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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箱酒

將近七點。

居民樓外的小街道。

一輛出租車慢慢駛來。

車上。

陳顧給表弟打過去電話,

“來街上,拿東西,別讓姑姑和姑父來,你過來。”

掛掉電話。

陳顧看向司機師傅,“行,就停前面吧,里面不好拐。

你一會送完我,從前面開出去就是大街,那邊打車的人不少。”

“好嘞,謝了兄弟。”司機笑著回了一句。

他送過這邊,知道這位乘客說的都是實在話。

眼看計費器要跳。

開了一天車的他,帥氣的順手一停。

人家給他一個好心情,他也方便于人。

一兩塊,買個舒心。

在他想來,特實惠。

與此同時。

陳顧看了看滿臉笑容的司機師傅,又瞅了瞅停止的計費器,問道:

“師傅你早上跑嗎?”

“嗯,一般七八點。”

司機回道:“我自己的車,時間自由。

但我不是有錢啊,是那時候車牌便宜。

現在是特心疼自己的車,不想合伙,就一人開了。”

“早上七點能來這嗎?”陳顧拿出手機掃碼。

“我早起一點,應該差不多。”司機問道:“早上用車嗎?算上這次的車費,給個氣錢,五十……”

他本來想要熟練的說出價格,五十七。

但話說出口,換為,

“五十塊錢就行。”

司機覺得這位乘客不錯,能早起第一班拉這位‘好乘客’,說不定也能一天好心情。

“七點來這吧。”陳顧付了六十,“人少,能錯開高峰期。”

“多了。”司機聽到收款聲。

陳顧指指停下的計費器,“少了。”

二人一笑。

快到前方路口。

陳顧活動了一下胳膊,準備再次提上飯菜。

經過將近兩天的掛機收益。

陳顧哪怕是隨意的活動筋骨,也有一種很自然的‘抖’勁在里面。

很快就把肌肉放松開。

這個‘抖勁’,大部分得益于東子技藝里的八棍頭。

更多是他和賀廣余的八極拳。

并且陳顧還覺察到自己的力氣上漲了一些。

思考間。

陳顧朝前方望去。

路口,徐曉航已經站著了,正來回張望。

陳顧看到家人,一時收回心思。

關于武藝的事,還是等完全學會一個技藝再想。

因為‘入門八極拳’,只剩十六個小時就可以融會貫通。

其余技藝,也在快速學習。

陳顧只要一回憶,滿腦袋都是這幾人的武學技藝。

這些技藝,也刻進了自己的肌肉記憶里。

“在這。”

車在路口停下。

陳顧下車,手里提著菜。

“哥。”徐曉航跑步過來,要接著。

“別管我。”陳顧偏偏頭,“幫師傅接一下。”

此刻,司機正打開后車門,幫陳顧搬出酒。

而之前打車的時候。

酒,是煙酒店老板放進去的。

當時,司機從倒車鏡里瞄一眼,看到是紙箱子,不是傷車的大物件后,就沒有多在意。

等放好,后視鏡里有座位擋著,也看不到。

如今親自一搬,一瞧這酒箱子。

‘嚯,矛臺!’

他心里起伏一下,但看到陳顧住的地方老舊,衣服也很普通,應該不像是自己喝的。

八成是送禮。

他琢磨幾秒,也沒多想,就把酒交到徐曉航手里,又朝陳顧客氣問句,“要幫忙嗎?”

“不用。”陳顧朝后看看,“你車還在這,再不走,后面都快按喇叭了。”

“那我先走了,明見。”司機笑著離開,又向后面的司機們歉意招招手。

徐曉航抱著酒箱子,看到司機離開后,才一邊跟著陳顧朝家里走,一邊好奇說道:

“哥,你咋買這么多菜啊?”

陳顧看他一眼,“你就說吃不吃。”

“吃。”徐曉航老實的點點頭。

“你這小子。”陳顧失笑,走到樓棟內,“慢點上樓,別摔著了。”

陳顧現在上樓梯,都有一種踩云的功夫。

收益于高個男人的輕功,武當梯云縱。

但陳顧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不覺就用上了。

這使得陳顧一步三個臺階,一眨眼就到了樓梯拐角。

“哥你咋走這么快?”徐曉航上樓梯的速度卻很慢,“還有哥你放心吧,我知道這個酒很貴,我很小心。”

“我是說人,不是酒。”陳顧站在樓梯口,看向下方還在一步一步上臺階的表弟,

“酒摔了就摔了,摔完再買。”

“但我摔了還能長好啊。”徐曉航搖搖頭,“酒摔碎了卻長不好。”

“哪學的這叼話。”陳顧訓他一句,“讓人看低。”

