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哪家的公子,原來是三弟啊。”
秦毅如今身穿‘棲云錦袍’,氣度不凡,頗為顯眼,剛走進尋歡樓,慶晟就注意到了他,走過來摟著他道:
“三弟,最近怎么人也看不到?”
“弟妹管的也忒嚴,我得幫你去說教說教才行。”
慶晟記得,上次是因為沐雪伊來拍了桌子,秦毅才追了出去,至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理所當然的認為,一定是沐雪伊把他給管住了。
“二哥,我只是在忙著修煉。”秦毅連忙回答道。
慶晟醉意盎然,打著酒嗝說道:“修煉好啊,修煉要學。”
“來,佳佳,這是我三弟,你敬他一杯!”
慶晟把秦毅拉到他的桌位前,對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說道。
這女子長得宜喜宜嗔,打扮艷而不俗,論姿色,在整個伎坊中恐怕只有妙音能夠壓她一頭。
秦毅認得,她就是念奴嬌伎坊的花魁,薛佳佳。
慶晟之所以終日流連此地,也是因為她。
不過,他記得先前慶晟好像得不到佳人芳心,所以在他面前多有抱怨。
如今看情形,應該是順利拿下了。
薛佳佳聞言,先是盈盈施了一禮,隨即端起酒杯,眼波中媚意流轉:
“見過秦公子。”
“薛花魁有禮。”秦毅微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后,他才說道:“還請薛花魁幫忙通報一下,在下有事要見坊主。”
在念奴嬌伎坊,別說是坊主,就算是花魁,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見到的。
即便是湘陽城的城主想要見薛佳佳,也要看她的心情。
據說,念奴嬌總坊的坊主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在整個大夏,都沒有幾個人敢招惹。
薛佳佳知道秦毅和妙音的關系不一般,聞言不敢怠慢,再又施了一禮之后,便轉身通報去了。
“二哥好本事,這才幾日,就把花魁弄到手了?”秦毅夸贊道。
慶晟一臉得意道:“不瞞三弟,其實我來到湘陽的當天,就已經與佳佳有了魚水之歡。”
“哦?”秦毅有些驚訝。
他聽說,這念奴嬌伎坊的花魁可是有錢都睡不到的。
慶晟竟然只用了一天就搞定了?
這里的女伎都修習了媚術,除了能魅惑男人之外,自身的心性也會變的極為堅定,極難被異性所吸引。
花魁更是這些女伎中的佼佼者。
要說慶晟是靠他的個人魅力和花言巧語才抱得美人歸,秦毅不太相信。
聯想起念奴嬌伎坊是個情報機構,還有慶晟那神秘的家世。
秦毅猜測,慶晟的身上應該有伎坊想要得到的重要情報,所以才會讓花魁去接近他。
“只是那小賤人和我玩起了欲情故縱的把戲,后來故意不見我。”
接著慶晟又炫耀道:“但在我習得純陽之術后,只嘗試了一次,她便再也離不開我啦。”
秦毅恍然。
慶晟練得本命神兵后,大器已成,再加上修煉純陽經所帶來的純熟控制力和極強持久力,能夠有此效果,也是在情理之中。
隨即,他又壞笑道:“三弟,你是不是做了坊主的澆花情人了?”
“澆花情人?”秦毅不明所以。
慶晟一副早已看透的表情:“三弟別裝啦,若不是這樣,你和坊主的關系怎么能如此親密?”
上次為了查案,秦毅在伎坊中呆了一個月,妙音免了他的所有費用,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二哥,我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澆花情人。”秦毅一臉無奈之色。
慶晟疑了惑片刻,看他不似裝的,才解釋道:
“我們男子,可以修煉純陽功,孕育本命神兵,強身健體,縱橫床笫之間。”
“女子,同樣也可以。”
“她們修煉純陰功?”秦毅不禁聯想道。
“對,像念奴嬌伎坊的這些女伎所修煉的媚術,就是純陰功。”
“只不過,媚術的修習,并沒有純陽之術那么苛刻的要求。”
“只要是個女子便可修煉,之后就能在體內孕育出極陰之花。”
“但是若想在媚術一道上有所成就,那就必須天生媚體,身懷名花才行。”
聽到這里,秦毅不難明白,所謂的名花,應該就是天賦的體現,具有這種天賦的女子,所孕育出來的極陰之花肯定與眾不同。
“極陰之花在孕育出來后,就會種植在花盆中,因為不喜陽光,所以只能擺放在閨房陰涼之處。”
秦毅明白,這極陰之花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這里的每一個香閨中,都擺放著一盆奇異的花朵,原來是那些修習媚術的女伎所孕育出來的。
“極陰之花與尋常花朵一樣,需要經常用水來澆灌,甚至比那些花更加嬌嫩,如果不精心照料,很容易就會出現問題。”
“所以她們都會專門安排一個人來負責澆水,如此才能花開不敗,讓與其命運相通的主人容顏不老,媚術的修習也會變得更加快速。”
“那些負責給極陰之花澆水的人,分為兩種。”
“一種叫做花奴,一般都是窮苦出生,被她們所豢養,每天都要辛勤澆灌花朵,一個不順心就會被打罵,不被當做人來看待。”
“而另外一種,就是澆花情人,此類人皆是她們所傾心之男子,除了幫他們澆花之外,還保持長久親密關系,各取所需。”
“當然,澆花的技術也很重要。”
“修煉過純陽之術的男子,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純陽之術是百技之首,修習過后對任何需要技術的事情都有極大幫助,澆花這種活自然也不在話下。
慶晟拍了拍秦毅的手,一臉自豪道:“我們在這里可都是搶手貨啊。”
秦毅明白了過來,原來慶晟以為他是被妙音看上,用來澆灌擺放在房中的極陰之花了。
隨后,慶晟又一挑眉道:“我可是聽佳佳說,坊主和她一樣都是天生媚體。”
“那滋味,是真不錯啊......”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顯露沉醉神色。
慶晟壞壞一笑,輕聲問道:“三弟,那坊主的滋味如何?”
“我哪知道。”秦毅沒好氣道。
慶晟疑惑道:“你和坊主有沒有行那巫山云雨之事?”
秦毅搖頭:“我和她并沒有那種關系。”
“能成為念奴嬌伎坊的坊主,說明她無論是容貌身段,還是氣質才情,都是世間一等一的所在。”
慶晟猛灌了一壺酒,慷慨激昂道:
“大夏多少豪杰俊才,皆以能睡到坊主為一生追求。”
隨即,他又語重心長的對秦毅說道:“二哥能看得出,那坊主對你似有情意。”
“你可得把握機會啊。”
聞言,秦毅緩緩搖了搖頭。
妙音對他有意,他又何嘗不知?
這么多年來,妙音何止一次想要和他有那魚水之歡,但都被秦毅一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