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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探秘鎮中鎮

“娃,你是說,你們三人在我住的那間屋子里,只是睡了一覺,就到了那個鎮子里?”屋內,馬王舟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旱煙,這下他沒有著急著讓吳青云離開鎮子了,畢竟親眼看到了吳青云的嘔吐物就出現在大街上,吳青云的遭遇很可能跟這個鎮子里的陰陽交界處有關系。

“當時,我們三人在外面凍的不行了,于是心下一橫,就進了屋,還點了盞煤油燈。”吳青云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當時的經歷。

“煤油燈?”馬王舟這才注意起了放在桌上的那盞煤油燈,燈體是陶瓷燒的,黝黑發亮,焦黑的半截燈芯平躺在干掉了的油碟里。

馬王舟拿起煤油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突然變了臉色。

“尸油!”馬王舟接著放下了燈盞,對著吳青云說道:“娃娃,你坐的過來些。”

吳青云瞥了站在身后神情緊張的阿福阿貴一眼,稍加思索,還是照馬王舟說的做了,只見馬王舟抬起了他干瘦的右手,兩指扣于手腕之間,雙眉緊鎖,似乎是在診脈。

“果然有怪異的地方,娃,你這嘔吐黑物的情況,大概多久來一次?”馬王舟問道。

“大約三天,有時早上起床就犯惡心的厲害,有時是在夜晚入睡前。”吳青云本人對自己的這個嘔吐癥厭惡不已,但是奶奶告訴自己,這是天生的頑疾,讓他非常無奈。

“娃,你大伯從來都沒跟你說過嗎?你這是被人下了蠱,打娘胎里就下了。”馬王舟收回了手,搖頭嘆息道。

“當年我聽聞你大伯,描述你出生后嘔吐黑物不止的情況,我就覺得不妙,你這個樣子,曾經在十多年前,我去過一趟苗疆之地,跟一個很厲害的巫蠱師交過手,當時他也是用這種計量,在一個當地的村落里下蠱,然后又假裝自己是天醫圣手,使中蠱之人的情況好轉,從而獲得當地村民的崇拜,然后借機胡作非為。”馬王舟瞇著眼睛,在回憶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一樣,“這苗疆巫蠱,兇狠霸道無比,要不是將施蠱人的頭看下燒毀,哪怕是讓他剩下一根毛發,都可以借尸還魂,更不要說拔除蠱術。”

吳青云從小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嘔吐癥的事,眼見馬王舟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其可以幫助自己解決這個麻煩,所以不禁激動了起來,怔怔的望著馬王舟,而后者在注意到他的目光時,卻訕訕的別過了頭,嘆了口氣道:

“哎不知道下蠱的人是誰,你這個蠱,我暫時還沒有能力解。”馬王舟說完面帶愧疚的看了眼吳青云。

雖然有些失落,但聽到這番話,也讓吳青云對馬王舟心生了不少好感,吳青云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馬伯伯,你說那個鎮子里,你孫女說我不是活人,是不是就因為我體內有你說的巫蠱?”

“被下了巫蠱的人,雖然生機薄弱,但始終都算是個正常的活人,我也不明白我孫女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你身上一定有古怪的地方,否則也不能無端端的看破我的障眼法,還走進了這個鎮子里。”馬王舟說道。

一時之間,眾人陷入了沉默,就好像查案時沒有了頭緒一般,唯一的線索,只有桌上的那一盞干枯的煤油燈。

“少爺,要不,咱們把燈再點著試試?”這時,一旁的阿貴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卻見馬王舟突然一拍大腿,笑著說阿貴真是神來之筆,這么簡單的事怎么自己沒想到。

說著馬王舟一側腰,一個鼓鼓的皮袋子從他穿的長褂下翻了出來。接著他從里面翻出了一個青花瓷,打開蓋子,滴了幾滴油狀物在燈芯上。

“馬伯伯,這是,尸油?”吳青云小心翼翼的問。

“是。”

“那豈不是......”

吳青云話沒說完,卻見馬王舟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是亂葬崗里翻出來的,燒過紙錢拜過碼頭了,是經過苦主的同意我才煉制的,行走江湖,什么都要備一點在身上。”

很快,煤油燈再次被點燃了,此時恰巧近黃昏,但屋子里的光線還很充足,眾人齊齊聚精會神地盯著那燈芯處搖椅不定的小火苗。

只見一陣青灰色的煙氣冉冉升起,四個人盯了有好一會兒,卻什么動靜都沒有。

馬王舟不禁有些泄氣,嘟囔道:“看來是要用特定的尸油嗎?”

