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我也,所有蛇子蛇孫給我全力殺了他!”
黑仙頭全力應對著耿百戶的攻擊,心頭氣急,發瘋似的命令著其他的蛇妖。
這初窺鏡這么猛的嗎?
另一個小隊的人心中有些震驚,不過看到寧塵的表現后慢慢感覺到不對。
運用部分天地之氣,不應該是煉體境的標識嗎,而且蛇妖都去寧塵那邊了,他們怎么搶的過?
娘的,遇到狗了。
另一個小隊的人心中暗罵,一時間卻掙脫不開。
淡淡紅霧不停的從寧塵的身上涌出,寧塵面帶笑意,像是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瘋子一般。
【擊殺初窺鏡蛇妖,獲得氣血2000】
【擊殺煉體境蛇妖,獲得氣血15000】
【……】
面板不斷的彈出,每一次彈出都代表著寧塵的實力更進一步。
那獲得的氣血永遠高于消耗的氣血,此刻的寧塵就像是一個永動機一般,砍上三天三夜都不會眨眼。
黑仙頭看著如麥子般,成片成片倒下的蛇子蛇孫,已經氣急,雙目血色,一股怒火在身體之中不斷的亂竄。
忽然,黑仙頭收斂了一下攻勢,深呼一口氣,瞇著眼睛看向寧塵。
手指輕彈。
一股致命的威脅卻傳遍寧塵的身體。
寧塵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墨綠色的液體,如同長劍一般向自己殺來。
不過,沒等寧塵應對,剎那間,那股在空氣中停了下來。
耿百戶虛握著拳頭,似乎隔空抓著墨綠箭。
隨后,耿百戶用力捏了一下拳頭,發出一陣轟鳴之聲。
空氣中的墨綠箭一陣晃動,隨后銀漿炸裂,四散開來。
黑仙頭滿臉氣急的看向,壞了它招數的耿百戶。
一拳頭掏向耿百戶的心臟,直取耿百戶的性命。
耿百戶眉頭微蹙,抽刀而擋。
一道鈴聲響徹在黑仙山之上。
寧塵用盡全力使用鎮妖鈴,全力針對黑仙頭。
黑仙頭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但拳頭還是在那一瞬間慢了一絲。
鏹——
若是平常這零點幾幾秒,沒什么用,但現在剛剛好。
這點時間,足以耿百戶抽刀做出更好的應對。
黑仙頭氣急,陰鷙的盯著寧塵,現在他對寧塵的恨意成幾何倍數的上漲。
寧塵無視這股狠意,繼而殺起其他的蛇妖。
【擊殺煉體境蛇妖,獲得氣血15000】
【……】
黑蛇妖搖了搖頭,只覺得一陣怒火攻心。
不能再等了。
黑仙頭的身軀一陣變幻,直到恢復到原身的樣子。
尾巴如同巨柱一般,橫掃而來。
一路上的阻礙物,通通被折斷。
耿百戶眉頭一皺,雙腳蹬向黑仙頭的身軀,發出一陣暴鳴之聲。
轟——
黑仙頭的血肉被炸開,血肉四濺,身軀也不受控制的一滯。
被耿百戶的那股巨力猛的向后一踢,它控制不住的翻滾。
黑仙頭咬著牙,死死的看了眼寧塵,強忍著傷勢。
尾巴如同鋼鞭一般,破空聲不斷的響起,像是索命的鐮刀一般。
寧塵眉頭微皺,身體金光大盛,與此同時腳下白霧升起,飛速的向后倒退著。
咔嚓~
宛若鏡面破碎一般的聲音。
寧塵體表的金光漸漸宛若黑暗中的一抹燭火被輕而易舉的吹滅。
寧塵的雙腳插在泥土里,不停的向后倒退,劃出兩道裂痕。
這就是開竅境的威能嗎?
寧塵抬眼看著,不停顫抖的鎮魔,咽下口中的血腥。
不是鎮魔在顫抖,是寧塵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開竅境與煉體境天壤之別,不過還好,只是尾巴間打到了寧塵,更何況耿百戶出手削弱了危害。
“給我殺了他!”
黑仙頭見一擊不成,對著蛇子蛇孫怒吼道。
“好膽!”
耿百戶擔憂的看了眼寧塵,隨后像是氣笑了,怒聲喝道。
一股莫大的氣勢在耿百戶身上升騰。
那圍攻寧塵等人的蛇妖,被這股氣勢壓的恨不得匍匐在地,不過依舊頂著巨大的壓力向寧塵殺去。
寧塵眉頭微蹙,握緊手中的長刀,將插在泥土里的雙腳拔起,看了眼沖來的蛇妖,迎面而上。
“接下來,輪到你了!”
黑仙頭仰著腦袋,居高臨下,眼神中滿是警惕。
耿百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是看了眼黑仙頭,一拳轟出。
空氣中陣陣殘影浮現。
只見血肉四濺,黑仙頭那引以為傲的一身鱗片,被輕而易舉的轟穿。
傷口處的血肉變得糜爛,像是一團團腐肉一般圍在上面。
耿百戶緩緩收回拳頭,拳頭之上滿是血跡,滴滴血漿從其中滴落。
黑仙頭不由得吐著心子,張著血盆大口殺向耿百戶。
……
【擊殺初窺鏡蛇妖,獲得氣血2000】
【擊殺初窺鏡蛇妖,獲得氣血2500】
【……】
血紅色的刀光不斷浮現,一批批蛇妖如同麥子一般倒下。
寧塵的面色也變得越來越紅潤,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眼底有一絲興奮。
這幅模樣可是在其余人眼里發寒,黃金三人本想過來圍救寧塵,但看著寧塵越殺越興奮,越殺越精神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不打擾寧塵的興致了。
其余另一隊的人同樣有些震驚,只是一個初窺鏡后期而已為何實力如此之強,黑仙頭這個開竅境的蛇妖都全力針對于他。
但看著寧塵殺氣四溢,宛若死神一般,尤其是嘴角的微笑和眼底的瘋狂,喉嚨有些發緊。
要不然不和寧塵搶這個機會了?
寧塵拖著身軀,走在劃出來的一道道裂痕之上。
每邁出一步,都代表著一個蛇妖的喪生。
此時的黑仙山,蛇妖已經寥寥無幾。
“我的蛇子蛇孫,該死,真是該死!”
黑仙頭,一口逼退耿百戶,看著山上如同草芥一般橫躺在地上的尸體,不斷的嘶吼,聲音凄厲無比。
黑仙頭用那紅色瞳孔,橫著掃視眾人,隨后身軀猛的縮小。
一股綠霧隨著黑線頭身體的縮小不斷的涌出。
與此同時,山腳下的霧氣也順著山體來到山頂處。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層紗一般,什么也看不清。
霧氣中的綠色淡淡的,并不遮眼,遮眼的是那濃厚的霧氣。
周遭一片寂靜,出生于一個無人的世界,但腳下的尸體在訴說地點并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