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摔死的家伙就不要敲門啦
- 我真不是驚悚游戲幕后黑手
- 月背2003
- 2460字
- 2024-10-13 15:46:31
餐桌陷入殺氣彌漫的死寂,關刑沉著臉摸到腰間的砍刀,其他人也用眼神傳達緊張和慌亂,而吳聊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瓶藥,問道:“楓梓,要吃糖果嗎?”
“要!”楓梓兩眼放光,吳聊給他搞了一個藥片和一杯水,吃下后楓梓吐了吐舌頭苦著臉道:“根本不甜啊......”
“現在感覺怎么樣?”吳聊拿著藥瓶問道。
“嗯......”楓梓將手放在下巴上,在座椅上輕輕搖晃一陣,隨后疑惑道:“奇怪,找不到他了!”
“看來很有效。”吳聊將治療藥瓶收下,評價道,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松了口氣,但那份緊張感還是很難消下,關刑直接道:“你們去房間吧,先把今晚過了,明天就出發。”
“好耶,去睡大床~”楓梓在眾人警惕又擔憂的目光中拎起自己的電鋸和魚缸,吳聊也跟著起身,在指引下打開房間門,里面是一個單人間,床頭點著煤油燈,大床上鋪著柔軟的被子和枕頭,吸引人入睡。
“嗚呼呼~我的床,我來啦!”楓梓放下魚缸和電鋸,直接餓虎撲食般撲在床上,用力收緊力道,將被子裹緊身體
“你適應能力挺強的。”吳聊默默評價了一句,目光落在床邊的一把搖椅上,坐了上去。
“那當然啦,監獄里很無聊的,只有游戲可以玩......”楓梓干凈利落地脫得只剩下內衣,舒舒服服地鉆進被窩,心滿意足地抱緊被子。
“對了,游戲里有個調查問卷,”吳聊用一種閑聊的語氣道:“如果你填寫完畢,可以獲得1000游戲幣獎勵。”
“誒?真的嗎?這么好?”楓梓聽罷兩眼放光,語氣快速道:“我填我填!快問我吧。”
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問答,楓梓回答得累了,他朝吳聊招了招手,面帶天真爛漫地笑容,說道:“困死了,明天再說吧,晚安啦,我的引導NPC。”
“晚安。”吳聊淡然回道。
“呼嚕嚕~”楓梓縮在被子里,閉上眼就睡著了,吳聊放輕步離開房間,慢慢合上門,來到客廳。
客廳的餐桌已經收拾完畢,眾人都在桌邊,看到吳聊走出房間,目光各異,更多的是警惕。
“在談事之前我先說一下,”關刑雙肘撐在桌子上,壓著眼神,道:“在迷宮的‘夜晚’里,不管門外發生什么事都絕對不能開門,哪怕是有人求救。”
“知道了,”吳聊瞥了眼門的方向,對層層上鎖的架勢有了了解,他坐在所有人的對面,坐姿松弛,道:
“我剛剛跟她簡單聊了一下,知道了一些關于她的個人信息,首先,目前我沒有找到主人格是誰,但這個人格是一個女性,年齡在小學三年級左右,但記憶模糊,沒有姓名、家庭、學校等背景信息。”
“等等!這個年齡?!那不就是說......”齊潤樹瞪大雙眼,“他,額,她其實是個——”
“——雌小鬼。”吳聊言簡意賅。
“能感覺到,那其他人格呢?”關刑不耐煩道:“危險性如何?”
“她和其他人格被關在一個類似監獄的場所,可能是想象或特殊意象,值得一提的是,人格支配身體的方式是‘接觸游戲機并游玩’,她現在就在‘打游戲’,”吳聊道:“我會讓她按時吃藥,這樣其他人格就不會‘爭搶游戲機’。”
“你的‘藥’是從醫院副本拿的吧?”關刑一針見血地指出道:“量有多少,夠她吃幾天的?吃完了怎么辦?”
“一天一頓,一共夠吃一個月,期間我會搜集藥品,這方面我來負責監控,”吳聊淡然道:“此外就是‘人格數量’了,我保守估計有兩位數,都是危險分子,如果讓他們掌控‘游戲機’,她就變成一個真正的殺人狂。”
“呵,今晚你和潛在的殺人狂一起睡,真是為難你了啊。”關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嗯,而且根據約定,我們會把房間反鎖,”白月擔心道:“這樣沒問題嗎?”
“無所謂,”吳聊向后靠了靠,“我曾經為了取材,和一個連環殺人犯同居一個月,我對這種事沒有心理負擔。”
“呃,我好奇的問一下,”齊潤樹舉了舉手,皺眉問道:“那個連環殺人犯之后怎么樣了?”
“等我收集完素材后,他就被因為我的‘過失行為’而死了。”吳聊平淡地說出了恐怖的話。
“你的這個‘過失’,是真的‘過失’嗎?”關刑皺眉問道。
“最后的判定是正當防衛,”吳聊說起這個來了興趣,“為了成為他的合租者,我費了很多功夫,首先我調查了所有受害者,總結了他挑選受害者的規律,終于被引起了他的注意,和他開始同居。”
“那,那個,之后沒有被發現嗎?”齊潤樹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犯案多年都沒被公安抓獲,考慮到他高超的作案能力和反偵察意識,我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假身份,偽造了我殺人的假證據錄像和細節,”吳聊說起這個來侃侃而談,道:
“后來他果然發現了我的目的,也得到我為他準備的假證據,他信以為真,以此來要挾我為他做事;在合作中,我也因此更進一步了解到他的深層性格,這對犯罪角色的心理刻畫非常重要。”
“嗯......細節方面我就不問了,”關刑看待吳聊的眼神已經變了,“你最后是怎么‘正當防衛’他的?”
“那是一個漫長的雨夜,我和他在天臺對峙......”吳聊的語氣突然轉到了講故事風格。
齊潤樹忍不住道:“那個,我們一開始談的是什么來著?”
“我手里有他殺人的證據,他手里也有我殺人的證據,但不同的是,我手里的證據是真的,他手里是假的,”吳聊沒有理他這茬,而是雙手交叉,目光焦點拉長,一下就進入了狀態,嘴唇一張一合道:
“他以為我在互相要挾,但那個真正被要挾的人只有他自己,當真相揭露的那晚,他失去了對我的掌控,但我卻掌控了他的生活,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是啊,誰能想到能有一個變態為了取材能偽造殺人證據還跟連環殺人狂同居。”關刑也忍不住道。
“天臺上,他還是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一點我很理解他,因為他的愿望是過晚上殺人、白天上班的平靜生活,但事情演變成這樣,他不得不活在我的陰影下,這是他不可能接受的,”吳聊說著,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品嘗那份回憶中誕生的絕望,但語氣依舊平靜中帶著瘋狂,緩緩道:
“但我的取材還沒有結束,于是我叫了救護車,而他也確實沒有死透,在雨水中拖著斷掉的雙腿,從石磚地一路,一點、一點爬到合租房的門口,敲我的門。”
說到這兒,吳聊刻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了聽眾的反應,或緊張或恐懼,都在等下一句話,吳聊的敘述似乎有什么魔力,讓人不自覺地就想聽下去。
“那敲門的聲音,很響,就像......”吳聊說到這兒時,木屋大門乍然響起撞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強,宛如疾風驟雨,伴隨著歇斯底里地呼救聲:
“救救我!我的腿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