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雖然我在演,但真的是好人
- 桃子拒絕芒果
- 3832字
- 2024-08-18 13:02:01
“小羊......小羊找到了小狼。”莫拉聽見克洛洛輕哼著歌,她不敢回頭看。
莫拉拼命的掰著門把手。
話語聲又輕輕的傳到耳邊。
“天平,審判,白花筑起紅玫瑰法庭......”
9:00肯希菲爾結束了晚會,美好的情緒截止在發現自己沒有收到莫拉回復的那一刻:“噢糟糕,希望她不要太生氣。”急忙往四樓趕。
“啊!”肯西菲爾的臉變得慘白。
9:20警察封鎖現場,客人在房間的不被允許出去,在內部的則被統一集中在大廳。不少人不太明白警察封鎖現場的原因,加文和格雷森也正好從外面回來被滯留在大廳。
很顯然警察并不想現在將消息公之于眾。
留在大廳的人并不多,警察中一行人去了案發現場,另一行人留下來對大廳的人做調查。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中年人看著像黑熊魁梧,膚色挺黑的,面向很是有正氣且嚴肅。青年在一旁走得輕快,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黑熊肩上,倒像是一只活潑的金毛,兩人走在一起有一種滑稽的對比感。
黑熊悶聲道:“放手目無紀律少跟我勾肩搭背的。”
金毛跳來跳去:“遵命長官!”嘴上說是其實并沒有改呢!
他們一行人來到案發現場,見到了抖個不停的肯希菲爾,到達地點金毛一秒進入狀態,戴好防護設備進入現場。
血流的很規整跟隨死者圍繞成一個圈,這很奇怪一看就被人為處理過。但墻上,死者房間401號的房門上有呈噴射狀的血跡,金毛初步判斷是利器,但后續要看法醫鑒定。
黑熊也進入了現場,他的注意力在死者的形態上,平躺著雙手交疊在腹部握著一支花,花紅得有些不正常,顏色并不均勻。
“這并不是本層樓的玫瑰。”金毛對黑熊說。
旁邊的警員取來一只放在走廊的花遞給黑熊,兩只花一只修剪過一只沒有區別很大一目了然。
黑熊端詳了一下死者手中的玫瑰說:“這根本就不是紅玫瑰,是白的。”
金毛順勢望去發現死者手中的花,雖說遠看是紅的,但是近看更像是被血染成的一樣,表面不均勻的呈現出血液的粘稠感,某些花瓣內部還是白色的。
忽略掉死者,畫面竟然充滿了詭異的美感,紅血上飄著大量的花瓣,有的呈現出粉色,形成一種漸變。
“一場殘忍的藝術。”金毛總結道。
在場的警員感到了棘手。
遞花的警員問道:“拉多組長,會是愉悅犯嗎?為了某種娛樂心理而進行的犯罪。”
金毛也就是利諾·拉多回道:“還沒有確切的結論。”但拋開所有只談直覺,他覺得不是。
尤妮加作為一名記者聞著新聞味兒從五樓偷溜出來到了四樓的樓梯口,被黑熊發現直接從樓梯邊帶了過來。
“好久不見,曼頓·卡爾頓部長。”
“你是?”
尤妮加從背著的相機包里拿出一張名片:“我是花園日報的記者尤妮加·塔洛,我們在去年的警察總局一分部的新聞發布會上見過的部長。”
“啊,是這樣。”曼頓并沒有過分懷疑她的說辭,事實上在去年一分部確實召開了一次發布會廣邀媒體到場,但這并不能她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里的疑點。一旁的金毛看了她好幾眼。
利諾記得那場發布會的名單里并沒有花園日報的名字。
那她為什么要說慌呢?
利諾上前一部微笑但又強硬的想將尤妮加帶離現場,尤妮加遠遠的看了一眼。
“玫瑰法庭。”
“什么?”一邊的警員聽見了,但并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玫瑰法庭”利諾聽見一瞬間聯想起來,那是一場幾十年前的連環案由于涉案人物過于廣泛和證據不足至今還是懸案,但當時的警局上層覺得影響過于惡劣被禁止報道,作為警察的自己也是因為經常去翻卷宗才知道的。
問題又來了她一個普通記者就算再怎么見多識廣這一起接近快百年的案件也不該是她一個年輕人該知道的。
特別是在她遠遠的看了一眼的前提下。
這些異常在尤妮加的身上像被紅筆圈起來一樣明顯。
另一邊去探查監控的警察傳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這幾天酒店的監控正處維修,就在今天上午酒店的監控壞了,意思就是說犯人將不會有半分影子留下,這時黑熊已經確認了死者身份。
利諾嘗試著給酒店經理打去電話,很遺憾電話處于關機狀態,這下經理也被納入了懷疑對象的范疇。
被害人女性,24歲,才畢業的大學生,有一點很特別死者叫莫拉·西西爾是西西爾集團的繼承人。
嘶,事情變得更加棘手起來,經過小道消息知道發生了兇殺案的媒體已經圍在酒店門口了。
但所幸現在外面的媒體還不知道死者是誰,一旦被西西爾集團知道死者的身份,那么警方將受到莫大的壓力來自西西爾集團的全面施壓。
利諾上前給黑熊說了尤妮加的事。
曼頓聽了眉頭緊皺,作為一個并不年輕且地位較高的警察,玫瑰法庭雖機密,久遠但并非毫不知情,放在線索缺乏的現在,也只能認為尤妮加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并不單純,并不能對說明她與這個案件有聯系。
利諾想了很多,在把尤妮加送回房間時對方提出希望獲得一個除官方媒體之外的第一報道權,本著進一步接觸的目的,他同意了。
這個案件牽扯了西西爾集團的對外形象就注定了要將案件內容面向大眾。西西爾集團的合作者也要就此評估對方的合作價值。
在大廳盤問的警擦好也初步構建起酒店里有關被害人的人際關系網。警察將材料交給上級。
加文——被害者的男友,大學同學。
肯希菲爾——被害人的朋友。
格雷森則是肯希菲爾的男友,眾人又從肯希菲爾的口中得知現在在酒店里與死者有關系的還有尤妮加,也就是利諾剛才還在警惕的對象。他又回想為什么對方在看到死者是自己認識的人時還這么冷靜呢?
