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羽嘆了一口氣說:“我的身體發出好幾次異樣了,所以就感覺到了。”
“就這么簡單?你糊弄貧僧呢?”大苦法師不滿地說道。
“羽兒,要尊重大師。”爺爺苦心教導。
“好的吧。其實很簡單,把一切線索連起來就能猜到了。
“第一,既然我左右胸一個是陸家老祖,一個是魏家老族,說明這兩人實力差不多,如果兩個都是司命,那天晚上,魏家怎么不召喚魏無忌,而是召喚了三個加起來都打不過陸玄武的老祖呢?這就說明,魏無忌不是司命,召喚不出來,而且我的身體怎么可能給魏家養司命?既然他不是司命,那我體內的就不是尸體和靈丹,那是什么呢?不言而喻。
第二,我體內的那股有血腥味和鐵銹味的氣息非常活躍,動不動就會涌出來,所以你們讓我去三祖殿,讓那三個和尚老祖接連揍他。這氣息應該就是兵解途徑的氣息吧,很像是戰爭之霧。這就說明,我右胸的魏無忌有強烈的活化傾向,活人的概率就更大了。
第三,我左胸的陸玄武基本不會出現,只有在我有危險或者魏無忌作妖時才偶爾出現一次,這也就意味著,這兩個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由此就可以得出結論,陸玄武是司命,而魏無忌是活人。”
“嘖嘖,你這孫子很像是你陸家老祖陸玄武啊,腦子真好用。”
爺爺更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能想得這么遠,這么細,爺爺也放心了,你自小就聰明,只是以前的心思都放在了玩上,現在放在正途上也不算晚。”
“爺爺,魏無忌是誰,又為什么會把他封印在我體內呢?”
“魏無忌是兵解魏家的家主,是前朝乾國的公爵,乾國的滅國之戰中他實際上并沒有隕落,而是隱藏了起來。十八年前,魏無忌突然現身刺殺夏國皇帝,準備復辟乾國,恢復武天道道軌……但在那一戰中,他和陸玄武老祖遭遇,被陸玄武老祖用計引到了布滿陷阱的洛淮村,最終陸玄武老祖以自身隕落為代價封印了魏無忌……
“而那天,你正好出生,沒人知道陸玄武老祖為什么會把魏無忌封印在你的體內,更不知道,為何他在隕落前,讓我們將他的尸體和靈丹也封印在你的體內……”
爺爺說得很平靜,似乎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畢竟這是陸家實力最強大,最天才的陸玄武的布置,爺爺不僅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好事。
爺爺后來不斷復盤,才發現了一個他忽視的真相。那就是如果陸玄武老祖直接殺掉魏無忌的話,他是不會隕落的,因為他的實力和魏無忌半斤八兩,但陸玄武老祖的智力要勝過魏無忌,而且還提前布置好了陷阱,也將魏無忌成功引到了陷阱里。
而他為什么寧愿隕落也要封印活著的魏無忌呢?
爺爺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布局,是陸玄武老祖認為自己就算隕落也劃算的布局。
……
陸青羽也不覺得這是壞事,體內封印大佬的,一般都是主角,難不成自己也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
自己既是穿越者,又有掛,體內還封印了兩位超級大佬,不是天命之子都說不過去。
這時大苦法師突然說道:“超凡路上,每個人都可能成為螻蟻,強如魏無忌,現在也被牢牢封印,強如陸玄武,也難免隕落,永困靈界。”
陸青羽陡然一驚,難不成他看穿了自己的內心?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現在自己既有隱秘之槍的隱秘,又有煉丹趙給的屏蔽丹的屏蔽,大苦法師就算想窺探我的思想,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而且看大苦法師的樣子,很明顯是溫馨提示。他大概是看到自己有自矜之色,才出言相勸的。
說了這么多,陸青羽迫不及待想吃尸靈丹了。
“我沒有問題了,我現在可以服食靈丹嗎?”
爺爺把靈丹給了陸青羽。
“羽兒,吃下就不能走回頭路了。”
“回頭是岸呵!”大苦法師在旁調侃。
“爺爺,我想好了,陸家不可能一直這樣平平安安,我想在危險來臨的時候,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陸家,更能保護所有人。”
“那你吃吧,這是正宗的尸靈丹。雖然大途徑修行起來速度慢,沒有小途徑快,而且還因為很駁雜,容易失控,但我們陸家從來不走捷徑,既然是尸解修士,那就完完整整地修我們的尸解途徑的道。”
陸青羽聽到修行速度慢,而且還容易失控后,忍不住腹誹,不然我還是修尸解途徑下面的小途徑吧。
不過他擔心說出來會被爺爺直接提出陸家家譜,也就沒敢多話。
在爺爺和大哭法師的注視下,陸青羽緩緩服食了這枚尸靈丹。頓時他的體內就像是被火燒,被冰激一般,又熱又冷,冷熱過后,他的身體又像是在枯萎,心肝脾肺,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可避免地衰敗,他似乎感受到了凜冽的死亡,就在徹底死去前,他又感受到了極致的生命力,莊稼成長,樹木繁茂,花朵繽紛,稻穗飽滿低垂,他在磅礴的生機里不斷膨脹壯大,怒飲生命美酒……
終于各種相互矛盾的氣息,感覺,感受等等全部都停了下來,腦子和身體里都掌握了許多神秘學知識,也掌握了許多能力。
爺爺問道:“感覺如何?”
“我感覺我的身體得到了加強,充滿了力量,我能輕松舉起上百斤的重物。
“我能感知到很多平時不會被注意到的東西,比如螞蟻的行跡,比如失落已久的線索。
“我能加速生命體的衰敗速度,也能加速生命體的成長速度,但這種能力很弱小,目前幾近于無,只是隱隱有這種趨勢。
“我能通過占卜預知未來的事情,并且能通過反占卜隱藏我的行動。
“最后一項是,我對時間有了更深的理解,時間對我而言不再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而是猶如一條河流那樣橫亙在我面前,我雖然不能對它施以影響,但我對它的了解卻很深。”
“除了這些呢?我是說,你身體有什么異常。”
“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