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4月,偽滿哈爾濱。
身為南崗警察署特務系主任的孫向暉,站在臺階上,高聲喊著:
“業已查明,東傅家區勸業書店老板沈存真乃是紅黨。
有情報證實,此人尚在哈爾濱,而且就藏在我們南崗區。
省警務廳和市警察廳要求我們,一定要成功捉拿此人!”
清了清嗓子,他就打開了花名冊,開始點卯:
“郵政街的周本鴻出列!”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茶綠色警服的年輕人,從隊伍中走出來。
接著,雙腿并攏,恭敬地敬了個禮:
“卑職周本鴻,請長官訓話!”
嗓音洪亮,站姿標準,頓時贏得了特務系主任孫向暉的贊嘆。
周本鴻,今年24歲,乃是郵政街的巡長。
他在市警察學校受訓一年,畢業后成為郵政街的巡長,并授警尉補銜。
手底下還有普通警員3人。
在周本鴻出列的時候,特務系主任孫向暉又將司法系的鄭路輝喊了出來。
接著,就聽見孫向暉命令:
“即刻起,你們二人立即封鎖郵政街。
一個人都不要放過!”
這話在周本鴻聽來,就是放屁。
為了抓一個紅黨,就要將整條街全都封鎖了,不讓人走,不讓車過。
如果是日本人呢?
不過,縱使是在心里吐槽,嘴上還是乖乖答應下來。
臺階之上的孫向暉,接著就點起了其他巡長的名字。
而周本鴻和鄭路輝二人,則是退回隊伍最后面,開始了竊竊私語。
整個南崗警察署,分成警務系、特務系、保安系、司法系等部門。
身為保安系巡警的周本鴻,如今卻被特務系的主任呼來喝去,這讓他心里很是不滿。
他在心里吐槽著:
“老子是負責街區治安的,不是給你們特務系抓紅黨的!”
旁邊的鄭路輝也是很不滿:
“直娘賊的,老子剛從鄉下回來。
熬了一晚上,眼皮還沒閉上,就被薅來給你們抓紅黨?”
司法系,是負責推行保甲事務的。
這時的偽滿,全國實行保甲制度,由保(甲)長與管區警察共同維護地方治安。
可以說,就是以警代政。
南崗區,也叫南崗保,設一保長,配合警察署緝拿反滿抗日分子。
同時,保長還要負責推行保甲制度,如有情況,可直接向市公署匯報。
根據日本人的要求,南崗保下設立一十三甲,甲下還有牌。
周本鴻巡長負責的郵政街,就是其中一個甲,名叫郵政街甲。
他與鄭路輝是兩個部門,為何需要共同維護郵政街的治安?
雖然街上有巡警、派出所,還有甲長事務所。
但是,日本人依舊要求司法系全力對接保甲事務所,協助推行保甲制度。
既然日本人這么規定了,警察署只有執行的職責,而沒有反對的權力。
身為司馬系警官的鄭路輝,撇撇嘴看了周本鴻一眼。
小聲地吐槽:
“老周,等會春福餐館見!”
周本鴻會心一笑,隨后就點點頭。
春福餐館,乃是郵政街南段的一個小飯店,東面就是鐵道局。
店里是標準的魯菜,味道濃,份量多,很受鐵道局職工的歡迎。
就連滯留在哈爾濱的俄國鐵路職工,也經常來店里吃。
周本鴻和鄭路輝,二人聯合巡視郵政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平時就喜歡待在春福餐館里,巡視的任務交給下面的警員。
這樣一來,不僅能歇歇腳,同時還能解決下三餐。
當然,飯錢一直是周本鴻給的。
就在二人竊竊私語時,特務系主任孫向暉已經點完了名字。
并且,還向每個人下發了一張照片。
周本鴻看了一眼,隨后就揣進了兜里。
接著,孫向暉又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問系副中村澤樹:
“中村先生,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中村擺擺手,讓人趕緊行動。
原本滿洲國警察系統的重要部門,像特務部門,應該是由日本人擔任主官的。
但是,中村一點也看不上警察署,認為級別太低,所以就讓孫向暉這個滿洲人擔當系主任了。
而他,則是成為系副,擔當指導官。
五分鐘后,訓話結束,周本鴻和鄭路輝朝著外面走。
見周本鴻發愣,鄭路輝趕緊推了推,就催促道:
“會議結束了,我們去下館子吧!