利諾收回思緒繼續往下看材料,其中,肯希菲爾,加文和尤妮加同為受害者的高中同學,其中肯希菲爾又和加文,格雷森與被害者為大學同學。
幾人互為同學關系,并不復雜。
這時幾人早已被帶到一邊,在場的四人都已經清楚發生了什么,幾人也是沒想到出來一趟會發生這么大的事。
曼頓通知了上級,不出所料的很快悲劇被告知了西西爾集團,現在已經有了輿論擴散的影子,警察總局理事會要求曼頓所帶領的一分部盡快破案,但后續安撫工作安排下去,避免社會輿論的擴大化。
短短的時間西西爾的合作集團就知道了對方繼承人遇害的事實,有一些已經開始猶豫后續的合作計劃了,現在這個西西爾集團處于一個動搖狀態。這一切發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事情。
“查,快查到底真相是什么!”西西爾集團的掌權人看著已經開始擴散的輿論,據說西西爾集團的繼承人是因為霸凌別人而被仇殺。
“理事長,想必你已經看到了我現在需要一個真相,莫拉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這是陰謀!針對西西爾集團的陰謀!如果不盡快解決,我會重新考慮關于下一季度的捐款”
這些發生在外面的混亂暫時還影響不了酒店里面。
曼頓作為老部長他理所當然的選擇了目前為止看似嫌疑最大的——莫拉的男友加文,也就是被害人的直接矛盾對象。
他將呆愣的加文領進了一旁的屋子里
進行例行詢問。
但利諾卻覺得相當奇怪,巧合的電梯失靈,監控損壞,具服務員所說的無端停電幾秒,死者房鎖堵塞,這一切的巧合單看似乎都很常見,組合在一起卻不那么正常,他相信一切的不正常都是認為。
目前尤妮加的名字被他持續關注著,但他不準備直接去見她,他轉身走進肯希菲爾所在的房間。
“哦!”里面的人被嚇了一跳從座位上彈起來,利諾沖她安撫性的笑了笑:“抱歉嚇到你了,女士我想詢問您幾個相關問題。”
“呃,等等......”肯希菲爾顯然還處在緊繃之中,好友的突然離世使她整個人感到一種莫大的恐懼,來自于每一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下一個謀殺對象。
“如果您覺得不舒服的話我也可以......”
“不,現在就可以,我想馬上知道兇手是誰!”
利諾瞇著眼睛看向對方。
“那么。”他打開攝像頭拿出紙筆“請問您今晚的8:00——9:00在干什么?”
“我去了玫瑰晚宴.....“她發現利諾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又補充道這是酒店的一個項目,只有幸運的人才可以收到邀請......”利諾一跳眉,他當然知道玫瑰晚宴是什么,不過對方的陳述使人相信她似乎確實去過。
不過為了確認:“請問可以看一下邀請函嗎?”
她遞出一張黑色燙金卡面,上面寫了日期,日期是手寫的是進入晚宴的人在門口被服務生寫來證明這張邀請函使用過的憑證。利諾作為一名中警察他自認為了解一些小知識是必要的,但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坐上組長之位的原因。
他也拋出了下一個問題:“請問尤妮加·塔洛是你們的高中同學嗎?”
“你們?如果是指莫拉和我的話確實是。”
“莫拉和尤妮加關系很好?”
“不,并不,但也沒有交惡,當時的莫拉只對看不慣的人下手。”
嗯?等等,利諾停下來,大腦中復述了一遍她的話‘莫拉只對看不慣的下手。’
“下手?”
她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有些慌張的捏緊了衣角,顯然現在自己的腦子還在不怎么好使,只能改口道:“不是,莫拉和尤妮加沒什么交際,下手是指交朋友。”
“和自己看不慣的人交朋友。”
“莫拉是一個喜歡挑戰自己的人。”肯希菲爾笑得有些勉強:“哈哈,你要知道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生活過于平淡了,她喜歡給自己找點挑戰。”
利諾敲敲桌面:“女士我認為您應該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并沒有覺得我沒有配合,我說的都是實話。”
“但你隱瞞了——下手。”他拉長語調。
“不......”
利諾打斷她,他指著攝像頭示意一切都在記錄之中,接著又說:“您確定要隱瞞,我知道您不想將一些事情公開,但找到兇手更重要不是嗎?”
她雙手交疊在桌上,后背直立但又將距離在沉默中拉遠,一個很典型的防御性坐姿。
他又開口說:“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尤妮加也在嫌疑犯人選之中。”他知道他的話不合規矩,但此時他勢在必行。
“......”
“您想讓堂堂西西爾集團的繼承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不明之人的手中嗎?”
此刻她有些猶豫,心中隱隱認同了對方的話。
“好,好吧,我相信你們會帶來一個滿意的答案,將犯人繩之以法。”肯希菲爾似是經歷好一陣的掙扎。
“那么,請說。”利諾從站起來又坐下,肯希菲爾看見頭頂的光照在他深褐色的頭發上。
“是的,那時高中,我和莫拉還有幾人并不怎么和旁人說話,我們有著自己的團體,別人很難融入我們的友誼。”
假話。
他知道,她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