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先生……死了?
- 長生,從被天道劇透開始
- 路過便重傷倒地
- 2029字
- 2024-08-27 01:15:59
隨著口器的張開,一縷金色氣流從里頭冒出,無聲無息地飄向方唯,鉆入其后心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陰允才無聲地飛上天去。
方唯自然是全未發(fā)覺。
此時,他已經(jīng)走過了那掛滿骷髏的走廊。
擦身之際,他有注意到,那些骷髏雖說形態(tài)各異,卻無一不是身披甲胄。
似乎,和之前白須陀提到過的,各國圍剿鎮(zhèn)國有關。
“奇怪,為何討軍的遺骨會被懸掛在墓室之前?”
腳下不停,在小心四周的同時,方唯心中也在不停思考。
他不覺得,外頭如此磅礴大氣的門,會是墓室門。
無論是樣式還是尺寸,都更像是……
城門。
“血腥味?”
忽的,他鼻翼一動。
眼睛,看向走廊盡頭的拐角之處。
原本快疾的步子漸漸放緩。
手,放在了迭朝劍柄上。
轉(zhuǎn)身的瞬間,利刃出鞘,他卻看到,地上躺著三具尸體。
而尸體身上的衣服,方唯倒是眼熟得很。
是趙彥忠手下的人。
這三人倒地的姿態(tài)各異,身上插滿了一排排的小箭。
身下的地磚,微微下陷。
“機關?”
方唯皺眉。
雖說折了人手,但既然沒看見趙彥忠他們的尸體,便證明,此并非絕路。
他腳下一點,躍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尸體。
想要借此作為踏板。
哪知,剛落在上頭,那尸體身下本就下陷的地磚卻是再降了三分。
霎時間,廊道一側(cè)露出一排黑洞洞的孔眼,接著,無數(shù)的小箭從中激射而出。
方唯趕忙拔劍,挑起身邊另一具尸體便擋在身前。
可那箭雨好似無窮無盡,力道也極深。
漸漸居然扎透了肉層。
眼見無以為繼,方唯趕緊想躲,仰頭卻見那頭頂上的石壁也在緩緩打開。
“糟。”
顧不上更多,他干脆甩下肉盾,想要于箭雨的夾縫中脫身。
但要穿過這密不透風的箭網(wǎng),怎是說說這般容易。
即便反應再如何神速,手腳再怎么靈活,人的體積依舊擺在那。
方唯手中劍都快舞成一朵花了,才堪堪脫離這條走廊。
再看他,已是衣衫破爛,腿腳臂膀更是零散地扎著幾根箭。
臉上卻是掛著如釋重負的輕松表情。
好險。
一旦石壁頂完全打開,箭雨呈交叉之勢,那就真是必死之局了。
至于身上的傷,雖說入肉有盈寸,但好在都不及要害。
方唯隨手將身上的箭拔下,剛想擦些金創(chuàng)藥上去卻發(fā)現(xiàn)傷口竟已經(jīng)開始愈合。
自己的身體何時變得如此神異了?
擺擺頭,現(xiàn)在到底不是細究的時候。
反正多半和自己在陰允體內(nèi)有關。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趕緊去找白須陀他們。
只是一條飛箭廊道就讓自己如此狼狽。
他們現(xiàn)在的境遇,必然更加兇險。
前面的廊道已經(jīng)開始逐漸向下。
踩著樓梯,隨著光線越來越暗,方唯眉頭也是越發(fā)皺緊。
忽然,他聽到,那下頭竟然隱隱有哭聲傳來。
這剛過了刀山,又要來女鬼不成?
廊道已經(jīng)黑得幾乎看不真切,方唯隱約感覺似乎好像有人在前面。
但當走近,卻又什么都沒有,只余一堵冰冷的磚墻。
沒路了?
怎會。
方唯拔劍出鞘。
不過是一堵墻罷了,還能攔了他的去路?
就當他想動手硬開出一條路的時候。
眼前的石墻好似看懂了一般。
竟開始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不消片刻,便轉(zhuǎn)動著讓出一條去路來。
“不錯。”
方唯點著頭,邁步入里。
臨了,一劍送出,將那石壁斬作兩段。
“免得你斷了我的退路。”
另一端的廊道比之先前要稍明亮些。
方唯走得自然也就更快。
零星會有幾次岔路,但只要哭聲不斷,方唯也就不打算更改目標。
雖說沿著哭聲走似乎并非什么好決策。
但總好過無頭蒼蠅一般亂逛。
路上倒是再沒了什么陷阱。
隨著距離被快速拉近,本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猛地停止。
似乎也是在害怕方唯的腳步。
只是,哭聲雖然消失了,但抽噎聲卻是怎么也止不住。
“蘇洛小姐,何事,叫你哭成這樣?”
這個距離,方唯不用看也已經(jīng)聽出了哭聲的主人,為了防止稍后吃上一劍,他率先開口。
“方,方公子?”
一道俏麗的人影沖了出來。
不是梅蘇洛又能是誰,只是此刻她臉上滿是淚痕。
與早先時候的英姿颯爽大相徑庭。
身子抽抽嗒嗒的,實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是,是方兄弟嗎?”
聽到二人的說話,趙彥忠與賈向財也是跑了過來。
看到方唯的模樣,三人都是心驚。
“方公子,你怎這般狼狽?”
“來時遇上了飛箭機關,應對不及,此事,不談也罷。”
雖說似乎大家都沒受什么傷,方唯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二人都沒事,那梅蘇洛哭的,莫非是……
“白先生在哪里?”
方唯看見,自己這話一出口,趙彥忠二人都是旋即低下了頭。
梅蘇洛原本已經(jīng)平復的雙眼中卻是又開始氤氳水汽。
“她到底怎么了?莫非是受了什么傷?”
方唯語氣不自覺地焦急起來。
“他……他……”
梅蘇洛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
“先前,我們在尋找出路的時候,有一塊墻壁突然轉(zhuǎn)動要將我關起來。”
“他為了救我,舍身將我拽出,自己卻遭了難,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什么?”
饒是方唯這般鎮(zhèn)定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如遭雷擊。
“唉,是我不好。”
趙彥忠也是在一旁開口。
“死了,怎么可能?尸體呢?尸體在哪里?”
方唯不死心地追問。
“隨我來吧。”
比起內(nèi)疚的二人,賈向財只是聽說方唯與白先生私交不錯,怕他怪罪。
因此也沒多少心理負擔,主動請纓。
他領著眾人,走過幾條交織的廊道,最后停在一條小道口。
里頭,兩個大漢正頹坐著,身邊放有幾塊發(fā)光的螢石。
二人之間,一個人影,臉朝下,趴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一襲長袍,垂落著,被染得鮮紅一片。
那張方唯再熟悉不過的古怪面具,靜靜地躺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