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飛揚心中思定，左右環顧眾人，至少也有十幾個家族，這蕭凡果然炙手可熱。
但他也不是很著急，中品世家的底蘊可不是這些阿貓阿狗能比的。
“各位，大家聽我一言。”
莫飛揚發聲，眾人安靜下來。
“大家的來意呢也都心知肚明，諸位求賢若渴，碰上這位難得一見的天才都不想放過，這樣，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都有單獨和蕭凡小兄弟談話的機會，這樣大家覺得如何？”
莫飛揚轉頭對陳年，詢問道，
“蕭凡小兄弟，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確實也公平，類似于投標嘛，誰的本錢大誰就中標，只不過決定權在他手上，而且不確定一定就要答應他們，全部拒絕都有可能。
這次也只是看在繆秋云的面上來走個過場。
所以陳年沒什么意見，淡淡道，
“我沒問題，至于規則和順序你們商量來吧。”
“行！蕭兄弟是爽快人！”
莫飛揚回頭，
“蕭兄弟都答應了，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想想也沒毛病，不至于到時候胡亂提條件，干擾正常的市場秩序，紛紛答應。
“這樣，每個人談話的時間限定五分鐘內，順序咱們進虛擬房間隨機弄個數字，數字小排名靠前。”
很快他們弄完，莫飛揚的數字是16，數字最大，正好是最好一名，莫飛揚數字出來，面對眾人懷疑的目光，只是說“運氣好運氣好”。
而陳三姑隨到2，何雪若隨到9。
第一個是高級家族的林氏，他給出的條件很優渥，核心家族子弟級別的培養，但要求比較嚴格，類似于“對賭協議”，要求3年內成為戰師，并且為他們家賣命20年以上，期間會提供足夠的資源。
出現“對賭協議”很正常，因為天才也會夭折，受傷，要最大程度減少損失，同時也會激勵，免得碰上一些專門吃白食、躺平的人。
說實話，陳年即便待在同為高級家族的陳氏，他仍舊心動，比他在陳氏的待遇好多了。
陳年神情平靜談了五分鐘，然后輪到了他三姑上場。
親眼看見三姑坐在對面，但是他得裝作不認識，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好，我是乾塘陳氏的陳永萍……”
陳三姑提了許多條件，條件相比上一家差了八九成，相對應要求很寬松，只要求他當陳氏的客卿，為期15年。
對比著兩家提出的要求，還有陳三姑略有拘謹的神色，不難看出陳氏的初境艱難，陳年也是有些心酸。
“好的，我會考慮的。”
陳年聲音輕柔，陳三姑離開座位，她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然后自嘲地搖搖頭，
“怎么可能……”
時間過得很快，這次輪到了9號何雪若。
何雪若目光有些遲疑，但還來到陳年面前再坐下。
陳年抬頭看了眼來人，發現竟然是何雪若。
她怎么來了？
何雪若今天穿著短裙西裝，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踩在高跟鞋上，看上去干練又精神。
陳年神情有些玩味。
何雪若美眸注視陳年，神情復雜，想起家族的交代，主動露出笑容，非常僵硬，顯得有些勉強。
“我們又見面了，蕭……凡。”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
何雪若見蕭凡聲音平淡，她雖然高傲，但向來直來直往，咬咬牙，
“這次帶家族任務而來，希望你能就事論事，之前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說完，何雪若兩眼一閉，作勢就要曲腰低頭。
陳年連忙上前攔住她，這架勢，整得兩人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別別別，你趕緊收起來，我就事論事就行了。”
何雪若睜開眼，盯著陳年眼睛，感覺她眼角有點微紅。
她長這么大，就沒有給幾人道過歉，低過頭。
“真的？”
“你說吧，這次托繆秋云老板娘的面過來的，我也就走走過場，你最好不要有太大期望。”
陳年重新坐下，嘆了口氣。
何家給出的條件比高級家族要更好，不愧是下品世家，不過剛進去的待遇只能算是核心子弟里最差的一檔。
“條件就是這樣了，你好好考慮。”
“行。”
何雪若起身微微點頭，然后離去。
……
莫飛揚走出接待室，看了走廊上其余人，嘴角上揚，一臉自信。
他開出的條件絕對是里邊最好最有誠意的，而且中品世家也將會是最適合他發展的平臺之一，家族里面有不少的年輕小伙可都盼著他來。
“莫老哥，你這次為了招攬蕭凡下了多少本？”
莫飛揚輕輕笑了笑，自得道，
“還行吧。”
具體多少也不說，眾人心底又沒了底。
反正他們對此次的招攬行動信心不是很足，一般高級家族的底蘊比不上世家，吸引不到人才，故而一步差，步步差，高級家族和世家之間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除非家族里面驚現天才中的天才。
陳三姑和何雪若聊了幾句，態度很悲觀。
過了幾分鐘，小蕓出來，
“結果已經出來了，”眾人目光放在小蕓身上，小蕓在一眾大人物的目光下，仿佛快要窒息了，壓住內心的緊張，開嘴繼續道，
“蕭凡選擇了乾塘陳氏陳家，陳董，請您進來吧。”
此話一出，何雪若雖然早有預料不會成功，但還是很錯愕，他沒有選擇何家也就算了，居然放著其他世家不選，竟然選擇了比世家差一個等級的高級家族。
“陳姐，恭喜你了。”
陳三姑對這個結果始料未及，楞了會才高興道，
“運氣好運氣好！”
莫飛揚皺著眉頭，對這個結果抱有懷疑態度，質問小蕓，
“小姑娘你確定沒有說錯？怎會是乾塘陳氏而非我莫氏?”
莫飛揚這一問顯然也是其他人的心聲。
面對眾人的目光，小蕓再次解釋一遍，莫飛揚不信，小蕓緊張得解釋不清了。
陳年這時候走出來，拍了拍小蕓肩膀，
“我來說吧。”
“蕭先生……哦。”
小蕓松了口氣，站在陳年身后。
陳年看了眼眾人，
“正如小蕓所說，我接受了陳家的條件，成為乾塘陳氏的客卿，這個解釋夠了吧？”
莫飛揚張了張嘴，眼中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