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我先去叫一艘黑船,你們收拾一下,穿黑一點,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從行李里取出獅紋戰(zhàn)衣,洑的和趙霖的剛好夠兩個人穿著,只是對于曉雪來說稍微大了一點,不過確實遮得嚴嚴實實。
跟著趙霖,三人迅速來到一處碼頭,這個時間點早已沒有人在路上閑逛,一位樵夫撐著木船從遠處駛來,木船后面還拖著另一艘木船。
木船上裝著漁網(wǎng)和其他捕魚工具,船未到,一股腥味先飄到臉上。
“好臭啊師傅。”曉雪一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漁船。
“忍忍吧,現(xiàn)在沒辦法。我們得想辦法叫醒洑,我坐另一艘船跟在你們后面。”
劃船駛離海灘,岸邊眨眼就聚集了很多人,認不出來是什么國家的,還有幾個是獅國的線人,他們也會為趙霖拖延一些時間。
只要等到天亮,鷹國的潛力者就可以迅速帶走他們回到中央大陸,那時候就安全了。
現(xiàn)在的情形下對于不擁有飛行能力的潛力者來說仍然危險,其他擁有飛行能力的潛力者會找到他們,要想安穩(wěn)度過今晚還得看運氣。
在海面行駛了一段時間,海風突然喧囂起來,一股潛力在空中迅速移動,即使距離十分遙遠,但是絕對不是錯覺。
“有人來了。”趙霖提醒到。
只是洑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像一顆流星般,速度極快,潛力的濃度極為精煉,趙霖迅速使用覆壓覆蓋周圍,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拉扯,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即使是來了一頭擁有潛力的鯨魚也會被拉住減速。
果然那股潛力在靠近他們一瞬間減速下來,潛力者只感覺身體一沉,雙翼無法自由操控,掉入海水。
“哈哈哈,出場有點滑稽了。”
渾黑的海水中發(fā)出一陣笑聲。
“獅國的各位,我沒有惡意的,能不能先把我撈上去。”
趙霖謹慎的看向遠方,沒有感知到其他的潛力,說明他的確是單槍匹馬來的。
“你接近我們有什么目的?”
“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來提醒你們一下,要是坐黑船回去的話過不了巡檢的。所以我還帶了一個護符來送給你們。”
這人明顯不可信,但是說的的確是事實,通過鷹國的海路不可能坐一艘船就能順利通過,需要在沿途的小島補給休息,如果沒有護符作證,那么就無法在小島上通過巡檢。
“不用,我們是專業(yè)的,仿制護符多的是。”這時,劃船的老者開口。
“啊哈哈,萬一他們查得嚴查到你們的護符是仿制的你們不是更難糾纏嗎。”
“拿錢辦事,哪里會這么容易出差錯,我的業(yè)務能力在海上漂這么久你敢質(zhì)疑?”
海中的潛力者皮笑肉不笑,只是一直緩緩游著泳跟在他們后面,“好吧,但是我提醒一下,要是不讓我上船的話,那個孩子恐怕是不會醒來了。”
琥珀色的光芒從宋志川的眼中閃爍,正是那一束光讓洑倒下,直至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
“是你害洑暈倒的!”曉雪看見那束光的同時就想到,正是那樣的一束光讓洑暈倒。
趙霖意識到,這個人絕非普通,很有可能是鷹國的某位高手。
“你這么做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確保情報的真實性。”
“李老給的情報還不夠你相信?”
趙霖深知李老的規(guī)矩,要從李老那里獲得情報,要么就花大價錢買下情報,要么用絕對真實且新穎的情報來換取自己的情報,要點就在于情報必須屬實,必須有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你提供的情報并非虛假。
而身為鷹國的人更是應該了解這一點,所以趙霖不會輕易相信這位陌生人。
“我叫宋志川,那位老頭總應該認識我吧。”
老頭停止手上的活,雙眸睜大看向海中的人。
“恫嚇者?”
“老頭你知道我的名號還處處跟我作對!”宋志川一想到前面那老頭讓他吃虧就氣不打一處來。
“嘖嘖嘖,我還以為是誰。”老頭卻不屑道,“若你是什么更有名號的人,我還可能看的起你,但你不過是個新人罷了,輪的到你跟我叫上了?”
老實說,趙霖也有點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他只是認識一些渠道的人,卻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個普通人敢頂撞潛力者,莫非沒點絕活都不配干臟事了?
