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造兵器,知縣相邀(5K,求追讀!))
- 兩界穿梭:從真武龜蛇功開始
- 幽魂肩膀
- 5280字
- 2024-09-19 20:00:00
兵器與武道功法一樣,世人有相應的劃分。
如之前陳知守擊殺的紫霄派四人,所用的長劍,就是利器品階。
這等品階的武器,價值不菲,一口下等利器往往就要三四千兩白銀,故而使用者大多為世家子弟,宗門弟子和長老執事之流。
尋常江湖人等,多以“凡品”品階的普通武器傍身。
利器之上,是為寶兵。
與利器相比,寶兵最大的不同是所用鍛造材質,皆為“天材地寶”,這使得打造出來的武器,本身就具備一定的天地威能,如火焰纏繞,雷霆交織,寒霜覆蓋等等。
寶兵中的寶字,便是取自天材地寶中的寶!
當寶兵孕育出靈性,就可以改“寶”為“靈”,稱為靈兵,或者在前面冠以“通靈”二字,稱之“通靈寶兵”。
恰如此時此刻,陳知守腰間掛著的這一把。
劍中有靈,即為通靈寶兵!
這等兵器已具備靈性,能自動護主、殺敵等等,極為強大。
“師尊曾言,此劍給我用來傍身,而非殺敵。
“不過若有某些不長眼的老不死,敢以大欺小,可仗劍殺之。”
陳知守口中喃喃,眸光熠熠,想到了剛才的五彩之光,若有所思。
“那是城東的方向,紫霄派……”
他清楚,這依舊是對方的試探,但此劍之后,不會再有了。
“不知此劍復蘇之后,能否劍斬開天境。”陳知守掃過小劍,邊走邊想。
他腳步輕快,一晃眼就走過了趙府門前的春庭街,邁上北鄉橋。
橋成拱形,貢河的一條支流自橋下過,比起渭水河,貢河的水顯得濁些,兩岸垂柳倒映于內,像是遠山的陰翳,風一吹,就散成了云。
各式的河燈隨波逐流,初看時尚在遠處,一抬眼已至橋下。
陳知守駐足橋上,看河燈,聞水聲,聽風吟。
橋上橋下,街道兩側,人來人往,喧囂鼎沸,紅塵繁華,盡在其中。
“枷鎖盡去,快活快活!”
陳知守輕笑幾聲,邁著步子,往之前落紅街的方向去。
一夜好眠。
翌日,一道火線燎遍天穹,燦燦金光灑落庭院,陳知守沐浴其中。
他迎著微冷的晨風,站著龜蛇樁,由靜而動,舒展身形,松軟筋脈,接著將龜蛇功第一式到第五式循環往復,足足打了一個時辰。
晨練之后,陳知守服用從真武道宗帶來的極品氣血丹,恢復氣血。
休憩片刻,他琢磨起“神行百變”。
將此法修煉到小成之后,身法飄逸不說,一步之間,最遠能騰挪一丈遠,方寸之間更顯鬼魅,令人難以捕捉鎖定。
神行百變之后,便是風雷八音,最后是昊陽瞳術。
待四門功法修煉一輪完畢,已是日落西山之時,簡單用過晚飯,休息一刻鐘后,陳知守開始凝練“耳竅”相關竅穴。
他修行勤懇,與在真武道宗時一般無二。
他清楚,在這方世界,能倚仗的除了師尊賜予的小劍外,就是自身。
如今他披著虎皮,無人敢動,可若是有哪一天,露出馬腳,或遇上個不要命的,自己實力越高,越有把握面對。
每一刻的光陰都很緊迫,催促著他刻苦修行。
轉眼間,半月有余。
這日,用過午膳后,陳知守沒有急于修行,而是思索一個問題。
之前從真武道宗穿梭回來時,他顧慮到可能存在的風險和應對紫霄派四人的靈活程度,便只用包袱帶了一部分丹藥過來。
半月修行下來,除了療傷、解毒等幾種丹藥外,輔助修行只剩下兩瓶(十二粒)極品氣血丹,還夠三日所用。
修行資源的短缺,會嚴重影響到修行進度,尤其是龜蛇功與神行百變之后,需要極大的氣血補充,消耗巨大。
如何獲取資源成了擺在面前的難題。
陳知守能想到的解決方法有兩個:
一是拿剩下的療傷等丹藥進行置換,但能換的有限,而且接下來指不定會遭遇什么危機,療傷丹藥等物顯得很是珍貴。
