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的高人大抵是死了。
- 長生,從被天道劇透開始
- 路過便重傷倒地
- 2800字
- 2024-08-23 00:25:47
紅撲撲的臉蛋在月光的照耀下煞是可愛。
藕白小腳不停地晃啊,晃啊。
她似乎是剛看到方唯回來。
整個人好似受驚的小鹿一般。
趕緊放下手里的酒杯,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回來,便,便好。”
說罷,她踮著腳小心翼翼地爬下凳子,踩著鞋子便想離開。
和方唯錯身時,一只手牢牢地將她白皙的手腕抓住。
“你不打算解釋嗎?”
“解,解釋什么。”
白先生掙了掙,奈何方唯力道使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掙脫,也不會掐疼她。
“解釋那邪性的林子,還有蜈蚣怪物?。”
說話間,方唯手臂一使勁,白先生身子打著旋兒,滾入了他的懷中。
“你做什么?不是說,不會趁人之危的嗎?”
事態的發展顯然超出了白先生的預料。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俏臉變得通紅,聲音急切中還帶著幾分嗔怒。
“說出去的話,方某人自然不會食言,只是,鑒于白先生之前說話留了三分,我得收點利息。”
說罷,白先生只覺一陣失重感傳來。
再回過神,已是躺在了床上。
最后掙扎了幾下,白先生總算是認清了事實。
她氣鼓鼓地說道。
“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放心,我絕不越雷池半步。”
如此安慰了一聲,方唯吹滅了油燈。
夜已深了。
偌大的營地,此刻只有一人睜著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睛。
聽著懷抱自己之人均勻的呼吸聲。
如何也睡不著。
一夜平靜。
次日清晨,當趙彥忠看到方唯和白先生從一間帳篷里走出來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驚嚇過度,出了幻覺。
雖然他倆的恩怨不至于發展成死仇,但怎么斗著斗著,斗進一個被窩去了?
然而,心中縱使貓爪一般難耐,趙彥忠卻也是半個字都不敢問。
這龍陽之好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一問就是同時得罪兩人。
好在,此時正在邊上咬耳朵的兩人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你說,咱倆也是一被子的交情了,難道還先生先生地叫你?”
“白須陀。”
重新戴上面具,白先生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與淡然。
“切記。絕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稱呼我、”
“自然,自然。”
方唯笑笑,接著正色道。
“昨晚那怪物,還有它嘴里的珠子到底是什么,白先生你肯定知道吧?”
“嗯。”
白須陀解釋道。
“攝山有一條六翅蜈蚣,被當地人奉為山神,名喚,陰允”
“每年閏月的月圓之夜,陰允便會現身,用月陰之精溫養它的內丹。”
“內丹,如果為人所得,則可溫神養壽,對于你,自然大有裨益。”
“那你如何知道,會有人奪丹,而且……”
白須陀擺擺手,停下了方唯的話。
“六爻之法,豈是一言兩語便可說清道明的?你只需知道,它絕不會追來便可。”
見她不想說,方唯撇撇嘴也沒多言,旋即轉移了話題。
“那,今日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你只需閉嘴即可,屆時,我會主導一切。”
白須陀從懷中掏出那筒竹簡,成竹在胸。
“這營帳內,除我以外無人可破譯這函中密語,除了你,想必也不會有人質疑我。”
她話音剛落,一道尖細而陰柔的人聲,直直鉆進了二人的耳朵。
“趙彥忠,貴歲爺近日可催得厲害,你這兒,怎的還是一無所獲?”
“這兒話事的定穴之人是誰,把他給本大人叫來。”
二人相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的疑惑,繼而向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只見在兩位壯漢的拱衛下,一身著袍子的細瘦男子正趾高氣昂地沖著趙彥忠叫嚷。
而趙彥忠卻是半個字都不敢答。
“你二人,是何身份?”
聽到腳步,那男人抬起腦袋,上下打量了下方唯二人,接著睥睨道。
“本大人可是正六品,皇上欽點的皇子侍讀,還不快跪下行禮。”
“我就是你要找的定穴之人。”
如若未聞,白須陀淡淡道。
“喲,我還未去拿你,你自個兒便送上門來?好好好。”
那男人拍拍手,對著左右倆人指示。
“來啊,去把他給我拿下,玩忽職守,法該棒杖二十。”
“賈向財,你別欺人太甚,辱我無妨,別傷我的人!”
