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韜在給君心兒全身放松之后,給君心兒換了一身干凈的病號服,這才走到一旁拿起干凈的毛巾給自己擦汗。
端木韜這樣給君心兒活動身體當然是通過醫(yī)生才知道。
一開始醫(yī)生建議找一位手法純屬的老中醫(yī)來做,可是端木韜根本不允許任何人碰觸君心兒的身體。
知道按摩對君心兒有好處,端木韜只能他自己動手。
好在為君心兒按摩并不難,不過是要認穴準確而已。
端木韜兩世為人習武幾十年,不說別的,這人體全身穴道在哪里,當今這個世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自從找到君心兒幾個月來,端木韜只要有時間就會給君心兒活動身體,以免她長期不運動引起肌肉萎縮。
端木韜的這份愛君心兒自然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想著要如何離開端木韜呢!
君心兒再次醒來的時候,端木韜已經(jīng)離開,連婉瀾和君遠州在病房里小聲地說著話。
君遠州夫妻雖然聽醫(yī)生說,君心兒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可是因為她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所以他們說話一點都不避諱君心兒。
“他爸,我可聽說那個端木先生可是一個大老板,你說他為什么要對我們的女兒這么好嗎?”連婉瀾坐在一旁對君遠州說道。
“這個我怎么知道,你沒看到那個端木先生對任何人都很冷淡,我都不敢和他對視,更不用說和他說話了。”君遠州嘆了口氣說道。
端木韜平時對君遠州夫妻很客氣,可是客氣的同時還帶著疏離。
君遠州夫妻雖然和端木韜經(jīng)常見面,他們之間的互動卻很少。就算有時候相互之間說話,也只是端木韜問話,他們回答而已。
“哎!我也不敢看端木先生的眼睛。可是那個端木韜對心兒那叫好,不要說兩個陌生人,就算夫妻之間也不見得有人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連婉瀾感嘆道。
有人喜歡自己的女兒,并且將自己女兒看的那么重要她自然開心,可是那個端木韜不論身份還是地位都不是心兒能夠認識的人群。端木韜會對心兒這么好,怎不讓他們夫妻感動和費解。
“好了,不說那些了,有人對心兒好是好事,眼看又要中午了,你想吃什么午飯,我去買飯。”君遠州心中同樣費解,不過他不像連婉瀾那般猜測,嘆了口氣,向連婉瀾問道。
“什么都好,你看著買就是了。”連婉瀾不在意的說道。
自從女兒受傷主院,他們就在這里照顧她,天天吃醫(yī)院周圍的那些東西,早就對一日三餐沒有任何期待了。如果不是如今心兒還活著,還需要他們照顧,他們寧愿餓死也不想在吃那些東西。
“哎!也不知道心兒什么可以醒過來,醫(yī)院這個破地方我早就住夠了。”君遠州看了連婉瀾一眼嘆了口氣說道。
“誰說不是,快去吧!等下端木先生又要來給心兒做按摩了。”連婉瀾催促道。
“你說這端木先生年紀不大,沒想到阿摩按摩的手法居然這么厲害。每次醫(yī)生來看心兒的情況都說她恢復的很好。如果心兒真能醒過來就好了,也不枉費端木先生如此付出。”
說完,君遠州嘆了口氣,看了床上安靜的君心兒走出病房。
君遠州也知道像端木韜那樣的人物,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可以肖想的。他們在這里討論也不過是讓自己有個希望而已。
君遠州夫妻只有君心兒一個女兒,如果心兒真的醒不過來……想到那種可能,君遠州就心痛的雙眉緊縮。
女兒生死未卜,連婉瀾已經(jīng)因為心兒的身體傷痛欲絕,君遠州作為家里唯一的頂梁柱,他沒有懦弱哭泣的權(quán)利,再苦再難他也一定要挺住才行!
連婉瀾在君遠州離開病房后坐在君心兒旁邊,小心檢察著女兒的身體。
發(fā)現(xiàn)君心兒身體一切正常后,連婉瀾握著君心兒的手難過道:“心兒,媽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媽的話,媽只希望你能醒過來,好好的生活……”
幾句話剛剛出口,連婉瀾就開始流淚。女兒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半年,每當想到女兒可能會這樣一睡不醒,連婉瀾的眼淚就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