“嘿你個死老頭,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你沒那個本事。”老頭笑道,繼續(xù)劃他的船,“你敢對我動手有的是你受的。”
宋志川聽這老頭完全不帶害怕的感覺,也開始思考起這位老頭的身份,但他絞盡腦汁也找不到這樣一個權力很大但是又甘心做個船夫的人。
心一狠,宋志川咬牙開口道:“你們可以把我打暈,帶上船,我身上的潛力會外散,讓那小子適應鷹潛力,就能更快蘇醒。”
“鷹國的潛力式的確有靠這樣的方式破解的,或許他的確能讓洑快點醒來,而且他好像也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
趙霖也同意曉雪的想法,只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周圍。
“誒誒,輕點啊,別給我敲死了。”
宋志川上了船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按照他的說法,讓洑和他靠近著呆在一起就能加快速度讓洑蘇醒。
“老爺爺,您是什么人物?”
宋志川暈了之后,曉雪忍不住問道。
“哪有什么身份,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就看別人敢不敢信。”
“敢情您剛才都是逢場作戲?”曉雪忍不住倒吸一口海風,只是魚腥味又讓她吐了回去。
這老頭實在不一般,至少在某些方面的確是高手。
果然如宋志川所言,洑在他的身邊,不久之后就蘇醒了。
雖然醒來了,但是洑仍舊覺得頭疼欲裂,仿佛腦袋中什么東西被掏出去一般。
曉雪看見洑醒來,趕忙捂住洑的眼睛,因為剛才那個船夫說洑醒來之后不能立刻睜眼,不然會喪失記憶。
“洑,你現(xiàn)在還不能睜眼,要再等會兒對方的潛力失效后才可以。”
聽見曉雪的聲音,洑才稍微安心下來,“好的。”
船夫平穩(wěn)地搖著船,一路毫無波瀾,順利就到達了第一個海島補給點。
遇到巡檢人員,就順理成章遞出一塊仿制護符,成功騙過巡檢。
那么他的任務也就到這結束了,后面會有鷹國專門拉人的潛力者來接著送他們回到陸地。
至于宋志川,趙霖壓根沒想讓他醒過來,于是乎把他叫醒了又給打暈過去,讓那位老船夫送他回鷹國了。
老船夫走時還罵罵咧咧道,“這人一身騷味,我還真不想拉,干脆讓他淹死算了。”
“噗。”
過了幾天,竟然沒有人在海上騷擾他們,一路上十分順利便回到了中央大陸。
趙霖雖然覺得十分奇怪,但也沒多想,回到群狼山,一切又重新回歸到平靜的日常訓練中。
但是自從回來之后,洑就經(jīng)常就感覺到身體不對勁,體內(nèi)的潛力似乎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像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面爬行、蠕動。
從手掌心到小臂,到肩頭,到脖頸。
每當那個東西到一個新地方都讓洑感到身體一顫,身體止不住地抖動起來,但是仔細一看那個地方卻又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可能是那個潛力者對他造成的后遺癥,洑這樣想。
直到一天早晨,林森與洑一起下山訓練時,洑濃密的黑發(fā)在風中散亂,林森驚奇的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幾根粉色的頭發(fā)。
林森告訴洑,洑果斷選擇讓林森幫自己拔掉那幾根頭發(fā)。
“啊,疼疼疼。”
“別叫了,你自己叫拔的頭發(fā)還叫這么慘烈,等上了山叫小白看見不得笑死你。”
洑只得咬著牙,忍著劇痛讓林森一根一根拔掉那些異樣的頭發(fā),只是粉發(fā)十分散亂,這里拔掉一根又得到另一個地方拔掉另一根,偏偏還每一根都長得特別好,每拔一根都好似把頭皮拔了起來。
洑也覺得真是倒霉,怎么自己最近老是遇到粉色就這么倒霉。
林森拿著一根粉色的頭發(fā),上面似乎有著特殊的紋路,雖然十分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
上了山,正好看見小白也剛剛訓練完,看見一臉生無可戀的洑,和他頭頂那一團亂麻的鳥窩,小白瞬間打起精神。
“你怎么了,被山雞暴打了嗎?”
洑沒有說話,捋了捋頭發(fā)讓它盡可能整齊一點。
看見洑理頭發(fā)小白還不忘趕緊笑了笑,跑著去找曉雪,可不能讓她錯過這個搞笑的瞬間。
正做著菜的曉雪一只手拿著木勺就被小白拉了過來,看見洑的頭發(fā),曉雪也忍不住一笑,那亂糟糟的頭發(fā)光是看見就讓人想沖上去摸。
曉雪便靠近上去,伸出另一只空著的左手,輕輕拍了拍洑的頭。
洑順勢把頭低下去,絕對不是他十分享受曉雪師姐摸他的頭,而是頭上每一處都十分疼痛。
此時,林森和小白從一旁能清楚的看見洑臉上異常精彩的表情。
木屋里,拜竹端著鍋,靠近火源又離開火源,怕菜糊了又怕菜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