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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霹靂堂雷家世代研制殺傷力極大的火藥,早年先祖曾行“封刀掛劍”儀式,立志摒棄這武林中最常用的兩件兵器,而專注火器研究,以此走出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當年,沒有人覺得一個不用刀劍的世家能夠存活下去。但是霹靂堂雷家做到了,他們已經將火藥完全地變成了一種兵器,將不可能之事變成可能,成為了武林中令人聽之便生之敬畏的絕頂世家。
“既然得罪了霹靂堂,我們也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了,縱然不是敵手,我們也總不能束手待斃!”為首大漢心知霹靂堂的人對于得罪他們的人從不手下留情,心中一橫,握緊了手中的刀。
雷無桀笑著搖了搖頭:“剛剛我只是在那位兄臺的刀上灑下了幾粒霹靂子,如果你們再敢無理,那么我就在你們身上……”
“上!”為首大漢手上大刀一揮,那十數個一擁而上。
雷無桀看著他們這樣瞪大了眼睛道“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怕么?”
三柄刀已經同時朝著雷無桀的頭劈了下來。
雷無桀大怒,雙拳向上一揮,竟一拳劈斷了三柄鋼刀,震得那三人飛了出去。
“好厲害的火藥!”眾人大驚。
雷無桀怒道:“不是火藥,是我的無方拳法!當然,如果你們想要看火藥的話……”雷無桀一躍而起,手上黑光一閃,數粒彈珠已經被他灑了下去。
只聽到幾聲巨響,那些大漢一個個被炸得飛了起來,再倒地之時,卻是血流不止,站也站不起來了。
雷無桀悠然然地從空中落下,雙手負在身后:“怎樣?現在可記住我了?請記好了,本大爺名號雷無桀!還不快滾?”
那幾個大漢聞言一怔,相互對視了幾眼,他們本以為這少年必定會取了他們性命,可聽這語氣,似乎倒是放了他們一命。
“還不滾!”雷無桀皺了皺眉頭,在他預想中,這幫人此時應該屁滾尿流倉皇而逃,可怎地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大漢們聞言急忙勉力站了起來,一個個扶著彼此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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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雷夢殺和雷無桀可真是父子啊!一個砸酒館,一個砸客棧)
(確實呢!百里東君和蕭瑟真的實慘)
百里東君看到上面被雷無桀用霹靂子砸得破爛不堪的客棧,就想到了自己的酒館,于是就怒瞪向雷夢殺:“雷二,你跟你兒子可真是一個樣啊!”
雷夢殺“嘿!我們那不都是為了行俠仗義嘛!也不是故意的啊”
蕭瑟看到自己的客棧被砸成那樣,心里很是心痛
雷無桀:“啊?蕭瑟,確實對不住了啊!等我去了雪月城一定把錢還你”
蕭瑟:“嗯,明白就好”
【雷無桀看著很滿意地點點頭,從一堆桌椅的廢墟中找出了自己的包裹,背上后便也準備離去。可一只手攔住了他。
雷無桀抬頭,看到那個面目俊秀的老板,全身慵懶地縮在狐裘之中,只伸出一只右手,懶洋洋慢悠悠地揮了起來,攔住了雷無桀的去路。
雷無桀急忙抱手:“大恩不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該的!便不用太客氣了,我著急趕路,還望后會有期!”
蕭瑟瞇起了眼睛,皺了皺眉頭:“大恩?不言謝?拔刀相助?”
雷無桀也甚是困惑:“要不是我,那幫大漢早已經搶了你的店,甚至說不好連你們的命也沒了。難道不是大恩?”
蕭瑟揮手指了指那堆廢墟,怒道:“你仔細看看!”
雷無桀轉身望去,只見大廳里大大小小十幾張桌子被炸得七零八落,幾個小二也被砸得頭破血流,連地上都被炸出了幾個坑。
蕭瑟指了指那堆廢墟,忿忿不平:“你看我這店,被砸了又有什么兩樣!至于剛剛那些人,想要我的命?哼!”
