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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尋找底單

周六,周本鴻早早地就起了床。

在這時,偽滿實行勞務(wù)統(tǒng)制的制度。

簡單來說,凡是十八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的人,都需要勤勞俸仕。

也叫全民皆勞政策。

像周本鴻這樣的公職人員,也是要按照規(guī)定,進行義務(wù)勤勞(無償勞動)的。

他需要在周末,去和艦艇部隊一起加固鐵路橋。

在他忙碌了一上午后,剛坐下休息,就被鄭路輝喊走了。

領(lǐng)到親善照相館門口,鄭路輝就小聲地說:

“我的上級要見你!”

周本鴻還想裝糊涂,說:

“什么上級?

我們快去吃飯吧,下午還要出工呢!”

鄭路輝卻一瞪眼,掏出腰間的手槍,威脅著周本鴻:

“老周,你是個聰明人。

我知道你已經(jīng)猜到了我的身份,進去吧,楊組長在等你呢!”

沒辦法,周本鴻只好推開門,走進了屋子里。

楊方斌用手扶著桌角,仔細(xì)地打量著周本鴻。

周本鴻相貌平平,也絲毫沒有畏懼。

兩個目光就這么對視著,也不說話。

過了好久,楊方斌才將手邊的十萬塊錢,推到周本鴻那一邊。

笑著說:

“周警長,這是保費。

感謝你幫忙營救我們的同志!”

周本鴻毫不在意地說:

“小忙而已。”

說著,一把拿過錢,當(dāng)著楊方斌和鄭路輝的面,開始數(shù)了起來。

這讓鄭路輝直接懵了。

繼而很是生氣。

楊組長在這里,你還不正經(jīng)一點?

想到這里,鄭路輝就用手,推了推前面的周本鴻。

周本鴻也沒反應(yīng),直接將錢塞進了口袋里:

“你們真是大方。

好了,現(xiàn)在我收了錢,還有什么事?”

楊方斌低聲說: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過,我們確實需要你。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周本鴻搖頭,回答道:

“我不愿意!

對我來說,只求平平安安的就行!”

楊方斌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說起了辛亥革命:

“當(dāng)年先總理首聚義旗,站在武昌城頭,將滿清朝廷徹底覆滅……

想起那時,令尊可是意氣風(fēng)發(fā)啊!”

周本鴻皺眉,反問道:

“你認(rèn)識我父親?”

楊方斌就將周躍民參加岳王會、光復(fù)會,以及與二陳的恩怨全部說了出來。

周本鴻很是吃驚。

這是提前調(diào)查過我的底細(xì)啊!

于是,他就說:

“既然你查過我的檔案,那你也了解了……

我的父親,不加入你們國黨,也不會允許我加入的。

而且,在滿洲我們生活的很不錯……

倒是你們,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應(yīng)該是東北黨務(wù)調(diào)查處的,歸徐恩曾管。

戴笠……倒是沒在滿洲發(fā)展勢力。”

楊方斌見周本鴻還是拒絕,并沒有多加逼迫:

“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

我們,下次再談這個問題。”

對周本鴻而言,加不加入國黨,并不關(guān)老一輩的恩怨。

他反而是擔(dān)心,就后世那個被紅黨滲透成篩子的中統(tǒng),此刻在滿洲,保密性也不會太高吧?

不要等到他這邊剛加入國黨,那邊日本人就拉他去城外執(zhí)行槍決。

他是愛國的,但不代表他昏了頭,一心求死。

……

夜晚。

張家別墅的二樓。

周本鴻從鞋底摸出一根細(xì)鐵絲,捋直了后,就將鐵絲塞進了窗戶縫中。

只搗鼓了兩下,窗戶栓就被撥動。

接著,鐵絲再一抖動,窗戶就被打開了。

他并沒有著急進去,反而是將耳朵貼在窗邊,靜靜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一秒。

兩秒。

三秒。

四秒。

等了幾秒鐘后,并沒有聽見里面有什么動靜。

周本鴻已經(jīng)提前踩好了點,里面的房間就是張葦驕的房間。

他輕輕推開窗戶,然后緩緩蹲在窗臺上,將窗簾用胳膊扒開后,就鉆進了屋子中。

房間的正中央,有個高檔的大床。

床上睡著一個女人,自然就是張葦驕。

月光透過窗戶,斜射進來,照在張葦驕的臉上。

姣好的面容,立刻展現(xiàn)在周本鴻的面前。

他顧不上欣賞,就壓著步子,在房間里四處翻找。

衣柜里,化妝臺中,全都找了一遍。

什么也沒有找到。

周本鴻站在床頭,看著熟睡的張葦驕,心里吐槽道:

“她能將東西藏在哪里呢?”

正想著呢,眼睛就注意到了墻角的一個保險柜。

他一拍腦門,趕緊朝著保險柜走去。

離近了一看,保險柜很是破舊,也并沒有上鎖。

他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見張葦驕并沒有醒來,這才敢輕輕拿掉上面的鐵鎖,然后再打開保險柜。

保險柜中,有幾根金條,還有一些紙幣。

最下面,則是壓著一個檔案袋。

他輕輕地將檔案袋抽出,然后拉開上面的細(xì)線,就將幾張紙從里面取了出來。

看著上面列舉的一個個名字,周本鴻頓時高興了起來。

心里很是激動:

“小家伙,終于找到你了!”

激動之后,就將東西平鋪在地板上,從腰間取出一部微型相機,將所有東西拍攝了下來。

拍完之后,再將東西全部恢復(fù)原狀。

緊接著,周本鴻再次通過窗戶,離開了張家。

走在路上的周本鴻,原本想去親善照相館,將照片全部洗出來。

轉(zhuǎn)念又一想:

“紅黨和國黨素來不和,不能去親善照相館洗吧?”

于是,他只能扭頭趕往了楊勇泰新開的雜貨鋪。

這還是乞丐鄭三兒跟蹤,才知道的新地方。

雜貨鋪在橋北街,名字叫孫記雜貨鋪。

來到雜貨鋪后門處,見門上已經(jīng)上了鎖。

周本鴻并沒有從墻頭上跳進去,反而是將紙條夾在相機上,從門縫里塞了進去。

接著,他就“噹噹”的敲響了后門。

還在里屋商量事情的楊勇泰,一聽見聲音,立刻出手制止了還在講話的錢雪娥。

等到一出來,楊勇泰就注意到了相機。

拿到里屋,他這才看清楚紙條上寫的字:

“相機中有法大同學(xué)錄底單,洗出即可。”

錢雪娥也是一驚,趕緊追問:

“老孫,這是哪位同志?”

楊勇泰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他同時還有個疑問,塞相機的人,跟提醒沈是叛徒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位同志?

另一邊,市警察廳的林寬重大發(fā)雷霆。

自從白天的沈存真被紅黨襲擊后,就徹底嚇破了膽子。

在警察醫(yī)院檢查無礙后,就趕緊乘坐小汽車,躲進了市警察廳的警員宿舍之中。

任憑林寬重再說什么,沈存真也不敢邁出門一步。

沒辦法,林寬重只好再找到休假的郎樹勛,讓他重新回到法大,對周本鴻進行監(jiān)視。

交代完任務(wù)后,林寬重就在心里想著:

“周本鴻的行動究竟怎么樣了?”

林寬重知道,周本鴻是南崗警察署特務(wù)系系副中村澤樹的人。

如果有消息,肯定是第一時間匯報給中村。

為了行動,他必須派出郎樹勛,對周本鴻進行監(jiān)視。

同時,這也是對周本鴻的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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