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敵,皆斬(求追讀)
- 龍族:被上帝之血污染的路明非
- 明云港
- 2126字
- 2024-10-03 18:00:00
咚!咚!咚……
巨大的心跳聲籠罩了楚子航的整個聽覺系統,順著他的耳道,傳導進顱骨,帶著大腦,一起發出了震動。
當然,這所謂巨大的心跳聲其實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以楚子航現在的血統,他的心跳平時是很緩慢的,更別提現在的他還處于暴血的狀態下。
想讓這個狀態的他,發出如此強力的心跳聲,不知需要做出何等恐怖的運動量,消耗多少體力。
這個心跳聲,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中,但卻讓他整個人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乃至每一根汗毛都在激動地震顫。
他太激動了!真的太激動了!
六年了!
整整六年了!
他無時無刻不想再回到那個雨夜,再見到那個人!
如今,雖然沒能回去,但卻再次見到了這群家伙!
“真是……好久不見!”
楚子航的黃金瞳中,爆發出了最純粹的殺意!
這情感是如此的強烈,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僅憑意志,竟將彌漫在整個走廊上,無處不在的白色霧氣,生生的逼離了他自身一尺的距離!
古奧森嚴的龍文頌唱聲中,“言靈·君焰”張開了領域!
以楚子航自身為中心,方圓兩米之內的球形空間里,空氣恢復了正常的透明模樣,領域外則依舊是白霧彌漫,兩者的邊界清晰可見!
村雨揮動,帶起一道又一道暗紅色的弧形沖擊,掃蕩八方!
昔年嚇得楚子航不敢動彈的東西,如今,毫無反抗之力的在他的刀下斷開、破碎!
只在刀身上留下了墨色的痕跡,卻又被刀身上凝結的水珠沖走!
敵盡皆斬!
唐威在看到那封發信人是空白的郵件時,心里就已經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恐懼之意,而后那暴雨前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落雷,更是將他心中的恐懼推到了頂點。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本能的,就想立刻就收拾東西逃跑。
但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辦公室外就傳來了喧嘩聲。
而在短暫的喧嘩之后,平日里他所仰仗的小弟們,就全都沒有了聲音,只余下一片死寂。
咚咚咚……
就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誰呀?進來!”
唐威聲音顫抖著回應道,手中卻悄悄拿起了一個上好弦、放好箭的大威力弩弓,對準了門口的方向。
門被打開了,唐威只覺得一股灼熱之感撲面而來,立刻不假思索地扣動了弩弓的扳機。
不管外面是誰,反正肯定不是人!
開門之人沒有躲,也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根本不需要躲。
弩箭在距離那人還有兩米的時候,就無聲無息地熔化掉了。
然后,唐威終于看清了那人。
不!不是人!
而是一個渾身長滿鱗片,身上還帶著火光的惡魔!
正是楚子航!
他僅憑一人、一刀,斬盡了所有的黑影,蒸干了走廊上所有的白色霧氣!
但在這之后,他想象中的那個存在卻沒有出現!
不知是不屑,還是別的什么緣故!
這讓已經龍血沸騰,幾乎快要殺瘋了的楚子航怎能甘心?!
“東西呢?”楚子航的聲音干澀、沙啞,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唐威只是拼命地搖頭,蜷縮在那里。
在數十倍于他的駭人黃金瞳的直視下,在那巨大威壓的籠罩下,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聽不見!
“說!”楚子航現在的火氣也很大,他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怒吼道。
唐威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眼,卻看到了楚子航瞳孔中放射出的金色裂紋組成的神秘復雜的花紋,頓時竟直接精神崩潰,似不知道應該干什么般再次搖了搖頭。
楚子航見他依舊負隅頑抗,不禁再次向前一步。
而后,先是衣服,再是皮膚,再是肌肉等等,唐威從外到內燃起了火焰,最終化為了一道印在墻上的黑色人形痕跡。
楚子航扭頭,掃視整間老板辦公室,最終目光鎖定在了角落里的一個大保險箱上。
暗紅色的灼熱刀鋒劃過,保險箱應聲而碎。
楚子航深深呼吸了幾下,身上的青黑色鱗片緩緩隱入皮膚下面,突起的骨骼也漸漸恢復原狀,君焰的領域也就此散去。
現在,他又變回了白皙大男孩的模樣。
而后,他從保險箱的殘骸中,找到了那份有著卡塞爾學院印記,貼著封條的文件袋。
……
潤德大廈B座中,那個一直觀察著A座21層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又或者,他其實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
太平洋上的青銅神殿中。
坐在巨大青銅王座上的路明非,滿足地嘆了一口氣,自語道:“果然如此。”
他早就覺得楚子航不一般,今日所見,正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不枉他在從三峽離開前,還在楚子航的身上留下了一個觀察印記。
“不過,那雨……那白霧……那些人影……不太像有人操縱的樣子……”
“更像是……因為觸發了某些條件而自動……”
“不過,看來我也得出去活動活動了……”
“應該……來得及參加拍賣會吧?”
……
卡塞爾學院,中央控制室。
三位值班的教授,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曼施坦因和施耐德是因為知道楚子航順利完成了任務,且沒有造成太大的騷亂和傷亡。
而古德里安則是因為睡得很香,吹了個鼻涕泡出來。
曼施坦因的臉上并沒有多少任務完成的喜悅,反而是神情嚴肅:
“施耐德,你的學生很強,獨立完成了任務,但我并不想恭喜你。”
“這次善后的工作很麻煩,那里畢竟是中國,可能會需要付出遠超以往的金額。但你知道,最大的麻煩不是這個……”
施耐德點點頭,道:“我知道,是任務報告,他這一次,很可能已經處于失控的邊緣。”
“這一次,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對于這件事,你必須想辦法處理好”曼施坦因神色鄭重地說。
“危險血統的危害性,你是最清楚的!我希望,不要因為個人的感情,而影響了你冷靜的判斷!我,會時刻監督你的!”說到最后,他眼神凌厲,聲音也變得如鋼鐵一般堅硬、冰冷。
施耐德沒有因為曼施坦因有些冒犯,甚至略帶威脅的話語而生氣,反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真誠地低聲保證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