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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抓捕!魏云亮說他在模仿先賢?

魏云亮心里其實很慌。但一想到讀書人的尊嚴(yán),豈能讓這等粗鄙武夫踐踏?

只得強裝鎮(zhèn)定的回答道:“就算說十遍,你又能把我怎樣?張淵不過一介武夫,也配拿…”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耳光抽翻在地。魏云亮都被打蒙了。捂著瞬間腫脹的臉,過了許久才緩過神。

顫抖的伸出手,指著因為憤怒而變得面目猙獰的韓鵬,激憤道:

“你…”

“你這粗鄙武人,竟敢打老夫?”

“老夫一定要將此事,向聶大人稟明,告你個犯上之罪!”

面對魏云亮赤裸裸的威脅,韓鵬卻不以為意。反而獰笑著湊到魏亮面前:

“你說對了!老子就是粗鄙武夫!講道理咱嘴笨,就會打人!”

“老子再警告你一遍,若是再從你嘴里,聽到一句詆毀張淵大人的話!老子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的全掰下來!”

看著韓鵬那張要殺人的臉,魏云亮一點也不懷疑,韓鵬說的真實性。咽了口唾沫,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可這還不算完,韓鵬并沒打算就此放過的魏云亮。繼續(xù)獰笑著上前:“你不是說要去姓聶的那,告老子的狀嗎?老子給你這個機會!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

韓鵬說完。閃出一條路。但于此同時,從腰中抽出佩刀,用刀尖指著魏云亮的鼻子:“但你千萬別讓我追上!否則,老子就削平你這顆狗頭!”

看著距離鼻尖,只有一寸距離的長刀。魏云亮被嚇的冷汗直流,雙腿顫抖。

他終于明白了,那句“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民間俚語的真正含義。

“我…”魏云亮還想解釋。

可韓鵬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開始倒計時:

“十!”

“九!”

“八!”…

韓鵬倒數(shù)的聲音,就像一記重錘,狠狠敲在魏云亮心上,每倒數(shù)一次,魏云亮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當(dāng)韓鵬倒數(shù)到“二”的時候。魏云亮終于徹底崩潰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像爛泥一般癱坐在地。

韓鵬見狀冷哼一聲:“慫貨!這就是你們讀書人?一點膽氣都沒有!”

若是換作以前,敢有人這樣侮辱自己,魏云亮必定瘋狂反擊,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但是現(xiàn)在,他卻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因為只有真的直面過死亡后,才懂得生命有多珍貴!

此時。在魏云亮心里,什么文人風(fēng)骨,什么孔孟之道。都不如自己生命重要。

而且癱坐在地的魏云亮,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完美借口開脫。畢竟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見魏云亮坐在地上裝聾子,韓鵬對他也更加輕蔑。

“把這老東西,給老子押回去,交給大人發(fā)落!”

韓鵬一聲令下,就有兩名戰(zhàn)兵上前,一左一右將渾身癱軟的魏云亮,架到了屋外。

魏云亮的妻子馮氏,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拉著韓鵬的褲腿,求韓鵬能高抬貴手,饒了她家老爺。

韓鵬冷哼一聲:“能不能饒了他,某說的可不算。一切還要聽從大人發(fā)落!”

“把他帶走!”

韓鵬一聲厲喝,帶著戰(zhàn)兵押著魏云亮,便按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等韓鵬一行人,再回到府上。已是熱鬧非常,數(shù)不清的堡內(nèi)民婦正在管隊官府的院內(nèi),熱火朝天的趕制雜糧饅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面異常和諧。完全看不出,中午就是這群人,差點沒去沖擊防守官府。

韓鵬將魏云亮,押進(jìn)防守官府里的牢房后,便去找張淵復(fù)命。

他并將抓捕過程,一五一十描述給張淵。沒想到竟把張淵逗的,捧腹大笑:

“這魏云亮,往日總自詡清高。可誰成想,一遇生死就露了原形。以前還真是被他騙了。哈哈哈~”

韓鵬也跟著附和道:“這魏云亮平日素來清高,常以讀書人自居。沒想到是個銀樣蠟頭槍!當(dāng)真是給讀書人摸黑。”

“抹黑?”張淵不屑的道:“這群讀書人,該用魏云亮摸黑?他們自己就已經(jīng)夠黑了!”

張淵對明末大部分文人,都沒什么好感,他們除了黨爭,就是空談?wù)`國。

唯一幾個有能力,又務(wù)實的。如盧象升,孫傳庭,熊廷弼等人。不是被崇禎坑死,就是其他文人算計死。

至于其他文人。如陳新甲,楊嗣昌之輩,雖有務(wù)實之心。但奈何目光短淺,又執(zhí)迷與黨爭,無法自拔。也是難堪重任。

剩下的便是洪承疇,光時亨,陳演,魏德藻之流。這類人身居高位,卻不思報國。堪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典范。

尤其是洪承疇那老王八,寧錦之戰(zhàn)中,剛愎自用,不聽勸諫。被奴酋皇太極抓住空子,斷了糧道。至使國事愈發(fā)糜爛。

被捕后更是貪生怕死,投降了建奴。

再之后仗著對大明各地,及各官員的了解。帶著建奴長驅(qū)直入,近乎打下南明全境,更是用。當(dāng)真可惡至極!