“喲,趙彥忠,誰給你的膽子忤逆本大人了?難道你以為貴歲爺看上了你妹妹,你就能麻雀上梢兒,壓本大人一頭了?”
賈向財冷笑一聲,無視趙彥忠。
“笑話,你倆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
邊上二人趕緊上前,手中長棍眼看就要壓向白須陀,卻不料被一只手牢牢地抓在了半空。
兩個大漢平日里一直跟著賈向財,本身不只是有些蠻力而已。
但今日二人無論如何運勁,手中的棍棒卻是如何也寸進不得。
“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了?”
說這話的,自然便是在邊上站了半天的方唯。
只見他風輕云淡地抓著兩根碗口粗的鐵棍,手腕一扭。
對面的倆大漢皆是痛呼一聲,鐵棍旋即脫手。
“你又是何人,如此無禮?”
賈向財瞇著眼睛,雖說趙彥忠的營地他不常來,但這后生卻也著實面生得很。
“方唯,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您一句。”
方唯微笑著,將手中的鐵棍隨手拋棄。
“這荒山野嶺的,飛蟲走獸幾何,若是賈大人不幸被襲擊,不見所蹤,想必貴歲爺也只能惋惜了吧?”
此言一出,賈向財的臉色頓時變了又變。
眼前這不知哪來的山野莽夫,居然敢威脅他?
他何時受過這種氣?
平日里,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就算是官居上品的幾位大人,也得因為自己皇子侍讀的身份而給自己幾分薄面。
“哼,不過是仗著有幾分蠻武,你道我來這兒,會沒有高人傍身?”
賈向財臉上依舊維持著那股高傲,身子卻是往后退了兩步。
“你也就趁著他不在時得意得意了。”
“高人?”
方唯和白須陀對視一眼,接著他便想起了昨夜那御空而行,身披霞光的人來。
“你說的高人,莫非身上有霞光萬丈。”
“是了,他所修之法,一旦催發確實有霞光傍身。”
賈向財下意識地頷首,臉上升起一絲狐疑。
“他是否昨夜御風而去,徹夜未歸?”
“對對,難不成,你二人見過?”
“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此事,趙彥忠也有所見,方唯自然沒有說謊的必要。
“只是,現在生死怕是無從知曉了。”
“什么?”
賈向財的聲音明顯拔高了八度。
他想起臨到趙彥忠大營的昨夜,那人說是感應到異寶現世,無論如何勸,都要去看上一眼。
現在可好,不僅異寶未得,人也這么沒了。
難怪左等右等都等不回來。
真是蠢材!
同時他也立刻想到,如此一來,在這兒,自己還真拿眼前這個方唯沒什么辦法。
“既然如此,此番我等今后再計較。”
賈向財抿著嘴,思忖片刻,沖著白先生伸出手去。
“把之前你們所得的竹簡給我。”
“為何?”
方唯抱著胸口。
“爾等之資,我看也無力解讀那古鎮國的文字,徒費力,而我就不同了。”
“呵……”
剛想開口拒絕,方唯忽地看到邊上的趙彥忠,正一個勁兒地沖他使眼色。
趙彥忠也是心中暗苦,他實在沒想到方唯這般剛硬。
救下白先生也就罷了,居然還直接拿性命威脅這閹人。
若是此刻還拒絕賈向財的要求,讓他提筆去貴歲爺兒那告上一狀。
除開自己,這兒所有人都要有性命之憂。
“好吧,白先生,給他。”
雖然不明白趙彥忠的具體意思,但把竹簡交出這一點,應當不會錯。
白須陀猶豫了片刻,最終將竹簡遞了過去。
賈向財接過,旋即也不再廢話,帶著兩個打手揚長而去。
方唯剛想找趙彥忠詢問方才為何要自己交出竹簡,卻不料衣袖被人狠狠一拽。
“過來!”
白須陀沉著臉,將方唯拖到一旁的無人處。
手一拽臉上的面具,一張俏臉此時皺在一起,顯然是氣得不輕。
“你為何要把竹簡交予他?”
“趙老哥是這個意思,再說那竹簡除你之外,不是無人可懂嗎?”
“你道他的皇子侍讀是捐得的嗎?”
一對粉拳用力地砸在方唯的胸膛。
“他之文蘊,比我只多不少,要解讀這竹簡不是手到擒來?”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