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師姐,莫要一意孤行了,這般拖下去,于你,于我,于宗門皆不利!”
“凌師侄,要清醒啊!姜少主已死,宗主閉關(guān)不出,國不可一日無君,宗門也不可一日無主!”
“我說了,宗主正在閉關(guān),閑雜人等,嚴(yán)禁出入宗門圣地!”
“哎!”
……
魔州,玄陰宗。
玄陰池外。
烏泱泱的人群連成一片,站在前列的幾人著玄色長袍,上有白色星象圖案,此為玄陰宗長老所著衣物,乃地位與資歷的象征。
腰間佩戴的圓月玉佩,則代表著他們他們位于宗門權(quán)力的中心,是為入殿長老!
入殿,既入宗主大殿,同宗主共同商議宗門大事。
地位僅次于宗主與少宗主,是玄陰宗的核心力量。
然而這群人,卻簇?fù)碇晃荒昙o(jì)輕輕的男子,如同眾星捧月般,將他護(hù)在中央。
男子錦衣玉袍,劍眉星目,相貌堂堂,搖著把折扇,露出微笑,溫文爾雅,笑容如沐春風(fēng)。
不是別人,正是秦卓!
站在他旁邊的一名長老,頭發(fā)胡子花白,唉聲嘆氣:
“秦師侄,這凌玄衣冥頑不靈,我等是否……”
秦卓搖了搖頭,不急不緩地說道:
“姜少主的死沒有證據(jù),單憑逃回的弟子的一面之詞,確實(shí)難以服眾啊。”
“為何難以服眾?我看只是那姜信座下余孽不肯相信罷了。出去搜尋的弟子,沒有他一點(diǎn)消息。”
有弟子喊道。
“再者十幾日了,他要是活著,為何不回來?”
“定是畏罪潛逃!”
有人附和道。
“凌玄衣等人也為姜信余黨,師父犯罪,弟子連坐!”
“應(yīng)當(dāng)把她們打入天牢!”
“我看她們就是想爭少主之位,才不肯放秦師兄進(jìn)去!”
“打倒余孽,重現(xiàn)我玄陰榮光!”
“打倒余孽,重現(xiàn)宗門榮光!”
諸位玄陰宗弟子被煽動(dòng)了情緒,群情激憤,要干倒凌玄衣等人。
也許是因?yàn)榕c其有仇,也許是看其不順眼,也許是為秦師兄,也許是真的在為宗門考慮……
總之,這一群人,聚在了一起,事情真相如何他們根本不在乎,重要的是,他們要維護(hù)自己心中的“正義”。
這也是這幾位入殿長老站在這里,與凌玄衣等一群小輩大眼瞪小眼,相互吵吵的原因。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
秦卓之父,秦?zé)o休,玄陰宗大長老,與宗主一樣,正在閉關(guān),準(zhǔn)備突破化神期瓶頸,晉升煉虛之境。
這是一場競賽,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卻血腥味極其濃厚。
而這幾名長老,毫無疑問是站隊(duì)了。
至于那些弟子?無根浮萍,壯大己方聲勢而已,利用完可隨意拋棄的工具,頭腦簡單,看不清事情本質(zhì),最好利用。
秦卓朝凌玄衣拱了拱手,微笑說道:
“凌師姐,師弟還是想再勸勸你……”
嘭!
一只巨大的雙刃斧,狠狠砸在地上,地面皸裂凹陷,破出個(gè)大坑。
凌玄衣一身緋紅色長袍,隨風(fēng)起舞,衣袂飄飄。頭發(fā)束得很講究,上面滿是黃金發(fā)飾。
沒有一絲贅肉的臉頰盡顯颯爽英姿,紅色的瞳孔滿是張狂,半睜著眼俯視下方的人群,下巴微微揚(yáng)起,沒有絲毫畏懼,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她有些不耐煩地喊道:
“別他媽廢話了,老娘說了多少遍了,嚴(yán)禁閑雜人等出入宗門圣地,一群廢物,聽不懂人話?”
“趕緊滾,該干嘛干嘛去!”
秦卓話沒說完被噎了回去,也沒有生氣,依然露著溫和的微笑,望著凌玄衣,眼神,竟是有些癡了……
“放肆!宗門圣地前,竟大放厥詞,侮辱同門,目無尊長!”
“呵,”凌玄衣輕蔑一笑,“老娘便罵你了,你又該當(dāng)如何?”
“半截入土的老東西,還貪戀權(quán)柄,跟著小輩瞎胡鬧,讓人貽笑大方!”
“哈哈哈!”
“你!”
那白發(fā)長老指著凌玄衣,氣得全身發(fā)抖,臉都紫了。
但他真不敢拿凌玄衣咋樣!
這群女人,當(dāng)真聰明,消息得到的極快,知道她們師父出事,便全都躲到了宗門禁地,大門一關(guān),自己不出去,也不讓別人進(jìn)來。
里面的情況沒人知曉!
他不敢出手,鬼知道那宗主干什么呢!
萬一冒出來把他宰了咋辦?
那暴戾的魔頭,殺人全看心情!
他只是想為子孫謀點(diǎn)利益,并不想把老命也搭上。
秦卓見勢不妙,趕緊緩解尷尬:
“沈老,凌師姐既固執(zhí)己見,我等便先回吧,會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白發(fā)老頭順坡下驢,一甩衣袖,冷哼道:
“也罷!”
……
月上枝頭。
秦卓椅在軟榻上,與兩名姿色不凡的女修纏綿。
他狠狠抓了一把白玉團(tuán),惹得對方嬌喘連連。
他看著自己的手,湊到鼻尖嗅了嗅。
將余香竭盡吸入。
秦卓望著天花板,臉上滿是癡情。
“玄衣,你怎就不知我的好?”
“為了你,我謀劃一切,費(fèi)盡心機(jī),終于殺死了姜信,讓你在他的手心里逃離。”
“你怎就不知我的良苦用心?”
“地位?權(quán)力?”
“那都算什么玩意,堂堂修仙者,怎能被這種粗俗之物迷了心竅!”
“唯有你!唯有你!”
“你如那天上仙子下凡,為了你,我不顧一切拼死修煉!”
“為了你!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你竟,你竟連一句話都不愿與我多說!”
“那姜信有什么好?為何偏偏是他遇見了你,收你為徒!”
“難道,難道他讓你得到滿足,留戀床笫,難道,難道!”
“為什么!不!不!”
“你是我的,玄衣!玄衣!你只能是我的,我不嫌棄你,即使姜信早就玩弄了你。”
“你是天上謫仙!”
“怎能迷戀人間?”
“成為我的道侶吧,我會帶你重回仙界,我會好好疼愛你!”
秦卓瘋了,眼睛血紅,氣喘如牛,肆意馳騁。
猶如耕地的壯牛,不知疲倦,不舍晝夜……
兩名女修早就習(xí)慣了。她們知道,秦卓每夜都會苦苦思念凌玄衣,然后發(fā)瘋,發(fā)泄。
可那又如何?
秦卓師兄豐神俊朗,勇猛無比,讓她們體會到了什么才叫飄然若仙!
至于那承諾與自己白頭偕老的道侶?
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