陳顧很少吵表弟。

但過兩天,陳顧就要上交表弟資料,表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去那個一瞧就是充滿‘名貴’的學校。

陳顧可不想表弟整天唯唯諾諾的低樣子,在學校里讓人欺負。

想到這里,又想到表弟剛才說自己上樓梯很快。

陳顧略一思索,知道自己因為面板技藝的關系,已經不知不覺把武功融入了生活。

這是好事。

因為不知不覺中練習時,自己的熟練度也會漲。

但卻和自己以往練散打一樣,沒有別人帶來的多。

相差可謂是‘200’倍。

賀廣余一天帶來的20點熟練度,相當于自己練了大半年散打的200天。

陳顧暗自苦笑。

可想到表弟會不會被人欺負的問題時。

陳顧邊上樓梯,邊看向下方不敢說話的表弟,

“阿豪最近咋樣,他還接你放學嗎?”

阿豪,是這一片的小痞子,也是陳顧初中時的同班同學。

陳顧上學時,也不是被欺負的主,于是和阿豪不打不相識。

而他全名‘湯小豪’。

阿豪這個稱呼,是他看了《插翅難逃》后,自己起的外號。

后來,陳顧上高中。

阿豪則是輟學在家里幫忙。

他家是街口開小超市的。

他現在是邊混邊幫忙,一天到晚,都有社會小年輕去他家消費,或者蹭煙。

他爸媽管不了,也麻木了,干脆聽之任之。

如今。

陳顧讓阿豪偶爾去接表弟,也是怕學校里有人欺負表弟。

“小豪哥昨天才接過我。”表弟回話,“他讓我好好學習,好好準備這兩天的摸底考試。”

“嗯。”陳顧點頭,“阿豪人雖然不咋樣,但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要聽。”

說完,陳顧抬頭,看到上方房門已經打開。

姑姑和姑父都走了出來。

“怎么買這么多菜?”姑姑有些心疼。

“這不是開心嘛。”陳顧沒讓姑姑接,“沒多沉,我提著就去進行。”

“我準備碗。”姑父很利索的回身,但無意間撇了一眼酒,腳步就挪不動了,

“小顧,這酒是送禮嗎?

我聽你姑姑說了,你朋友把你工作安排好了,是個大公司。

這酒是送給他嗎?”

“什么送禮?”陳顧示意邊進門邊說,“我那朋友不收我的禮,也不吃我的飯,甚至還送我一塊表。

用他的話說,我幫過他忙。

反正這事你們別擔心了,我心里有數,不會壞了朋友關系。”

陳顧話語間,還晃了一下手腕。

姑姑和姑父不懂表,不知道這一塊表十幾萬。

再加上他們不是覺醒者,沒有覺醒者‘靈性視野’,更不知道這是‘靈物’。

但看到小顧二人關系不錯,他們就不多問了。

不過,當姑父后知后覺的想到,這酒不是送人以后,卻疑問道:“不是送禮,那這酒是干啥?”

“當然是放家里。”陳顧把菜放到姑姑端來的盤上,笑道:“孝敬姑父的。”

“你……”姑父心里一暖,同時又不舍得道:“咱們還是送禮吧,這個……太貴了,我……”

姑父忽然有點窘迫,

“家里又不是沒酒,這個……還是算了。

你看看送給你們公司哪位領導,讓他們平常多照顧照顧你,比送給姑父好。

姑父就會點水電活,又不能幫你啥忙。”

“對。”陳顧點點頭,看向還在抱著酒的表弟,“會拆箱子嗎?如果會,現在放下,然后,拆。”

“陳顧你!”姑父有點不高興,滿是不舍。

這讓表弟拆也不是,放下酒箱也不是。

他誰都不敢得罪,只能求助的看向媽媽。

姑姑則是拉了拉姑父的衣袖,讓他少說兩句,“孩子給你買酒,你還擺臉色?”

“我擺臉色?”姑父卻不滿道:“你知道啥,這酒一瓶好幾百,你讓我喝它?”

“好幾百……”姑姑心里一緊,然后就看向陳顧道:“小顧,還是聽你姑父的話吧。

這酒太貴了,咱們家還是送禮吧,或者能不能給人退回去,少退點錢也沒事。”

“都不是這回事。”陳顧從表弟手里接過酒箱子,“對了,我還沒說,我具體在什么公司上班吧?

估計我說完,您二位就該慶祝了。”

“在哪上班?”姑父很快被這個話題吸引,腦海里也想過本市的一些大公司,他所知道的公司。

但陳顧卻在家人的好奇中,說了一個姑父沒有想到的公司,

“我現在是在市大樓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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