我知道春福餐館的燒雞最好吃,現在就去?”
周本鴻為難地說:
“孫主任讓我們去找紅黨,我們去下館子不太好吧?”
雖然口頭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不愿意搜捕紅黨的。
他本是一個現代人,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魂穿民國,成為了偽滿的一個警察。
受過愛國教育的他,怎么可能做一個漢奸?
雖然他現在還不是紅黨,但他已經心向紅黨了。
現在特務系讓他去搜捕紅黨,他反而認為能混就混,最好是碰不到。
鄭路輝不以為然,對著幾個巡警說:
“你們現在就去巡邏!”
將郵政街的巡警趕跑后,鄭路輝就急忙拉著周本鴻走向春福餐館。
春福餐館,在興清路上。
興清路一帶叫沙曼屯,曾經是俄國鐵路局家屬區。
后來俄國人將北滿鐵路賣給日本人后,這里的老毛子數量不少反增。
看著房門緊閉的幾棟樓,周本鴻蹬著他的自行車就往警察署走去。
原本按照習慣,他要去八元街那里吃上一碗湯面的。
從八元街開始,一直到一匡街,人們統稱懶漢屯。
這里也是老毛子聚集區。
同時,也住了很多闖關東的普通百姓。
另一邊,特務系系副中村澤樹十分惱火。
指著系主任孫向暉的鼻子就罵:
“為什么要替埠頭警署擦屁股?”
不敢罵憲兵隊,還不能罵埠頭警署嗎?
據他了解,日本憲兵隊埠頭區分遣隊已經包圍了東傅家區勸業書店,竟然還能讓書店老板給跑了。
于是,埠頭區警察署就趕緊上報HEB市警察廳。
也讓特務系主任孫向暉惱火的是,警察廳竟然指令南崗警察署全權負責。
他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埠頭警察署說,紅黨分子疑似逃往南崗。
這給孫向暉氣的啊。
抓到人沒老子的功勞,人現在跑了倒是讓老子負責?
即使心里再惱火,他也必須執行。
雖然孫向暉是系主任,但是,指導官是日本人。
畢竟,在滿洲國日本人就是老大。
所以,在被系副中村澤樹痛罵后,孫向暉這個系主任,還是恭敬地認錯。
等到中村離開后,孫向暉立刻啐了一口。
有日本人“指導”,他哪里敢不上心?
說是指導官,其實就是監督官!
當然,走在路上的周本鴻,也是很苦惱。
在南崗警察署,特務系是老大,畢竟是負責抓捕反滿抗日分子的。
不僅很受長官們的器重,又能威脅同事。
你若說句牢騷話,特務系的人就能扣你一個紅黨的帽子。
而周本鴻所在的保安系,吃力不討好。
在街面上巡邏,維持治安。
不僅雞鳴狗盜的事情需要他解決,如果發生了抓捕行動,還需要他負責警戒。
反滿抗日分子被抓到了,好處沒他的。
如果逃了,從上到下追究下來,說不定日本憲兵隊直接斃了所在地的巡警。
除了特務系,警務系也是很神氣。
誰讓警務系負責工資發放、警銜和職位的晉升呢?
按照后世的理解,警務系就是現在南崗警察署的人事部門。
得罪了人事部門,人家就在考勤上動手腳。
不僅月底領不了多少薪水,反而容易被誣告。
如果這時候特務系再拿出“證據”,那自己的反滿抗日的罪名就徹底洗不清了。
身為巡長的周本鴻,是郵政街治安的第一負責人。
雖然容易被日本人問責,但他已經學會了躲在春福餐館的包間里摸魚。
屬下的幾個警員,也都知道。
如果街上有情況,則會迅速吹響警哨,并跑來春福餐館通知周本鴻。
此時的周本鴻,和鄭路輝蹬著自行車,已經來到了春福餐館門口。
將自行車停好好,看著春福餐館的招牌,周本鴻笑著就要進去。
就在前腳剛要邁進去時,余光突然注意到一輛黃包車從店門口經過。
他不經意地一回頭,頓時愣住了。
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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