“少......少爺,我怎么.......覺著有些暈?”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阿貴突然身形晃悠了起來。

“阿貴,你怎么?”吳青云見狀剛要起身去攙扶阿貴,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不一會,就失去了意識。

“娃兒,你是說你們仨,在這間屋子里,僅僅睡了一覺,就到了那個鎮子上?”屋內,馬王舟緩緩吞吐著旱煙,煙霧繚繞間,他的神色不再如先前那般急切地催促吳青云離開,畢竟,親眼目睹了吳青云嘔吐之物竟奇跡般出現在鎮上的街頭,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吳青云與陰陽邊界的微妙聯系。

“確實如此,昨天晚上太冷了,我們三人幾乎被凍得失去了知覺,索性心一橫,闖入了這間小屋,還點亮了一盞煤油燈。”吳青云細細道來。

“煤油燈?”馬王舟的視線終于落在了桌上那盞古樸的燈具上,燈體由細膩的陶瓷燒制而成,色澤黝黑,透著一種不祥的光澤,半截焦黑的燈芯無力地躺在干涸的油碟中。

他輕輕拾起煤油燈,湊近鼻尖輕嗅,瞬間,臉色驟變。“這是……尸油!”馬王舟猛地放下燈盞,眼神凝重地望向吳青云,“娃兒,你離我近些。”

吳青云瞥了一眼身后阿福阿貴二人,他們滿臉緊張,但稍作猶豫后,還是依言靠近了馬王舟。只見馬王舟伸出右手,兩指輕輕搭在吳青云的手腕上,眉頭緊鎖,似乎在探尋著什么隱秘的脈動。“果然有蹊蹺,你這吐出黑物的病癥,大約多久發作一次?”馬王舟沉聲問道。

“大約每三日一次,有時清晨初醒便覺惡心難耐,有時則是夜深人靜之時。”吳青云提及此事,不禁面露厭惡之色,但奶奶告訴他,這是天生的頑疾,讓他對這怪病無可奈何。

“娃兒,你大伯可曾跟你說過?你這是自娘胎起便被歹人種下了蠱毒。”馬王舟收回手,搖頭嘆息,眼中滿是無奈。

“我曾聽你大伯言及你出生時的異狀,心中便覺不妥。你這幅摸樣,讓我想起了十多年前在苗疆,我曾與一位手段毒辣的巫蠱師交鋒過,他便是以此法,在村落中散布蠱毒,再偽裝成救世神醫,騙取村民的敬仰與信任,進而為非作歹。不會錯的,就是那種能讓人嘔吐至死的蠱毒。”馬王舟瞇起眼,思緒仿佛回到了那段記憶之中,“苗疆巫蠱,陰狠無比,除非能將施蠱者頭顱斬下焚燒,否則即便是留下一根發絲,也足以借尸還魂,更別說徹底解除蠱毒了。”

吳青云一直對自己這怪病耿耿于懷,見馬王舟言之鑿鑿,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怔怔地望著馬王舟,而后者在觸及他的目光時,卻尷尬地移開了視線,嘆息道:“唉,不知道施蠱之人是誰,你這蠱毒,我目前尚無能為力。”言罷,他愧疚地望向吳青云。

盡管心中難免失落,但馬王舟的坦誠卻讓吳青云對他生出了幾分敬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問道:“馬伯伯,我在那個小鎮時,您孫女曾說我并非活人,是否就因我體內這巫蠱之毒?”

“被巫蠱纏身之人,雖生機微弱,卻仍屬活人之列。至于我孫女說的話,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你身上一定有古怪,否則是不可能輕易識破我的障眼法,踏入這鎮子的。”馬王舟解釋道。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沉寂,仿佛查案至瓶頸,線索唯有桌上那盞干涸的煤油燈在默默訴說著不為人知的事。

“少爺,要不……咱們再試試點燃這燈?”這時,阿貴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提議雖顯突兀,卻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馬王舟聞言,猛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哈哈,我怎就沒想到呢!”說罷,他側身一探,從長褂下翻出一個鼓脹的皮袋子。

馬王舟從中取出一件青花瓷瓶,輕輕旋開蓋子,滴了幾滴油狀物于燈芯之上。

“馬伯伯,這……是尸油?”吳青云小心翼翼地問道。

“正是。”馬王舟坦然應之,“娃娃你放心,這尸油是我從亂葬崗取來的,已得苦主諒解并焚香祭拜過。行走江湖,什么東西都得備上一些。”隨著煤油燈的再次點燃,屋內雖未至昏暗,但眾人的目光卻都聚焦于那搖曳不定的火苗之上。

只見一縷青灰色的煙霧裊裊升起,眾人屏息以待,卻未見任何異常。

馬王舟不禁有些氣餒,喃喃自語道:“莫非要原主的尸油?”

“少......少爺,我怎么.......覺著有些暈?”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阿貴突然身形晃悠了起來。

“阿貴,你怎么?”吳青云見狀剛要起身去攙扶阿貴,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不一會,就失去了意識。

吳青云是最后一個醒來的,眼前再次重現了那間熟悉的四壁皆由斑駁磚瓦構筑的房間。

這次他們有四個人。

“這里,就是昨夜你們莫名其妙醒來的地方?”馬王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探究,目光掃視著四周。

“是這兒!我記得那邊的墻有道裂縫來著。”說著,阿貴伸手指向房間東北角那面墻,墻縫依舊清晰可辨。

馬王舟聞言,目光一凜,徑直走向那扇緊閉且上了鎖的門前。他掐訣指門,那門就自己打開了。

四人踏著幽深的廊道,來到了一條長街前,正是那個一模一樣的小鎮,但此刻的這邊的小鎮,正被夜色深深籠罩,街道空曠,唯有遠處幾盞長明燈在屋檐下搖曳,示意著這里有‘人’居住。

吳青云回望來路,那條神秘的廊道已如幻影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馬王舟從貼身的皮囊中取出一個古樸的八卦羅盤,那羅盤上的指針竟在無人操控下瘋狂旋轉。

他凝視片刻,將羅盤收回囊中。“羅盤定不了的地方,這里不是陽界,是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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