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督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不要拍了!快叫救護車!”
“還有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他們押回去!”
……
許文耀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本只是一場很正常的抓捕行動,卻因為何督察的私心給演變成了這樣。
這種警察,唉,真是無語……
“走啦,學(xué)友哥。”
“文耀哥,不再看會了嗎?”
“不看了,沒意思。我們?nèi)コ韵埂!?
來到一處大排檔。
二人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幾瓶啤酒。
幾杯啤酒下肚后,烏蠅的臉頰已經(jīng)變的通紅。
“文耀哥,那個大D好威啊!當(dāng)著O記的長官面都敢打人,不愧是荃灣的話事人。”
“哦?那你知不知道被打的那個是誰?”
“誰啊。”
“前話事人吹雞。”
“我靠!話事人都會挨打?”
“所以說,出來混沒什么好下場。趁著年輕,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找份正當(dāng)行業(yè)吧。”
“只要讓我能威一次,我心甘情愿的回去擺攤賣魚丸。”
“想威啊?這還不簡單,我教你。”
許文耀趴在烏蠅的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文耀哥,這樣就行了?”
“嗯,沒問題。”
烏蠅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媽的!外面的飯就是好吃!在赤柱待了幾年,嘛的嘴都變淡了!”
這里的大排檔都是一些普通市民,聽到烏蠅這樣說,自然而然以為他是剛被放出來的。不由的就將桌子凳子往旁邊推了推。
“文耀哥,還真是有用啊,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許文耀一臉的黑線,他只是教烏蠅要學(xué)會用語言來給自己造勢,結(jié)果被烏蠅這樣運用了出來。
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文耀哥,你看那兩個妞,好正點哦。”
許文耀順著烏蠅的手指看去。
鄰桌有兩個年輕女子,眼神恍惚。
許文耀愣了。
這兩個……林淑芬和陳欣欣。
沒錯,就是那個古惑仔戰(zhàn)無不勝里的屯門教師欣欣。
“文耀哥,看我的。”
“烏蠅,別亂搞。”
許文耀的話說晚了,烏蠅已經(jīng)沖著兩個女子走了過去。
“美女,有沒有空喝一杯啊。”
對于這種情況淑芬見的多了。當(dāng)即就拉起欣欣:“欣欣,不吃了,我們走。”
“美女,喝一杯再走嘛。”烏蠅還在死皮賴臉的繼續(xù)說著。
許文耀深感無語,當(dāng)即起身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
“哼。”淑芬鳥都沒鳥他。
倒是一旁的欣欣斜眼看了許文耀一眼。
轉(zhuǎn)而,欣欣的俏臉就變得緋紅,似乎有些羞澀,眼睛不敢直視。
“沒、沒關(guān)系。”
許文耀笑了,對著欣欣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許文耀。”
欣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你好,我叫陳欣欣。叫我欣欣就行。”
就在兩只手即將接觸的時候,淑芬一把將欣欣揪了身后。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欣欣扯了扯淑芬的衣袖:“淑芬……”
“哼!欣欣,我們走!”
欣欣被淑芬無情的拉走了。
在這個過程中,欣欣多次回首,對著許文耀搖手告別。
“文耀哥,這個欣欣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講什么呢!”許文耀一臉的玩味:“快吃吧,吃完早點回去,明天我還有事。”
只是,有句話許文耀沒有說出口:媽的,這個淑芬真是個掃把星……
……
第二天中午,許文耀隨便找了間茶餐廳走了進去。
俗話說,跟著大哥混,三天餓九頓。
每當(dāng)?shù)搅孙堻c,這些便宜的茶餐廳就會成為小混混的聚集地。
在這里,可以聽到很多的小道消息。
果然,剛坐下來,就聽到了隔壁桌的討論聲。
“大D哥瘋了,昨晚在O記說要搞個新和聯(lián)勝。”
“不是吧,那豈不是整個社團都要來打我們?”
“靠!打就打,怕他們啊!”
“不一定會開打。現(xiàn)在阿樂還沒有拿到龍頭棍,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聽說大D哥昨晚放出話來了,說不管是誰找到龍頭棍,什么條件他都肯,多少錢他都出!”
“我靠!是不是找到龍頭棍我就能出頭?”
“是的,問題是你找不到。”
……
聽到這些,許文耀笑了,果然,一切如他所料。
龍頭棍還沒有出現(xiàn),他的機會來了!
許文耀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口,轉(zhuǎn)頭道:“烏蠅,回賓館等我。”
“文耀哥,你要去哪?”
