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摯友親朋
- 重生1900,從唐人街開始
- 都督天下諸軍事
- 2078字
- 2025-05-23 12:20:33
從唐威手里接過鎏金的聘書時,黛博拉蔥段般細長的手指在“技術顧問”四個字上摩挲。
她沒想到,那天自己只是和唐威提了一句,對方竟然就真的記在心上,雖然可能其中更大一部分是因為叔叔的緣故,但也足夠讓她感動,
“唐先生,我不行的,我才十七歲,又沒上過專業大學...”
“不會就學,”唐威給黛博拉遞來一本科學雜志,微笑道,
“通用電器公司的愛迪生先生同樣沒上過大學,甚至只有小學文憑,他依舊可以靠著自學成為享譽世界的發明大王,他可以,你為什么不可以。”
黛博拉一下子愣住,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有人會拿她的名字和愛迪生相比較。
“好的,唐先生,我會努力的。”黛博拉貝齒輕咬嘴唇說道。
一頓飯就這樣慢慢進入尾聲,孫強的“信息部主任”聘書上不小心沾了點辣椒油,他趕緊拿著袖子擦了擦。
這個原本偷渡來新大陸的新安人,從一個小伙計越升成如今的小頭目,管著底下十二個伙計,薪酬更是翻倍。
看見聘書的燙金封面,他是怎么看怎么喜歡,正要貼身藏著,忽然看見李福手里似乎還有兩份聘書沒有發出去,不由好奇湊上去問道,
“福伯,怎么還有兩份聘書沒發出去,準備給誰的?”
李福微微一笑,“少東家現在還不方便當眾公布身份的倆人,等到了時機他會給告訴大伙的。”
孫強微微一怔,大概心里也猜到了兩人的身份。
......
已經過了十一點,明大服貿公司二樓依舊亮著燈,
當唐威把手里的聘書推給長三的時候,長三不由愣了一愣,他為自己點了一支煙,很快在旁邊吞云吐霧,
“唐老板這是想挖協義堂的墻角,您可知道,我們跑江湖的,什么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一個義字。”
“每個月200美元,不需要你脫離協義堂,只要你幫我暗中做些事情就成。”
“協義堂話事人可是我的摯友親朋。”
唐威白了這家伙一眼,
“把你當兄弟,所以你就睡人家老婆?每月250,收還是不收”
長三立刻扔掉手里的煙頭,“但請威少吩咐。”
唐威忍住想打這家伙的沖動,
“還有一件事,聽說協義堂最近在準備選舉新話事人,你這次機會怎么樣?”
長三知道唐威還在打那個金礦的主意,猶豫道:
“協義堂話事人每兩年一選,本來按規矩,每個理事都是參選的機會,但今年出現了一些狀況?”
“什么狀況?”
“最近不知從哪里冒出個叫閻羅刀陳羅的家伙,勢頭非常猛,幫著堂口搶了好幾塊地盤,而且這人又會來事,叔伯輩都被他給哄的服服帖帖,估計他們的票都會投給他了。”
唐威微微皺眉,“所以這屆你沒機會了?”
長三在旁邊苦笑,“威少,下屆,下屆我絕對有機會。”
唐威一揮手,“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你既然做不成,那就我來做,安排一下,我要見你們的話事人。”
......
卡尼街賭場的后巷,
陳羅一腳踩在昏迷的賭客臉上,靴底碾碎了對方的鼻梁骨。
鮮血混著雨水在他腳下匯成暗紅色的小溪,倒映著賭場昏黃的燈光。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陳羅從腰間抽出那把帶倒鉤的短刀,刀尖在賭客耳垂上比劃,
“要么現在還清三百塊,要么...”
刀光一閃,半只耳朵落在積水里。
賭客的慘叫聲被震耳欲聾的雷聲吞沒,陳羅彎腰撿起血淋淋的耳廓,隨手扔給身后的小弟:
“掛到門口,讓那些窮鬼看看賴賬的下場。”
他轉身走進賭場暗室,墻上掛著的煤氣燈將他的影子投在賬本上,扭曲如惡鬼。
暗室里早已坐著個紅發白人——愛爾蘭幫的二把手“紅毛”麥克,正用匕首削著蘋果,果皮連綿不斷地垂到地上。
“貨呢?”麥克的匕首突然抵住賬本,刀尖正好戳在“鴉片五百斤”的字樣上。
陳羅咧嘴一笑,把剛才割下的耳朵仍在了桌上,“急什么?”
他掀開地板暗格,露出十幾個貼著茶葉標簽的木箱,“先驗錢。”
麥克甩出個皮袋,一團團扎在一起的美元嘩啦啦倒在桌上。
陳羅卻看都不看,抽出短刀突然插在麥克手指間的縫隙里:“說好的要比上次多加三成。”
對面的愛爾蘭人咧開缺了門牙的嘴:
“林七爺知道你這么貪心嗎?”
刀柄還在微微顫動,陳動的眼神陰鷙如禿鷲:“那老瞎子的時代該結束了。”
突然,賭坊角落的布簾輕微晃動。陳動的耳朵動了動——那是他跟老瞎子學的本事,能聽見毒蛇游走的聲響。
“出來。”
他話音未落,兩個馬仔已撲向布簾后,揪出個穿長衫的瘦弱男子。
“趙先生?”陳動夸張地躬身,“林七爺的賬房親自來賭錢?”
趙先生嘴唇發抖:“我...我只是來收上個月的份子錢...”
陳動慢悠悠拔出桌上的匕首。麥克雷德注意到,刀尖上還存留著剛才割耳的血跡。
“老瞎子最近常找你喝茶啊。”陳動用刀背拍打趙先生的臉頰,“聽說...你在查碼頭貨物的差額?”
趙先生突然掙扎起來:“七爺待你不薄!你竟敢——”
刀光如閃電般沒入他的腹部。
賭坊瞬間死寂。趙先生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匕首完全捅進自己身體,只剩鑲金的刀柄露在外面。
陳動貼著他耳朵輕聲道:“告訴閻王爺,賬本我燒給他。”
麥克雷德喉結滾動。他見過無數暴力場面,但像這樣談笑間殺人的還是頭一遭。
“現在,”陳動拔出匕首,甩了甩,“我們剛才談到哪了?”
他踹開趙先生抽搐的身體,從尸體長衫內袋摸出本染血的賬冊,隨手扔進賭桌中央的炭盆。火苗竄起的剎那,賭坊后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處理干凈。”陳動對馬仔擺擺手,轉身對愛爾蘭人露出金牙,“合作愉快?”
麥克雷德看著炭盆里化為灰燼的賬本,突然明白了為何這個華人被稱為“閻羅刀”。
當夜,協義堂一個倉庫的鴉片不翼而飛,而潮州商會的絲綢卻在海關“意外”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