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請公母倆赴死(求收藏追讀)
- 影視:請萬千主角赴死
- 冷月天下
- 2248字
- 2024-08-30 07:02:00
李墨吁停馬匹,坐在馬上看那婦人。
只見她上身穿著綠衫兒,頭上黃烘烘的插著一頭釵環,鬢邊插著些野花。下面系一條鮮紅生絹裙,搽一臉胭脂鉛粉,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
說話的功夫,一雙桃花眼直往李墨身上打量。
在“洞察之眼”的神通下,李墨發現此婦人身上泛著青色光芒,這和看普通百姓不同。
頓時更讓李墨心生警惕,目光再一掃這酒店周圍環境。
但見那大樹根處仿佛正在往外涌著瘆人的鮮血,無數橫死亡魂一邊從地底往外爬、一邊喊著冤。
心跳不由地一跳,一個水滸地名在腦海里跳了出來。
大樹十字坡!
李墨再仔細看那婦人面相,果然有些眼熟,真的就是電視劇中那位。
孫二娘張青在孟州十字坡開黑店,殺人越貨的同時,卻作踐來往客人的尸身。
正是:“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里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那婦人看李墨眼光看向那大樹,不由地濃眉微蹙,眼眸中閃過一絲惕色。
李墨不動聲色,跳下馬來說道:“把我這兩匹馬好生喂些草料,再給我上些酒肉,吃完了還要趕路。”
那婦人聞言,頓時一臉笑道:“客人要打多少酒,切多少肉?”
李墨背著裝藥材的木箱,走入酒店,找了靠門的座頭坐下,只看那桌上的污漬,就知道這酒店不是正經做生意的。
再看店里的兩個伙計,賊眉鼠眼地偷窺著自己,一點沒有迎客的熱情。
那眼神仿佛正看一死人似的。
李墨心下冷笑,口里卻道:“不問多少,酒只管篩來,熟牛肉切上兩三斤,一發算錢還你。”
那婦人道:“也有好大饅頭,客官要不要。”
李墨道:“也把二三十個來做點心。”
這時代的饅頭并不是后世的饅頭,卻是后世的肉包子。
這時代的包子是以冷水面制皮,多為素餡。饅頭則以發酵面制皮,餡心為肉類。
那武大郎賣的炊餅才是后世意義中的饅頭。
那婦人嘻嘻地笑著,打眼掃了李墨放在桌旁椅上的藥材箱,進了里間。
不多時,托出一大桶酒來,放下一只大碗,一雙箸,切出兩盤肉來。
一連篩了四五巡酒,又去灶上取一籠饅頭來放在桌子上。
“客人看著是行腳商啊,做什么生意啊?”
李墨淡然道:“藥材。”
他此時眼中看到那桶里和碗里的酒竟然泛著淡淡的赤色紅光,顯然這就是下了蒙汗藥的酒水。
不曾想自己這“洞察之眼”還能看到物品的異樣,莫非這泛起的不同色光代表對自己的威脅程度嗎?
心思電轉間,手里取過一個饅頭拍開看了,叫道:“酒家,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婦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郎朗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自來我家饅頭,積祖是黃牛的。”
李墨冷笑道:“我常在江湖走動,多聽得人說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里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那婦人頓時不悅道:“客官那得這話!這是你自捏出來的。”
“是嗎?母夜叉孫二娘賣十香肉也是假的?”
李墨臉色一變,一拍桌子,打翻了眼前酒碗,里面的酒水灑在桌上,聞著味道就不對。
“你個賊廝鳥,敢在老娘的地頭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孫二娘見李墨都把話挑明了,當即知道蒙汗藥是沒用了。
大喊一聲道:“小二小三,帶人出來迎客,今天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精瘦的好肉宰了當黃牛肉賣!”
孫二娘兇相畢露,惡狠狠的看著李墨,她已經想好怎么處理這人了。
后廚中轉眼沖出五七名手持尖刀的伙計,一個個都是滿臉兇相。
孫二娘抽出切肉尖刀,迎面刺向李墨。
李墨坐在那里,只把頭微微一偏,讓過尖刀,卻輕舒猿臂,一爪扣住孫二娘持刀手腕。
反手一捏一扭,頓時將她手腕卸脫了臼。
孫二娘另一只手一拳搗向李墨太陽穴,卻迎上了李墨缽大的拳頭。
砰地一聲,頓時手骨盡折。
孫二娘痛得嘶喊道:“你們這群蠢貨,還呆著作甚,不上來幫忙?”
那些伙計立刻揮刀沖上前來。
李墨從孫二娘手里搶下尖刀,起身抬腿一腳踢出,將孫二娘踢得飛出老遠,撞在墻上如掛畫,掉落墻邊,已然動彈不得。
李墨揮動尖刀,后發先至,將沖在最前的伙計瞬間割喉。
讓過那已死之人,尖刀揮動間,沖上來的伙計轉眼倒了一地。
沖在最后之人見不是事,轉身就往店門外跑去。
李墨隨手將尖刀甩出,正中那伙計后心,令他撲倒在地,眼見是不活了。
正在此時,不遠處,急匆匆走來一挑擔的漢子。
但見他頭帶青紗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絣護膝,八搭麻鞋,腰系著纏袋。
卻生得三拳骨叉臉兒,微有幾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走得近了,看到自家伙計死在門口,頓時丟了擔子,卻把那當做扁擔的鋼叉握在手里,直直沖進店內。
一見店內情形,頓時收起鋼叉,大聲道:“好漢息怒!且饒恕了,小人自有話說。”
李墨看著這人,可不正是電視劇里那位菜園子張青么。
“敢問好漢尊姓大名?”
李墨不答反問,一指墻邊孫二娘道:“你是那婦人的丈夫?”
漢子點頭道:“這是小人的渾家,她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怎地觸犯了好漢,求好漢看小人薄面,饒她一饒!”
李墨冷然道:“這么說你就是那菜園子張青,她就是母夜叉孫二娘。
你二人在此開店做下喪盡天良、作踐人身的骯臟事。
今時想到要求我饒命,那你們當日可曾饒過那些過路的旅人?”
張青見李墨似乎對自己夫婦所做之事一清二楚,心里打鼓之時,連忙辯解道:“好漢不知,小人多曾分付渾家道:三等人不可壞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過分了,又是出家的人。
第二等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們是沖州撞府,逢場作戲,陪了多少小心得來的錢物。若還結果了他,那廝們你我相傳,去戲臺上說得我等江湖上好漢不英雄。
第三等是各處犯罪流配的人,中間多有好漢在里頭,切不可壞他。
不想今日沖撞了好漢……”
李墨聞言哈哈大笑道:“你這漢子倒會做婊子還立個牌坊!
照你這三不殺,我豈不是真真該殺的路人?
還真是‘古來冤枉者,盡在路途邊’。
既然你等做下此等禽獸之事,那便由在下請公母倆赴死!”
(PS:還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