“出去辦點事。在賓館等我,不要亂走。”
騎上機車,一路飛馳到羅湖。
這里是取回龍頭棍的必經(jīng)之地,現(xiàn)在許文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里等待。
夜幕降臨。
一輛銀色的貨車飛馳而過。
許文耀雙目一寒,他看到了開車的東莞仔和副駕駛的大頭。
戴好頭盔,毫不遲疑就跟了上去。
原本許文耀是準(zhǔn)備直接攔截車輛的。可一想到開車的是連警察給敢撞的東莞仔,當(dāng)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奈了,只能是等交棍的時候再動手。
貨車在大埔墟停了下來,東莞仔走下車,將龍頭棍遞給了早已在一旁等候的飛機。
飛機接過棍子,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
龍頭棍的名氣夠大,但卻很少有人見過。
就拿和聯(lián)勝來說,除了做過話事人的幾個叔父外,幾乎沒有幾人看過。飛機也不例外。所以在接棍的第一時間并沒有選擇藏好,而是觀摩了起來。
就是這個在觀賞的過程中,給許文耀留下了動手的機會。
在微弱的路燈照射下,許文耀正在悄悄的逼近。
貼著貨車靜步向前。而后猛了沖了出來,一把搶走了飛機手中的棍子。
飛機和東莞仔懵逼了。
不過這二人到底是和聯(lián)勝的主力干將,只是一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當(dāng)即,東莞仔就對著許文耀就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飛機也跳下了機車。拔出機車上的鐵棍就沖了上來。
許文耀對此微微的搖了搖頭。
雖說東莞仔和飛機是兩個猛人,卻還不被他放在眼里。
伸手格擋住東莞仔揮來的拳頭,跟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用力往下一拽。同時,抬起膝蓋,對著東莞仔的臉就頂了上去。
東莞仔的臉上爆出了一團血花,整個人立即癱倒在地,用雙手捂著鼻子慘叫了起來。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看到你這張囂張的面孔早就不爽了!”
這時,飛機的鐵棍也抽射了下來。
許文耀一個側(cè)身躲過,跟著一腳踢在飛機的手腕上。
鐵棍掉地。
許文耀立即上前,一拳轟在了飛機的肚子上。跟著跳起身來飛起一腳,側(cè)踢在了飛機的腦袋上。
飛機直勾勾的倒了下來。但是即便是如此,飛機也沒有吭聲。這點要比東莞仔強上很多。
許文耀對著飛機豎了一個大拇指:“你很好,我很欣賞你!”
飛機的眼神透著殺氣,捂著肚子想要爬起來反擊。
只是,試了幾次,卻沒能爬起身來。
這時,貨車里的大頭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走了下來。
“私劫兄弟財務(wù),暗幫外人搶奪兄弟財務(wù)者,五雷誅滅!”
“貪圖利己,以傷兄弟者,有此欺心者,死在萬刀之下!”
許文耀忍不住樂了。看來大頭這是把他當(dāng)成了和聯(lián)勝的人。
“朋友,我不是和聯(lián)勝的人。我不打你,但是你要給我閉嘴。你這樣吵得我很頭疼。”
大頭毫不理會,繼續(xù)背著他的幫規(guī):“兄弟托寄錢以及雜物,必要盡心交妥遞到。如有……”
“媽的!”許文耀怒了:“大清都亡了你還在背這些鬼東西?你他媽的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許文耀上前就是揪住大頭,給了兩個大耳光:“給老子閉嘴!”
大頭沒有了聲音,但是嘴巴還在無聲的蠕動。
許文耀真想再抽他幾個耳光。
可就在這時,十幾輛車突然行駛了過來。
緊接著,幾十個手持刀具的古惑仔就將他團團圍住。
大D的頭號馬仔長毛打開了一個后備箱。里面是阿樂的手下火牛,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棍子不用交給火牛了,直接給我就行。”
說完,長毛就關(guān)閉了后備箱。
“有意思,又把我當(dāng)成和聯(lián)勝的人了。”
許文耀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龍頭棍藏進懷中,又撿起了剛才飛機掉落的鐵棍。
“棍子,我誰都不會給。有本事的話,自己來拿。”
長毛皺眉,揮了揮手,幾十個古惑仔就對著許文耀沖了過來。
一場械斗,就此拉開序幕。
生死相搏間,許文耀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不停的游走著,躲避著,并在合適的時機反擊對方。
此番,全力出手,毫不留情!
……
過十多分鐘后,許文耀的衣衫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地上則是幾十個古惑仔在蜷縮呻吟。
“你給我滾過來。”
許文耀雙目赤紅,指著遠處的長毛輕聲說道。
長毛早已經(jīng)被嚇懵了,聽到許文耀在喊他,像是無神的傀儡,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來。
“棍子我拿走了,你有沒有意見?”
許文耀用沾滿鮮血的手掌拍打著長毛的臉頰。
“沒、沒意見。”
“很好。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我就走了。”
“慢、慢走。”
突然間,長毛想到了心狠手辣的大D。
要是大D哥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龍頭棍被人帶走,回來必然不會放過他,再三思慮后,長毛鼓起勇氣對著許文耀說道:“棍子大D哥志在必得。你這樣拿走,大D哥絕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在威脅我?”
“不、不敢。”長毛不禁打了個冷顫:“你可以拿走,但至少,至少也得留個名號。”
“名號?呵呵,我叫許文耀!”
許文耀毫不猶豫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黃sir給他的任務(wù)是接近大D。
不出意外的話,等大D出來他會親手將棍子交給大D。
這樣,不僅能夠名正言順的接近大D,還能以此為要求讓大D處理掉他和烏蠅被追殺的麻煩。
如果順利的話,還能趁機要點“好處費”。
投名狀嘛,誰不會。
至于打傷的這些小弟,哼,和龍頭棍相比,他們根本算不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