“這……”雷無桀滿臉通紅,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百兩銀子。”蕭瑟沖著雷無桀伸出了手,那雙手潔白無瑕,五指修長,可在雷無桀看來,卻比剛才那些大漢們的鋼刀要可怖多了。
“我沒錢!”雷無桀退了一步。
“哦?”蕭瑟的狐裘微微抖了一抖,他輕輕一揮手,整個客棧的門在瞬間合上了。
“這功夫……”雷無桀終于也不得不承認,剛才那些人似乎真的奈何不了這位高深莫測的老板。
“但是我馬上就能有這筆錢了!”雷無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斬釘截鐵地說。
“哦?”蕭瑟依舊還是懶洋洋地應著,可眼睛已經不由自主地盯著雷無桀的那個大包袱上下打量了。
雷無桀繼續說道:“我馬上要去一個地方了,到了那個地方,我便有錢了?”
蕭瑟:“什么地方?”
“雪月城!”雷無桀傲然道。
“雪月城?”蕭瑟聞言也是一驚。
雪月城不是江湖中傳統的門派,它更像是一個聯盟,一個由天下幾大門派、各大世家共同建立起來的一個組織!自有雪月城出現的那一天起,整個江湖的規矩,便由它來定了。而各大世家門派中的年輕子弟,很多都會前往雪月城就學,因為多年經營,雪月城儼然成為了獨立的一方勢力,它教的不僅有別的門派沒有的武學,也據說,它能教天下之術!
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去雪月城的話,那么以他霹靂堂雷家子弟的身份,從雪月城中拿出百兩銀子自然不在話下。而這個家伙,似乎并不像在騙人。畢竟他怎么看,除了武功高強以外,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蕭瑟心中琢磨了一番后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是我得跟你同去!”
雷無桀點點頭:“可以!”
“還有。”蕭瑟眼睛一轉,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那些小二們頓時在心中替這個武功高強卻單純憨厚的少年嘆了口氣。
“事后還賬,需要利息。我要五百兩!”蕭瑟朗聲說道。
雷無桀頓時呆在了那里。
蕭瑟則根本沒有等他回應,輕輕一揮手,客棧的門頓時打了開來,他望著那漫天飛雪,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地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也是很多年沒有走出去了。來呀!備馬!”】
(確實慘不忍睹!一百兩應該要的)
(那倆小二是該多了解蕭瑟啊!蕭瑟還沒說光憑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什么)
(五百兩?蕭瑟,不愧是你)
(幸好雷無桀初入江湖時遇到的是蕭瑟,看雷無桀這單純樣,要是換成別人早被騙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是呀!其實蕭瑟跟著雷無桀除了要那五百兩銀子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保護雷無桀,把他送到雪月城)
(嗯,確實呢!一路上蕭瑟都很照顧雷無桀呢!)
(因為蕭瑟以前的性子就和雷無桀一樣,只是因為多種原因把自己逼迫成長,所以在蕭瑟看到雷無桀時就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想保護他的單純)
蕭瑟看著那倆小二看自己的表情,心想回去還是不要給他們工錢了吧!真是的,他要到的這些銀子不就可以給他們付工錢了嗎?也不動腦子想想
隨后雷無桀看到外界人說的蕭瑟跟著他,除了向他要的五百兩銀子外還有要保護他時心里很是感動,于是立即就抱著蕭瑟道:“蕭瑟,原來你跟著我到雪月城是想保護我啊!我真的是太感動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蕭瑟被雷無桀抱著聽他說的這話就感覺很肉麻:“唉好了好了,你一個大男人這樣抱著我像什么樣子,快松開”
說完還沒等雷無桀說話就被無心給推了過去
雷無桀:“喂!你這和尚,你干什么推開我?”
無心:“你沒聽到蕭老板說的話嗎?你一個大男人抱著他像什么樣子,”
雷無桀:“嘿你……”
隨后就見無心把手放在蕭瑟肩膀上靠近他說道:“蕭老板,你說,在下做得好不好?”
蕭瑟:“什么好不好?你離我遠點,我們很熟嗎?”
無心聽到不僅沒有松開自己的手還靠得更近了:“蕭老板啊!在下可是你放出來的,在下睜開雙眼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說,我們怎么可能不熟呢?”