更可笑的是,后世居然還有人為他立碑!張淵一想到這,就恨得牙根癢癢。

若是將來有機會,張淵一定搶在洪承疇投降前,宰了他以絕后患!

當(dāng)然,這是后話。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去會會老熟人魏云亮。

“邵東!韓鵬!你二人隨我去看看咱們的老熟人魏云亮,看看那老東西事到如今,還有何話說?哈哈哈~”

張淵大笑一聲,帶著二人來到關(guān)押魏云亮的牢房。這間牢房,正是當(dāng)日馬家棟用來審問劉健的牢房,里面擺滿了各類刑具。

魏云亮一進(jìn)來,就被嚇的魂飛魄散。見到張淵,再也清高不起來。竟直接跪倒在地,求饒:

“張大人!小人知罪了!我再也不敢糊弄大人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日后我一定為大人馬首是瞻!”

看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魏云亮,張淵輕蔑一笑:

“我說老魏。咱倆也算老相識了。我任慈莊堡管隊官時,咱倆就沒少打交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做,圖什么?”

魏云亮:“都怪小人,一時豬油懵了心。心中一時不平,才一時起了壞心,想看大人在全堡居民面前出丑。”

張淵“哦”了一聲,微微頷首。魏云亮說的這些,張淵也能理解,畢竟以前同僚,突然變成了上官。任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有情緒是可以理解的,在工作中施點小手段,張淵冷靜之后也能接受。

但卻不能縱容魏云亮貪污,整整一千二百擔(dān)糧食,竟然都被魏云亮換成了麥麩!想想就讓人生氣!

張淵冷聲道:“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我也不想追究。但是你貪污糧食!單憑這一點,我就絕對不能饒你!”

可魏云亮聞言,卻大呼冤枉道:“小人沒有貪污!都是馬家棟在任時,命我這么做的。他為了討好賈敬,便將糧食都賣了換成銀兩。”

“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大人若是不信,當(dāng)日我多留了個心眼,沒把那封書信燒掉,現(xiàn)在還在我家中。大人現(xiàn)在,就可派人取來查看!”

“嘶~”這種情況,張淵還真沒想到。見馬家棟說的信誓旦旦,張淵也不禁有些懷疑。

魏云亮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吏員。上面原來還有兩個副千總孫大可和馬家棟壓著。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私吞庫糧。

此事卻有疑點。張淵當(dāng)即讓韓鵬再去魏云亮府上一躺,去取回書信。

趁著事情還沒查明,張淵對魏云亮的態(tài)度,也稍有緩和。

看著跪在地上,神情狼狽的魏云亮,突然來了興致,打趣道:“你不是總以文人自詡嗎?怎么今日就突然怕死,沒了氣節(jié)呢?”

魏云亮被問的臉色一紅,不過仍是大言不慚的,為自己辯解道:“我這么做,也是效仿古代先賢。”

張淵聽完,竟被逗笑:“先賢?哈哈哈~我到想聽聽,究竟是哪個先賢,那么無恥!”

魏云亮突然清了清嗓子,十分鄭重的解釋道:“小人效仿的先賢。乃是北派第三代衍圣公孔端操。”

“臥操?真是操啊!”張淵忍不住爆聲粗口。對呀!怎么把“世修降表”的衍圣公給忘了!

這北派第三代衍圣公的由來,說起來還真是華夏名族,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宋金政權(quán)交替之際。靖康之恥后,趙構(gòu)建立南宋,第三代衍圣公孔端友隨皇帝南渡,而孔端友的弟弟孔端操,則留守山東。

孔端操見金國勢大,就趕緊給金國送上了降表。金國正巧需要孔端操幫助籠絡(luò)安撫,黃河以北的文人之心。二者一拍即合,金國便將孔端操封為了衍圣公。

可誰成想,金國沒幾年就被蒙元給滅了。衍圣公一看情況有變,就又給蒙元送上降表,得以保全了榮華富貴。

后來蒙元滅亡南宋,南派衍圣公也就此沒落。

而如今的衍圣公,便是孔端操一脈的后人。

心念及此,張淵不禁啞然失笑。知道歷史進(jìn)程的他,當(dāng)然了解后來的事。

如果按照原來的歷史進(jìn)程。過不了幾年,衍圣公一家就又要修一次降表了。

但老天既然讓他穿越至此,那他就要阻止這件事發(fā)生。

至于衍圣公~

張淵冷笑一聲,同時心中暗自感慨:基因這東西果然強大,竟能延續(xù)近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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