且根據識海內,那顆神秘珠子吸取青光的速度,想要穿梭回真武道宗,還需要將近一百日的時間,太久太久。
第二個方法就是借,以自己如今的名頭,他相信無論是趙家還是紫霄派,都會愿意拿出資源來,很樂意自己欠下一個人情。
一番深思熟慮后,陳知守決定去趙府一趟。
紫霄派勢大,變數太多。
“還有,我修行龜蛇功,以拳腳對敵,雖皮膜和筋脈再次得到淬煉,但還是無法正面對抗利器,除非將龜蛇功第七式和第八式修煉有成……
“如此的話,我需要一件兵器,來提升自保能力。”陳知守低語喃喃。
因為修行多門功法,本就沒時間,所以他沒有練劍、練刀等想法,以保護手掌為主。
沉吟中,陳知守動身離開院落,準備先去位于秋水街的“王氏兵器坊”看看。
這是天豐城內,百年世家王家所開的店鋪,在城中名氣極大,除開溫家與蘇家,其余四家家主常佩戴的兵器,皆是出自此處。
秋水街與落紅街相隔不遠,陳知守暗暗施展神行百變,不到半刻鐘就趕至了秋水街。
王氏兵器坊大門敞開,迎八方來客。
陳知守在里面轉了轉,沒有看見心儀的兵器,這時站在柜臺后的掌柜走上前來,笑道:
“這位客官,可是沒有看中眼的?若是有需求,可與小的說上一句。”
他見陳知守雖穿著樸素,但氣度不凡,根據他多年來的接人待物的經驗,這等人物,往往是不差錢的主。
陳知守眸光看去,沉吟少許道:
“我要買一口利器,上等利器,以保護手掌為主。”
“這等物件,鋪子里有一件,客官稍等。”掌柜道了聲,邁步往樓上去。
不多時,他捧著一口箱子下來,將鎖扣打開,推開上蓋,露出里面的物品,赫然是一雙手套。
陳知守看著表面形似枯木皮的手套,將其拿起,發現輕若鴻毛,但有些大了,并不貼合。
“客官,鋪子可以幫忙更改,保證和原先的一模一樣。”掌柜在旁道。
陳知守想了想,搖頭道:“算了,這樣還不如打造一口兵器。”
說著,他眉眼一抬,道:“你這鋪子可有把握?”
“客官放心,我王家多的是能工巧匠,必定能讓客官滿意,就是這價格嘛……”年老掌柜的臉上擠出一條條溝壑來。
“放心好了盧掌柜,這一位可不會差了你的。”
未等陳知守回應,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呦,祝捕頭,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盧掌柜笑臉相迎,臉上的皺紋宛若溝壑。
祝世洲笑了笑,看向陳知守,沉聲道:“不知閣下是否有空,知縣大人在飛羽樓擺了酒宴。”
“等我了結此間事。”陳知守想了想沒有推辭。
“盧掌柜,利索點,可別耽誤了時辰。”祝世洲道。
“明白明白,咱一定利索,一定利索。”盧掌柜迎合幾句,看向陳知守賠笑道:“這位公子,這邊請。”
有祝世洲的擔保,盧掌柜連定金也沒收,快手快腳的安排好一切,道:
“五天后,陳公子來取便是。”
“好。”陳知守點點頭,隨后對祝世洲道:“還請祝捕頭帶路。”
“折煞小的了。”祝世洲轉身,在前引路。
飛羽樓位于城南正中央,有九層樓高,每層高六米,登臨頂樓處,可將城南周遭盡收眼底。
此刻,九樓之上,一身錦衣的天豐城府衙知縣賀元章,獨坐桌前。
樓高風大,呼嘯過耳,吹得衣衫獵獵而鳴。
忽地,他雙眸開闔,看向樓梯口處,見一粗布麻衣的十四五歲少年拾階而上,身姿挺拔如青竹,雖面容稍顯稚嫩,但那自信從容地氣度,令人側目。
到底是大宗大派培養出來的弟子……賀元章心中暗贊,邊站起身來。
“見過賀知縣。”來至桌前不遠處,陳知守行了一禮,不敢再假意倨傲。
眼前這一位,不僅是一城知縣,更是一位開天境的武者!
