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杰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緊盯著那突然冒出來的黑袍身影,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從他那寬闊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一顆接著一顆,順著他那消瘦的臉頰不停地滑落。
他的心在胸腔里像是發了瘋的野牛,拼命地沖撞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胸而出。
可他咬著牙,試圖讓自己那顫抖的身子鎮定下來,右手死死地握著那把已經有些磨損的手電筒,手心里全是汗水,把那手電筒都弄得濕漉漉的。
那黑袍身影就那么一動不動地杵在門口,活像一尊從黑暗里蹦出來的雕塑。
張家杰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然后緩緩地向前邁出了一小步。
這腳下的地面也跟著搗亂,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空間里,那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就像在耳邊炸開了一顆雷。
借著那點兒微弱得可憐的光線,張家杰終于能看清黑袍身影的一些邊邊角角了。
只見那身影從頭到腳都被黑色的長袍裹得嚴嚴實實,連個臉都瞧不見,只能瞅見從那袍子里伸出來的一雙手。
那雙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就跟那冬天里的枯樹枝似的。
張家杰的喉嚨像是被火給燒著了,干得要命,他咽了咽口水,又使勁兒地眨了眨眼睛,想要把眼前這神秘的身影看個真切。
他的兩條腿就像灌了鉛,每走一步都費老大的勁兒,可他還是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朝著那黑袍身影靠近。
“你到底是誰?”張家杰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堅定和勇敢。
然而,黑袍身影沒有回答,依舊像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張家杰心里頭那股子火“噌”地就冒起來了,他瞪大了眼睛,沖著黑袍身影喊道:“嘿!
你倒是吭個聲兒啊!啞巴啦?”可那黑袍身影就跟沒聽見似的,動也不動。
張家杰氣得跺了跺腳,不再理會這怪人,轉頭又去打量起這個古怪的房間。
這房間四壁上刻著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奇怪符號,就跟一群亂爬的蟲子,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他湊到墻邊,把手電筒的光調到最亮,想瞧個仔細。那些符號歪歪扭扭的,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粗有的細,一點規矩都沒有。
張家杰皺著眉,嘴里嘟囔著:“這都啥玩意兒啊,跟鬼畫符似的。”他伸出手,想摸摸看這到底是咋刻上去的,指尖剛碰到,就覺著又糙又涼,跟摸到了冰石頭似的。
“哼,我就不信弄不明白你!”張家杰咬了咬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些符號。
他一會兒歪著頭看,一會兒又退后幾步看,折騰了半天,還是啥也沒看出來。
就在這時候,房間里“嗡嗡嗡”地響起來了,那聲音又悶又沉,聽得人心里直發毛。
張家杰嚇了一跳,脖子一縮,趕緊扭頭去找這聲音是打哪兒來的。
他順著聲音,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每走一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走到角落里,才瞧見有個石制的基座,上頭放著一本泛黃的書卷。這書卷看著就有些年頭了,紙都黃得不像樣,薄得跟窗戶紙似的,好像風一吹就能破了。
張家杰伸出手,想拿又不敢拿,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書卷捧起來。
他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翻開一看,得,里面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嘴里嘀咕著:“這都啥跟啥呀,存心為難人不是?”
他瞇著眼,一個符號一個符號地瞅,腦袋都快扎進書里去了。看了半天,還是啥也沒看明白。
張家杰氣得把書卷往地上一扔,罵道:“這破玩意兒,誰能看得懂啊!”
