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沒有星麥,我們會怎么樣嗎?”
飛雨搖搖頭,大師則點點頭。
“虛弱。”大師說:“以前的中陸產不了鹽。”
飛雨一聽瞬間明白那星麥有什么,也知道千月為什么會下令禁止種星麥了。
她記得自己剛在這星球醒來后沒多久遇到的一只追趕亞孤部落人馬的巨角龍,它很強,而且十分靈活,自己的雙劍在那時就用的快壞了,不讓怎么可能讓圣千月一刀砍斷了。現在知道中陸缺鹽,她有點后怕了,假設那只巨角龍是為了鹽才去襲擊亞孤部落的人馬,那它精神飽滿的時候又會是什么樣的?自己還能不能從它那生還?
不過因為獨自一人將巨角龍砍成重傷,千月就推薦自己去當獵人并免了大量的材料金錢,不僅如此,還讓面前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訓練自己。
現在,飛雨敢說:“回去后,看我一只手砍進皇宮!”
說笑的,身為大夏子民,她最多逼宮。
“那現在的鹽是......”
“海鹽和鹽湖。”大師頓了一下,接著說:“為了防止怪物們有過激行為,我們大多依靠海鹽,鹽湖也只是在冬季去取些回來精煉。”
“原來如此。”飛雨合上書:“對了大師,我之前委托您幫我的事......”
“你現在可以直接去鍛造區拿就好。”大師說:“記得報圣千月的名字,在這里沒有什么比他更好用了。”
“什...什么?”
看著飛雨驚愕的表情,大師笑了:“年輕人就是好啊,一下子就會鬧出這么大的玩笑。”
玩過玩,鬧歸鬧,再不解釋出大事。
“也就是說,以前的千月通過設立權限來對付因人情而產生的腐敗,結果反被利用,于是改成智械專制。”飛雨不敢相信:“他不怕智械叛亂嗎?”
“智械叛亂?那是什么?”說到大師不懂的地方了:“那些機器看著挺不錯的,而且能幫我們干很多威脅和干不了的事。”
“如果它們的權限被別人拿到,它們就會干你們了。”飛雨一口氣喝完全部橙汁,然后馬上跑出去:“大師,幫我把書放回去!”
大師看著書桌上的書籍:“啊?有意思,服務員,還有空房間嗎。”
——————————————————————————————————————————————————————
之后,飛雨把能去的地方找了個遍,就是找不到我。
“他去哪了?”飛雨氣喘吁吁地坐在公共椅子上:“雅也一樣。”
“你找我?”
“耶?”
飛雨懵逼地抬起頭,看到也是氣喘吁吁的安山雅。
“喲,又見面了!”一個沒見過的白銀色短發女孩坐到椅子,她靠在椅子上一副要死的樣子:“雖然你不認識在下,但那時千月已經提過在下的名字了。”
“巴魯法露?”
“正是在下。”她行了一個拙劣的騎士禮,然后指著安山雅說:“來,你去跟她打,我要去睡覺了,雅,明天別來找我。”
看著癱軟在長椅上的巴魯法露,飛雨機械般轉頭看向微笑著的安山雅:“雅——小姐,我...找千月,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
“千月呀。”安山雅指著不遠處的山說:“他在安排宴會來迎接東陸的使者。”
“我能進去嗎?”
“所有人都能參加。”安山雅抱住胸口問:“你找他是不是說智械叛亂?”
“耶?”
“大師說了呀。”她搖搖頭,十分擔憂地說:“你是不是忘了你領的手機呀?不會用可以找人教呀朋友。”
“......”
飛雨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狐耳:“那個,你幫我......”
“飛雨小姐,請問沒有智械的社會是怎樣的?”
安山雅突然一問讓飛雨猝不及防,她底下頭回憶以前在大夏時的時間——朝廷烏煙瘴氣、某些官員玩忽職守、平時一潭死水,賑災時伶俐智昏......總結:如果沒有她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世家權臣與那些貪官制衡,大夏早完了!
“額...嗯...這...這和智械有什么關系?”
飛雨不想那些糟心事了,她感覺再想下去,就想掐死那幫出力沒我、有利必有我的貪官了。
“現在除了基層和各部落的族長,其他的都是智械。”
安山雅拉起巴魯法露,巴魯法露順勢騎到她背上。
巴魯法露,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耶。”
安山雅:“......”
飛雨:“你...還能動?”
“都休息了一會了。”巴魯法露閉上眼睛:“雅,還想和我打就送我回去。”
“好的。”安山雅無奈地轉身,背對著飛雨慎重地說:“飛雨小姐,說句不好聽的,你不是我國國民,不必如此操心。”
飛雨聽了感覺也是,自己是大夏的子民,不應該摻和他國政治,只是......
她想起小時候遇到的智械叛亂,雖然規模很小,但誰會忘記自己父母在眼前被殺死啊。
“你找我?”
“嗯?”
飛雨吃驚地轉頭看向突然坐在邊上的我。
我叼著煙槍,吸了一口氣,然后吐出。
“......別吸煙了,會得肺癌。”
“我也沒吸。”我取出煙槍:“這煙槍是一件...算了,你只要知道我有要想的事就想咬東西。”
飛雨伸頭仔細看煙嘴,密密麻麻的咬痕佐證我說的話,而且煙頭沒點。
“你不害怕智械叛亂嗎?”
良久,飛雨說出這句話。
“我能信的只有他們和像雅、大師一樣的人。”我指著下面被霸凌的一個瘦弱的人和四個霸凌者:“而像那樣的人,你相信那樣的人能為政府...也就是朝廷能強大嗎?”
飛雨說不出話。
“逮捕他們。”
話音剛落,一個無人機先到那,那四個霸凌者想擊落,無人機馬上打出四發麻醉彈。
看向機器龍高效的解決這事,無視那些人的叫囂和求饒,將他們以最難受的姿勢壓下去。
“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不是他們,無法理解他們......”我站起來,點燃煙頭,看著煙頭飄起的青煙:“就像你,看到我拿著煙槍,就提醒我別抽,會得癌癥。殊不知,這煙槍能干嘛。”
看著我離去,飛雨抬頭看向天上的圓月,喃喃道:“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