賀元章不動聲色地打量陳知守,視線特意在腰間那口小劍上停留了一息,背脊突地生出寒意來。
‘不愧是通靈寶兵。’他暗暗感嘆。
半個月前,那道五彩之光,他也是被驚到了,不曾想,天豐城這等偏遠之地,有如此強者降臨。
隨后,他默不作聲地暗自調查一番,發現并非是強者,而是一口通靈寶兵,一位隱世宗門的弟子來了此處。
且此人,正是他讓祝世洲秘密調查之人。
——從李家二公子的尸體上,賀元章也是看出了一流功法的痕跡,動了貪念!
幸好啊……賀元章收斂視線,大手一揮:
“來,陳公子,坐。”
陳知守自是坐下,隨后主動問道:
“不知賀知縣找陳某來,所為何事?”
與這等境界的強者相處,很是考驗心性與演技,陳知守怕露出馬腳,故而主動出擊。
“陳公子來此地也不短了,想必知曉城中幫派覆滅,世家爭斗之事。”賀元章聞言也不兜兜轉轉,直言道。
“確有耳聞。”陳知守微微頷首。
可這與自己有啥關系……他默默自語,耐心等待下文:
“白浪幫、青竹幫和三山幫覆滅,于天豐城百姓自是極好,但世家之爭,愈演愈烈,百姓多受波及,苦其久矣。”
賀元章嘆了口氣,繼續道:
“我曾多次調解此事,愿雙方能和平相處,但世家之人,并不相信府衙,不相信朝廷,難以周旋。
“我想以陳公子的名義邀請各方,出面調解此事,還天豐城一個安寧。
我出面調解?各世家憑什么聽我的……陳知守微愣,思緒起伏。
‘首先我是外來者,與各世家并無太多聯系,完全就是個局外人,即使有利益牽扯,也涉及不深,不會偏袒于誰。
‘再者,有宗門作為背書,各方都忌憚,多少會賣這個面子,不過也只是浮于表面,想要真正處理問題,還遠遠不夠……’
陳知守窺見破綻,道:“賀知縣,各方世家或許會賣某這個面子,可是治標不治本啊。”
“這個放心,只要陳公子同意,后續調解的時候交給賀某就可以。
“我必定安排妥當,不會墜了陳公子的名頭。”賀元章沉聲開口,面容肅然。
見對方如此答復,陳知守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下來。
他也想看看,這世家打生打死的緣由何在,若能弄清楚,自己也好安身修行,以及找準時機脫身而去。
見陳知守同意,賀元章大喜:
“賀某替天豐城百姓謝陳公子大義!”
“不敢當不敢當。”陳知守笑著擺手,狀似隨意問道:“那賀知縣看,何時為好?”
“明晚,就在此處如何?”賀元章豪氣干云,將酒水一飲而盡。
“好。”
…………
城北,溫家。
溫巧玉仔細看完手中請帖,皺起眉來道:
“嚴師兄,明日的宴席,如何是好?”
在她對面,嚴輝橫劍于膝上,淡淡道:“時也命也,此人相邀,不得不去啊。”
關于陳知守此人,天豐城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已經有所聽聞。
一流頂級筑基功,以初入開竅的境界,以一己之力敵紫霄派四名開竅境弟子聯手,其中一人為開竅境小成巔峰,外加一口通靈寶兵傍身!
這等實力與待遇,就是那些一流宗門的真傳弟子都難以匹敵,唯有那十大頂級宗門的真傳弟子方可!
如此重量的人物相邀,嚴輝這等二流宗門弟子,怎敢不去。
“這段時間,賀知縣一直調和我等世家,但無一次成功,眼下請出此人,萬一以勢壓人怎辦?”溫巧玉放下請帖,目露思索。
“嚴師兄,要不我等率先發動奇襲如何?”嚴輝身旁,一位矮個青年開口道。
“是啊嚴師兄,如今柳程昱這老家伙,被我們耍的團團轉,真以為我溫家藥草斷絕,岌岌可危,殊不知我等早就暗下伏兵。”
矮個青年旁,原本坐著的光頭大漢站起身來,嗓音雄渾道:
“嚴師兄,師弟請命,讓我發動奇襲,只需三個時辰,我就能將柳程昱在遲云山上的布置盡數拔除!
