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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劍落如雨

  • 六道巡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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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090字
  • 2024-09-12 18:52:47

“絕學!”顏沐驚呼出聲。

皮煉大成時身懷異象,這是絕學的特征。

各大宗門都有教誨門下弟子,遇到身懷異象者自行避讓。

“不一定是絕學,諸多大乘武學亦有異象環繞。”

連子奎在一旁說道,他復雜的神色中帶有三分亢奮。

果真是雷法。

自己猜測的果然不錯,唯有以雷法皮煉大成的,方能讓煉成蛟龍甲的他產生本能畏懼。

這般威能,不知是哪一家的傳承?

“天火派還是雷公山?或許是溪下明氏?難不成是巡狩司的?”

連子奎一下子想到了幾個可能。

以雷法皮煉著稱,且有此威能的,大玄之內唯有這四家。

“應是巡狩司的人,其它三家在涼州的分部,若是有此天驕,早就被召回總部培養。。”

連子奎做下判斷后,瞬間便把勁氣散布全身。

一副彩色的鱗甲在他的體表浮現出來。

“你們倆退出去,此間交給我和齊兄。”

連子奎吩咐一句,看向青蛇。

妖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許多,那又如何?

今日若不能斬妖于此,他愧對死去之人,愧對同來之人,愧對湘山連家列祖列宗!

若能斬妖于此,身死又何妨?

“我輩武夫,何惜一死?!”

一念至此,連子奎直奔青蛇而去。

身后的顏沐知道輕重,連忙去攙扶倒在地上的張壽。

張壽此時滿腔悲憤,還想掙扎兩下,去與韓竹拼命。

顏沐見此一掌就把他擊暈,然后背著他往門外跑去。

韓竹看了兩人一眼不再關注。

方才幾人剛到山門,韓竹便通知了那位谷師叔,等他到了誰都跑不了。

而她,則要在谷師叔到之前把這兩人吞下。

“大乘、絕學又如何?我的祖妖傳承不弱于你!”

韓竹自恃妖身不弱于皮煉武夫,更是兼具妖族真名法則。

心懷自信下她便不退反進,反而向齊跡沖去。

她要先殺齊跡,再殺連子奎,然后再慢慢享用二人。

肉身與劍鋒相接,嗤出一片血花來。

持劍男子從身前掠過之時,青蛇一個甩尾打向他的背后。

蛇尾快如飛箭重若鐵錘,結結實實地打在男子背后。

砰地一聲巨響后,那人竟是身若平常,連點晃動都沒出現。

只見他一腳把地磚踩得迸裂,止住身形后便是腳底一擰。

如同雷神踏霄般,又向著自己殺來。

韓竹方才中了一劍,三尺余長的傷口尚在冒煙。

他蛇鱗中的血絲雖被斬斷,卻分裂成兩段還在游動。

“這種傷口,就算再來一百劍也殺不了我。”

“在這之前,我就會把你吞得一干二凈!”韓竹露出笑意來。

三尺余長的傷口在慢慢愈合著。

除非他有煉肉武夫的氣力,能把自己砸成肉泥,或者說他能一劍擊碎自己的心臟。

不然就奈何不了自己。

他要是有那般氣力,方才那一劍就不會只能造成這點傷勢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韓竹狂笑出聲。

砰的一聲,一記重拳打得她搖頭晃腦。

身后男子勢如龍蛇起陸,拳落如雨。

韓竹連忙一個盤旋,避開了后續的攻擊。

她怒火中燒,連子奎的攻擊并未對她造成重傷,但是吃痛非常。

“找死!”

她張開巨口,準備祭出一元重水,這本是要對付持劍男子用的。

還未待她出口,一股涼意便透入頭顱,她連忙一個擺首。

不平劍在蛇首之上一個旋轉,齊跡握住長劍安然落地。

青蛇韓竹也蜿蜒盤旋到數十丈外。

“齊兄,棄劍用拳!”

齊跡攻勢再起之際,被連子奎喊住了。

順著他的目光,齊跡也注意到了,方才在蛇身上斬開的三尺傷口已然愈合。

“那身血蛇是它的生機所在,你的身外雷電可以克制它。”

“劍雖利,若不能打中七寸讓她失去生機,怕是無用功啊!”連子奎急聲說道。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也就是心臟部位。

但是這等蛇妖,如何能知道它七寸在何處?

齊跡本想一劍一劍剮了韓竹,現在見其妖身恢復如此之快,便是犯了難。

靠著神霄雷甲的身外異象慢慢磨死韓竹的話,豈不是要打碎它身體的每一寸?

“我的勁氣能否撐到那時候?”

齊跡就算勁氣遠強于常人,也不敢確認這點。

經過數十次的神霄雷甲修行,他已知自身勁氣使用的極限。

像現在這般使用的話,可以維持半個時辰。

若是力竭,則要三個時辰方能恢復。

半個時辰內打散韓竹一身血蛇,之后還要殺掉它,怕是難矣。

除非,它站著給自己錘。

“不行,用奔雷式起劍看看!”