蕭瑟:“呵!我看你一眼就熟了嗎?那我看了好多人,是不是跟他們都很熟呢?”
無心:“嘿!口是心非!蕭老板只是現在這樣說,日后蕭老板可就不是這樣說了哦!”
說著還靠近蕭瑟的耳朵說,蕭瑟被無心的熱氣弄得耳朵都紅了起來
另一邊
雷夢殺:“嘿!雷轟你小子,我雷家現在這么窮的嗎?怎么我兒子初入江湖,連個錢都不給他?”
雷轟:“嘿你胡說!我明明給了他一大袋的銀子呢!你該問他那些錢都花哪去了才對”
李心月:“小桀呀!你師父給你的錢你都怎么花的?”
雷無桀一聽母親問自己這個問題就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嘿嘿!我那個,錢都花在問路身上了”
雷夢殺:“嗯?不是,你問路能把錢都花完?你問一個人不就問好了,你這都怎么問的?”
雷無桀:“呃!不是問一個人,是問了好些人,因為我走了好多路都迷路了”
雷夢殺:“不是!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怎么迷了這么多路,你路癡是吧!”
雷無桀:“嗯,是的”
雷夢殺聽到雷無桀這話后立即就瞪著雷轟說道:“不是,你這些年都教給我兒子什么呀?怎么這么大了,連個路都不認識”
雷轟:“這江湖險惡,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當然都在教他武功了。”
另一邊
蕭若瑾看著自己兒子楚河這四年里都是這樣過的就很是心疼,于是就往蕭瑟的方向看去,結果就看到自己兒子的臉被一個和尚給擋住了,那和尚還湊自己兒子那樣近,他看著心中頓感不妙,“嘿你這和尚干什么湊我家楚河這么近?”
此話一出空間里的人就都看向他倆,蕭瑟就立即轉頭看向無心,想讓他坐回去,可是卻不小心和無心的嘴碰上,因為無心離的非常近,所以蕭瑟一轉頭就碰到了他的嘴,本是無意的,可是無心卻將這吻加重了一下,
蕭若瑾看到這心里更氣了:“你這禿驢你干什么呢?”
蕭瑟也因為這個氣得直接將他推回座位上,隨后呸了兩下擦了擦嘴:“你這和尚簡直…”
無心:“對不起呀蕭老板,在下不是故意的”
坐在百里東君旁邊的葉鼎之看著這一幕也自知有虧
蕭若瑾看到這立即就想拖鞋起身過去抽他,但卻被蘭月侯攔住了:“唉唉兄長兄長,冷靜冷靜啊!這地方不能打人的”
蕭若瑾被按在位置上怒瞪著無心:“你看,你看這和尚竟然對我家楚河居心不良,這要我如何不氣”
蘭月侯:“那個,他們倆也不是故意的,是吧!”
蕭若瑾:“什么不是故意的啊?誰家說事湊這么近的?誰家說事說到親到一起的?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你,回去后,立即帶人把我家楚河帶回來”
蘭月侯“是,是,兄長,出去后我一定把楚河給你帶回去”
雷無桀和司空千落看著無心和蕭瑟這幕什么也沒想,也只當他們不是故意的
不遠處的姬若風早就已經炸了:“這可惡的禿驢對我徒弟竟然是這個心思,是想要我徒弟絕種是嘛”
蕭瑟現在被無心弄得心煩意亂的,心里還悶悶的,現在還被旁邊的蕭凌塵嘲笑,心里就更氣了:“你笑個嘚啊笑!”
蕭凌塵:“唉好了好了,不氣了不氣了,一會就過去了”
說著蕭凌塵就拍了拍蕭瑟的肩膀,結果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氣,他察覺到后看了看蕭瑟旁邊的無心,只見他用刀人的眼神看著自己,蕭凌塵見狀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
而坐在另一邊的一個人也緊緊地瞪著蕭瑟:“(呵!真是喜歡招花惹草,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該過早離開)”
蕭若風看著也對無心有些不瞞,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又是他親侄子,他的心情和蕭若瑾的是一樣的,但他沒表現出來,只是瞪向葉鼎之,想著回去后找葉鼎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