“到時,我等提前進入傳承秘境,拿走傳承之物。”
“不可,師尊囑咐過,傳承秘境若是被提前開啟,會有異象降世,引得各方矚目,到時我等就算進入此間,也難以逃走,徒勞無用。”嚴輝厲聲道。
“哎,就差十日,就差十日啊!”光頭大漢氣得直跺腳,大手拍在案桌上。
“何師兄莫急,細想一下,此事并非全是壞處。”溫巧玉柔聲開口,引得眾人看去。
“各位師兄想,若那陳知守當真以勢壓人,我溫家就此偃旗息鼓便是,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加固傳承秘境所在區域的防備,等十日之后,傳承開啟,再行進入。”
溫巧玉眸內眼波流轉,笑道:“傳承秘境可并非人人知曉。”
“對啊,我差點忘了,除了柳程昱那廝,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遲云山藥源地有傳承秘境在!”光頭大漢抬手拍了腦袋,回過神來。
“溫師妹說的對,我等光顧著與那姓柳的開打,忘了這一茬。”那矮個青年也笑道。
嚴輝微微頷首,也反應過來,“不過也不能大意,明日溫師妹前去赴宴,我等加強戒備。
“傳承秘境,不容有失!”
…………
翌日,飛羽樓。
陳知守與賀元章知縣,比預定時間,提前一刻鐘,來到九樓處。
他坐于上方首座,看著那些之前只聽過名字的世家之人,陸續前來。
蘇家家主蘇明遠,其子蘇子玉,溫家家族溫潤方,其女溫巧玉,趙家趙景岳,李家李侯,季家季明春,王家王百嚴。
天豐城六大家族齊聚于此。
見人都來此,陳知守看向一旁的賀元章,卻見對方笑道:
“諸位稍等,還有人未至。”
眾人疑惑之際,有腳步聲自樓梯口處傳來。
陳知守抬眸看去,見一老者走來。
此人穿著紫青道袍,令在場眾人不禁神情微愣,疑惑不已。
今日調解世家矛盾,紫霄派來此作甚?
迎著眾人目光,那走在前面的老者,忽地止步,嗓音沙啞地開口道:
“哪位是溫潤方?”
見對方叫自己,留著兩撇小胡子,身材圓潤的溫潤方瞇起眼睛,近乎成了一條縫。
“我是,不知閣下有何賜教?”
老者扭頭看去:
“賜教就免了,此番前來,只為……問罪!”
話音未落,老者一步跨出,抬手間便掐住溫潤方的脖頸,厲聲喝道:
“老夫紫霄派秦金忠,今日于飛羽樓,問罪溫家。
“其罪為,圖謀并占據我宗傳承秘境百年之久!”
他眸光如刀,冷聲道:
“這等行徑,視為與我紫霄宗開戰!”
說完,他右手一甩,將溫潤方砸在墻上。
他以俯視地姿態看著根骨盡斷,奄奄一息的溫潤方:
“看來你沒話說,那便是默認了。
“那老夫殺你,名正言順。”
字如刀劍,一記一記的斬入在場所有人的心中,令人愕然于紫霄派的暴起發難,且如此蠻橫,不講道理,顯然是針對溫家而來!
此時此刻,溫巧玉身形巨顫,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她扭頭看向賀知縣,見對方一臉平靜,仿佛早就有所預料。
“陷阱,這是一個陷阱!針對溫家的陷阱!”
溫巧玉內心嘶吼,但發不出一點聲來,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危急關頭,一道劍吟聲響起,自樓外斬來,斬退了秦金忠。
“這么多年了,還是一點都沒長進,難怪當初師祖要自立門墻。”
一位男子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一同的還有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
秦金忠嘿嘿一笑:“你早點現身,這家伙也不用受此災劫。”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該談正事了。”
一身錦袍,腰懸小印的天豐城城主柳程昱,不知道從何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