可罵完了,又心疼地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繼續琢磨。
他一會兒抓抓腦袋,一會兒摸摸下巴,嘴里念念有詞:“這要是個藏寶圖啥的,我弄不明白可就虧大了。”
想著想著,又打起精神,繼續跟這些符號較上勁了。
張家杰拿起書卷,小心翼翼地翻開。里面的文字同樣是那種奇怪的符號,他皺起眉頭,努力辨認著。
突然,書卷上的符號開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像瘋了似的,越來越強,刺得人眼都睜不開,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張家杰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可那光芒跟長了爪子似的,透過眼皮子狠狠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嘴里“哎喲”一聲,兩只手趕緊捂住眼睛。
當光芒漸漸消失,張家杰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睜開。這一瞧,可把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空蕩蕩的房間里,冷不丁出現了好些個巨大的石柱。那石柱粗得喲,一個人都抱不過來,上面密密麻麻刻滿了更多的符號。
這些符號彎彎曲曲的,像一條條小蛇在柱子上爬。
張家杰瞪大眼睛,嘴里嘟囔著:“這都啥呀!”他邁著步子,在石柱之間來回穿梭。
他那兩條腿走得急匆匆的,腦袋也不停地左右轉動,一雙眼睛跟探照燈似的,就想從這些個鬼畫符里頭找出解開謎題的線索。
這時候,他猛地瞧見其中一根石柱上有一個凹陷的地方。那凹陷的形狀,跟他手里的書卷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張家杰眼睛一亮,“嘿,說不定有門兒!”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手心里都冒汗了。
他咽了咽口水,把書卷往那凹陷處一放。只聽“咔嚓”一聲,石柱像是活了過來,緩緩轉動起來。
墻壁上的符號也跟著不安分,開始重新排列組合。
張家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這一切。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嘴唇緊緊抿著,兩只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心里頭就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那緊張勁兒,就別提了。
好一會兒,符號終于停止了變動,形成了一幅新的圖案。這圖案彎彎曲曲的,張家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撓了撓頭,嘴里嘀咕著:“這到底是啥意思啊?”他的大腦就跟開足了馬力的機器,飛速運轉起來。
他把自己學過的那些個考古知識,還有以往的探險經驗,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在房間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張家杰四處張望,卻找不到笑聲的來源。
“是誰?出來!”他大聲喊道,聲音在這空蕩蕩的通道里回蕩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只見他眉頭緊皺,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那眼神里滿是憤怒和疑惑。他那黝黑的臉龐此刻因為緊張而繃得緊緊的,下巴上的胡茬子都跟著微微顫動。
張家杰咬了咬牙,腮幫子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嘴里嘟囔著:“別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出來真刀真槍地比劃比劃!”
說著,他繼續把目光投向墻上的圖案,眼神專注得像只盯著獵物的豹子。
他弓著身子,湊近圖案,伸出粗糙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著。“嗯,這些個符號看著是有點眼熟。”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瞇縫著眼睛努力回憶著墓道中的場景。那模樣,仿佛要把腦海里的記憶全都給挖出來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咋就沒想到呢!”說著,他趕緊拿起手電筒,照著特定的符號。
奇跡發生了,墻壁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黑暗的通道。張家杰的臉上先是一喜,隨即又變得嚴肅起來。
他心里頭琢磨著:“這通道里頭不知道藏著啥貓膩,可得小心著點。”
他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身上的背包,抬腳就邁進了通道。通道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墻壁上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張家杰小心翼翼地走著,腳下的地面有些濕滑。他走得那叫一個謹慎,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個大跟頭。
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誰?”張家杰停下腳步,大聲問道。
那聲音響亮又帶著幾分焦急。腳步聲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張家杰的心跳瞬間加速,他握緊手電筒,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突然,一個黑影從他身旁掠過,帶起一陣涼風。張家杰急忙轉身,那速度快得跟閃電似的,可啥也沒瞧見。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呼哧呼哧”的,額頭上的汗珠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滾落。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張家杰嘴里罵罵咧咧的,可腳下的步子卻沒停。
他心里頭雖然害怕,但那股子倔強勁兒上來了,非得弄清楚這通道里的秘密不可。
就在這時,通道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張家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他加快腳步,朝著那光芒走去,嘴里還念叨著:“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個啥。”
張家杰朝著光芒走去,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