青鋒劍法承自于開元九式,神霄雷甲也是從中衍變而出。

自己練成青鋒劍法以來,皆是習慣用拔劍式、墜星式等幾招殺力較重的劍法。

自創太初葬死劍后,連那幾招劍法都是疏于習練。

現在遭遇強敵,才想起這幾門功法的要點。

開元九式和其衍生的功法,本就是一脈相承,為了應對各種敵人而創。

自己只取其中一二,實在是過于愚笨了!

一番思索下,齊跡心生明悟。

他立馬心沉寂滅,奔雷從寂滅中乍現。

隨著勁氣再次傳入不平劍中,有神霄天雷環繞其中。

“成了,但是勁氣消耗更快了,只能維持兩刻。”齊跡心道一句。

旁邊的連子奎已是目瞪口呆。

“齊兄,這...”

他還未聽聞皮煉異象能導入兵器之中,就算器擊之法與根本武學一脈相承也不行!

莫非他的武器是寶刃?那也不對!

就算是寶刃,也只能承受先天一氣演化的雷法。

連子奎想不明白,那便不再多想。

他心生一計,便開口說道:

“齊兄,我能將那蛇妖纏住三息,讓它無法動彈,你趁此將它碎成幾段找出心臟。”

“你能否保住自身安危?”齊跡皺眉問道。

“哈哈!不是它死,就是我亡,哪有萬全之策?莫要管我性命,放手斬去便可!”

連子奎恣意飛揚,豪氣干云道。

齊跡聞言一愣,對其刮目相看。

受到感染下他也不再猶豫,便開口道:

“若是你身死,我會將你的尸身帶回湘山。”

“善!”

連子奎喊了一聲,不再多言。

覆蓋其周身的彩色鱗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似有水波流轉。

他的額間隆出雙角,十指繃緊硬是生長了三寸,好似蛟龍之爪。

隨后他便踏裂地板,向著韓竹疾射而去。

齊跡立馬氣貫雙足,緊隨其后。

兩人還未到韓竹身前,便有一滴幽藍色水珠借著光無聲出現。

一元重水!

它的目標是連子奎!

水珠臨近連子奎身前一丈時,他方才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重量。

“來得好!”

連子奎避之不及,反而贊嘆一聲。

水珠與他體表的鱗甲接觸之時,并沒有發生碰撞。

在韓竹的意料之外,那連子奎一身鱗甲好似有了活性,將一元重水盡是吸附進去。

隨著一元重水被分解成無數水滴,向著連子奎的每一寸鱗甲流淌而去,才發出陣陣悶響出來。

連子奎嘴角溢出鮮血,一身鱗甲皆是跟韓竹一般,綻裂開來。

“我連家可是玩水的祖宗!”連子奎冷笑一聲。

他并不輕松,雖然化解了一元重水,但其中的份量他可是一清二楚。

若不是自家所修的江蛟樁最通水性,他早就被水珠砸成肉餅了。

“還好這水珠不是奔著齊兄而去。”

連子奎暗嘆一聲,身形已是抵達韓竹眼前。

方才韓竹的攻勢,未讓他的前進有絲毫停留。

既然說要拖住韓竹三息,就會做到。

思緒間,韓竹的甩尾從眼前擦過。

連子奎十指猛地插入韓竹尾部的鱗片縫隙。

他的身體突然變得柔軟,如同蛟龍一般,從韓竹尾部處蜿蜒而上,直至它的腹部處。

利爪在韓竹的蛇身上留下了一條血色軌跡,而后深深地陷入它的腹部。

“出劍!”

連子奎大喝一聲,彩色鱗甲上流轉的水波傾瀉而出。

水流與韓竹的蛇身接觸后,迅速地蔓延起來,瞬間便在十數丈長青蛇體表覆起一層薄膜。

彩色鱗甲上的水波,是連子奎多年武道真意凝聚而得,亦是湘山連家根本武學江蛟樁的本源。

連子奎便是想倚仗此法困鎖韓竹三息,讓齊不孤得以斬妖。

韓竹心生驚駭,身體卻是凝滯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唯有鱗甲裂紋處的血蛇還能照常游動。

還不等她指引血蛇攻擊連子奎,持劍男子的劍尖已經接觸到她的妖身。

不平劍的劍鋒攜著雷電,如同雨點般落在韓竹的身上。

奔雷式氣力不足,速度極快。

隨著一次次落劍斬下,韓竹的妖身帶著焦味,很快便被從腹部斬成兩段。

與之同時,覆蓋在她體表的水波也隨之消失。

三息到了。

韓竹將殘余不多的血蛇收回,拖著上半身死命地往山門處爬去。

她傷勢極重,已經生了退意。

只要谷師叔到了,這些人都要死!

“為什么那連子奎不怕死?為什么這家伙的武道真意是雷法?”

韓竹心生悔意,一切都出乎她預料。

還不等她爬出幾丈,蛇首又是中了一劍。

只余半截妖身的她速度驟減,根本逃不脫齊跡的追擊。

隨著一劍劍落下,韓竹的半截妖身倒在了門口處。

她的背部已經是千瘡百孔,鱗片縫隙處的血蛇近乎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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