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天羽就是在自己的寢宮之中苦修,細心參悟經文,終于達到了小成。
而且在這段時間內,因為有眾多資源與天羽族長老的教導下,他的苦海迅速擴大,境界也在提升。
“這就是接下來要走的路嗎......”
天羽身著一襲精美的銀袍,背后一對翅膀扇動,光明照耀世間,渾身都是瑞霞,銀發根根晶瑩剔透,透露著瑞光。可他的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味,掌心中帶著攝人心魄的殺伐氣息,眼底還有若隱若現的殺氣。
神圣之感是本源帶來的氣息,而殺伐之氣,卻是經文所帶來的氣息,氣質大相徑庭。
“也是時候該練出自己的‘器’了。”
天羽成功將玄術修煉到小成境界,只不過與常人在苦海中的神紋不同,他的神紋是在飄落的羽毛當中,若細看,就會發現有著濃厚的神圣生命之氣。
羽毛有規則的在飄落,宛若一條條在天地間游蕩的秩序神鏈一般,神秘莫測,變化萬千。
這還要依賴于他的血脈之力,此事此刻,天羽也終于明白了血脈的重要性。
在原著中,哪位通天徹地的人物不是一尊擁有特殊特殊體質或逆天血脈的生靈,哪怕是身為凡體的狠人大帝,都要吞噬別人的體質本能,來改善自己的天賦。
普通人難有出頭之日,別說成為大能的,就連踏上修煉路的都屈指可數,只有寥寥數人可踏上這條由無數白骨組成來的血路。
原本天羽并不打算這么快就以‘神紋’錘煉‘器’的,可那場切磋只有六年,可以說,在這修煉界當中,近在咫尺。
如果沒有‘器’,那么定會落下別人一籌。
要知道他本來的年歲就要落后于別人,如果在相同年紀,他有信心不弱于任何人。
只是天羽猶豫的是到底該錘煉什么‘器’,在這天世界中分為‘重器’,‘殺伐之器’。
重器主要用來鎮壓氣運,最為出名的莫過于‘鼎’、‘鐘’、‘塔’,這三種就是被絕代天驕所錘煉過最多的‘器’,是經過無數時代來考察的。
有很多成道者,都是用這三種‘重器’,作為自己的‘成道之器’。
其中最為出名的,莫不過于帝尊的‘成仙鼎’,無始大帝的‘無始鐘’,西皇的‘西皇塔’。
鼎鎮山河,鐘震歲月,塔定乾坤。
而且這三種的‘神紋’,也是最為復雜繁多的。
世間流傳‘神紋’認為多、復雜,雖然表面看上去是這個說法,可還是要最適合自己的為好。
而天羽最為喜愛的還是‘長劍’、‘長槍’一類的,用著不僅順手,而且還異常強悍。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錘煉一桿‘長矛’。
理由有很多,一是,‘劍’在遮天歷史長河中,很多人都使用過,甚至就連‘長生天尊’、‘太皇’,用的都是劍。
運用太為廣泛了,而‘長矛’好像就沒有什么大神通者使用過。
在前世,‘長矛’可追溯到遠古時代,是一種冷兵器,類似‘長槍’,比長槍更長,更為重,鋒利。
只不過比起招數花里胡哨的‘長槍’,而‘長矛’就簡單許多了,無非就是‘砸’、‘刺’、‘劈’.....
決定好要錘煉什么‘器’,天羽也不再墨跡,沒有拖泥帶水,先是將‘神紋’定其往‘長矛’形狀定型。
雖然‘長矛’并沒有像‘重器’這么復雜的構造,可卻也需要極大的耐心去慢慢磨練。
經歷了九九八十一次的錘煉,反復將其錘煉融化,雖然鋒利程度沒有達到天羽的預期,可終究打造了一桿較為普通的長矛。
在錘煉‘器’結束后,時間已然過去半日,夕陽如血,而天羽因為長時間的精神貫注,早已疲憊不堪,身上大汗淋漓,可眼眸中卻是止不住的興奮,緊握著拳頭。
可他還在觀看長矛時,千羽卻走了進來,她身著精美錦袍,清冷的面容雍容華貴,帶著成熟的韻味,白皙的肌膚,讓人欲罷不能。
“母親。”天羽先是用袖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而后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錯,看來你的修行并沒有懈怠,我心甚慰。”千羽眼眸波光流轉,很快,便看清了千羽的虛實,不由得點頭稱贊。
不過讓她不悅的是,天羽竟然打造了一桿‘戰矛’,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顧了,成何體統。
天羽微微頷首,道:“母親來我這里可有什么要事?”
“供奉要開始了,你身為我的子嗣,要與族人一同去供奉天皇殿下。”千羽道。
“好。”天羽雖然心中不愿,但還是點頭應允。
不過說來也可笑,他并沒有參加過對列祖列宗的祭拜,反而對不死天皇的供奉是每年都有幾次。
“記住,這次的供奉是很隆重的,還有其余德高望重的幾族的參加,不要給我族失了臉面。”因為天羽并沒有學習禮儀,所以千羽出于好心,特意囑咐了幾句。
她再叮囑幾番后,便出去迎客,而天羽雖然不愿意參加這場供奉,可耐于壓力,還是前往大殿之中,做好該有的禮儀。
天羽族地的中心處,有一座宏偉的宮殿,被星辰之光籠罩,黃昏染紅半邊天,而且每一塊磚瓦都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宮殿內。
有幾位天羽族的核心族人早已在此地,而在其中,地位最高的明顯就是月羽。
她被人群擁立在最中心處,容貌也比其余的天羽族核心族人更加艷麗,更加的神圣不可侵犯。
在天羽來到這里后,月羽蕪爾一笑,她揮了揮玉手,“羽兒來我后面,不用緊張,按照平常即可。”
天羽眉頭微蹙,因為月羽表面看起來是好心,實則是想在外人表達出她的地位,要比他更加崇高。
這個表姐他也見過幾次面,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很會挑弄人心。
以至于每次見面時,月羽都會表現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以此讓他的母親遷怒于他。
天羽并沒有言語,而是走到了一旁,與月羽并肩而立,沒有絲毫退步。
月羽的笑容戛然而止,眸底帶了些許不悅,可表面上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