類的。
很像是一個高級會所。
溫以寧拗不過他,只能坐下來。
裴煜對他的行為表示費解,“你究竟想干嘛?”
“很難理解嗎?她,我要定了!”
裴煜,“……”
真是不知道舒津川這股偏執勁究竟哪里來的。
他和溫以寧也沒見過幾次吧?
就算真的是一見鐘情,這一見鐘情的是不是有點深了。
溫以寧沒在意舒津川,她自己一個人坐了下來。
從前她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
傅風眠不肯帶她過來,她自己也把所有的時間除了學習之外,用來跳舞了。
四下掃視著,還是頗為好奇的。
冷不丁的注意到不遠處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而那幾個人之中,正有她熟悉的人。
她唇角抽了抽。
為什么她會在這里看見傅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