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什么游戲啊？”
“我們到床上去，我教你。”
老色胚！
虎皮草怎么還不起作用？
他正朝我走過來，突然停下，手捂住肚子。又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繼續走，還沒走兩步，就疼得“哎呦”叫出聲來。
“美人，你等等，我去上個茅房。”
說完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哼！想欺負姑奶奶，就讓你嘗嘗姑奶奶的厲害！
這桌菜看起來還不錯，正好餓了，嘗嘗！這錠金子也收起來，不要白不要。
“美人，我回來了！”
王老板喘著粗氣，捂著肚子，扶靠著門框。
這才是第一輪，接下來有你受的！
“美人，我們……你等我……我還得再去一下……”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看他剛才狼狽的樣子，真是好笑。待會兒就算他還有那個心思，他也沒力氣了。
“啊~~哈~~”
等得我都困了，反正有床，睡會兒。
“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養你有什么用？丑八怪，滾出去！別在我眼前礙眼！”
隔壁是怎么了？吵吵鬧鬧的。
我打開門看。
春香？
她的左臉又紅又腫的，看起來是被打了。
“春香，你沒事吧？”
我從法術囊里掏出一盒消炎去腫的藥膏遞給她。
“這個給你，消炎去腫，保管你的臉明天就恢復如初。”
“不……不用了……謝謝。”
春香摸了摸左臉，低頭收拾了地上的杯子碎片，走了。
一片好心，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水仙，王老板身體抱恙先回去了，待會兒馬記錢莊的馬老板要來，你待會兒再跟我出來見客。”
什么？還要見啊！有完沒完了？
我得抓緊時間從這兒出去，本仙子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們玩兒。
我一個人悄悄回了后院，這會兒姑娘們都在前院招待客人，后院格外冷清。我記得今天從小門那里進來，先到的就是后院，是在哪個方向來著？
在水井旁邊洗衣服的那個是春香嗎？怎么大晚上了還在洗衣服？
“春香，是你嗎？”
春香扭過臉來，看到是我，又扭過頭去繼續洗盆里的衣服了。
“你的臉怎么樣了？還疼不疼了？我的藥膏真的很管用的，你試試？”
我又掏出那瓶藥膏，春香接下了。
“坐吧！”
她從身后搬過來一個凳子給我。
這個春香應該在這里有一段時日了，對這里的情況肯定很了解。
“春香，你來這里多久了？”
“不記得了。”
“你為什么會來這兒做活啊？百花樓，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看春香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她不會也是被騙過來的吧！
“你有家人嗎？你的家人知道你在這里嗎？”
春香的手突然定住，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眼眶里噙著淚。
“我沒有家人。”
“如果你是被迫來這兒的，我可以帶你離開。”
“你走不掉的。”
春香像是料定了我會這么說，一點兒都不驚訝。
“前后門都有人把守，他們是趙媽媽花高價青睞的打手，除非有趙媽媽的命令，否則你是出不去的。偷跑被發現了，不僅會受罰，還會被小廝凌辱，你受不住的。”
“我既然說了要走，就肯定有保全自己的辦法。但是，我需要你幫我個小忙。你們這院子彎彎繞繞的，我第一次來，實在是記不住路，你能不能告訴我后門是哪個方向？”
這真的不能怪我，第一次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認路應該很正常吧！
春香站起身來，四處看，確認沒有其他人后，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說是我說的。還有，你逃跑這件事沒有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從這里一直走，繞過一排房子后會看到一個長廊，順著那個長廊一直走，左轉，你就能看到了。不過，中途你會經過小廝和打手們住的地方，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
現在四下無人，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我又能去哪兒呢？天大地大，卻容不下我一人。”
春香的眼神仿若置身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離開這里，尋一份生計。到哪里都可以重新開始。”
“你說的輕松，我的人生已經跌進了懸崖，再也回不去了。”
春香到底經歷過什么？
“我剛來青城，也是一個人，若是不嫌棄，以后我們兩個作伴。”
春香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絲光亮，很快又滅了。
“我們兩個就算出去又能做什么？你還不是被騙了進來。”
“我……我那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不熟嘛！”
要是再讓我見到那個張三，我一定讓他后悔認識姑奶奶我！
“至少我們出去后就自由了，你再也不用受欺負了。以后有我在，你也算多了一個依靠。這個給你。”
我從金銀袋里掏出了兩錠金子，再加上王老板的那錠。
“你出去后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嫁人生子，都好過在這里消耗自己。”
春香看著懷里的金子，若有所思。
“好，我跟你走。”
“你把這株聽話草搗成汁，放進把守后門那些人的飲食里，剩下的看我的！”
“好。”
春香去廚房端了一盤點心，把聽話草的汁液澆在上面。
我換了身丫鬟的衣服，跟春香一起去送吃的。
“幾位大哥，這是趙媽媽吩咐給姑娘們做的艾草糕，還剩一些，我拿來給你們嘗嘗鮮。”春香笑著說。
“東西放下，你們走吧！”其中一位大哥說。
“是。”
我和春香躲在一個水缸后面悄悄觀察。
終于吃了！
“走。”我拉著春香。
“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是。”
他們幾個人的眼神空洞，行尸走肉般地打開門栓，我拉著春香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看！這不就出來了嘛！”
“你……你剛剛給他們吃的聽話草是什么？”
春香看我的眼神有些害怕。
“放心，只是一種草，會讓吃下的人乖乖聽話，不過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趙媽媽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我們得趕快出城。”
“出城？去哪兒？”
“城外義莊。”
春香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怎么這種表情？”
“城外義莊……不是鬧鬼嗎？”
“沒有啊，我昨天晚上就是在那兒睡的，什么也沒看見啊！”
“我聽百花樓的姑娘們說，城外義莊鬧鬼，大白天的陰風陣陣，很多尸體不翼而飛，晚上還能聽見鬼哭的聲音。有人花錢請了道士來捉鬼，結果被鬼嚇瘋了。那地方，現在一直沒人敢去，就算是有無人認領的尸體，把尸體往那里一丟，人就跑了。”
看春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應該確有其事。但昨天晚上我沒有見到什么鬼啊？
算了，現在逃跑要緊，就算真的有鬼，碰見你蓮花仙子，也要乖乖給我回去投胎！
“我們先出城再說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