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負面作用是什么?”
“每次用它戰斗完,你需要找一個棺材讓它睡覺,這個棺材需要在三個月內裝殮過尸體,如果你找不到,他會自己制作一個棺材,只是里面躺著的會是你。”
陸青羽頭皮一麻,果然越厲害的東西副作用就越大,越奇怪。
不過陸青羽倒不怕,到時在地精口袋里放一具三個月內裝過死人的棺材就行了,不,最好就放一具一直裝著死人的棺材,那樣一來就能隨時讓尖槍睡個好覺。
“這尖槍放在地精口袋里會影響他的屏蔽能力嗎?”
“當然不會,這就是我們地精口袋比乾坤袋厲害的地方。乾坤袋由于本體在靈界,口袋只是一個出入口,所以放進去的東西,就相當于在靈界了,既然在靈界,自然無法對現實產生影響。
“但我們的地精口袋不一樣,我們的地精口袋全部都在現實中,只是讓物品縮小了而已,所以物品的能力放在里面一點都不受影響,是真正做到了隨身攜帶。”
烏勒說完,一臉驕傲地看著陸青羽。
陸青羽嘀咕說:“那也意味著,地精口袋里面的東西有可能被人感應到。沒有乾坤袋那么有隱秘能力。”
“……”烏勒一臉震驚,他從來沒忘這個方向想過。
陸青羽說的是事實,他驟然有點失落。
但陸青羽接下來又說道:“可是,地精口袋對我來說最合適啦,地精口袋雖然不能提供隱秘力量,但是放在里面的尖槍可以啊,這樣一來,尖槍給地精口袋提供了它缺乏的隱秘能力,地精口袋也給尖槍開了一道暢通之門,而我則可以兩面得利,所以事情完美解決!”
烏勒和花枝枝、陳倩都一臉震驚地看著陸青羽。
沒想到事情還能這么解決?
這個陸青的羽腦袋瓜怎么這么好用?竟然完美鉆了尖槍和地精口袋的漏洞。
烏勒得到啟發似地說:“以后我們可以在地精口袋里面多做一道工序,加一個有隱秘力量的東西,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制造出可以隱秘的地精口袋了。”
“這個有隱秘力量的東西,最好做成活動的,那你就有一個既可以有隱秘力量,又可以沒有隱秘力量的地精口袋了。”
“妙妙妙,你都可以來我們地精洞穴煉丹煉法器了。”烏勒笑道:“我們地精喜歡聰明人。”
說完,不自覺地瞥了一眼花枝枝。
花枝枝趕緊補充說:“我也是聰明人,剛才陸青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
烏勒直接沒理她,花枝枝表示自己很受傷。
煉制這些丹藥和法器,需要三天時間,烏勒讓陸青羽在地精洞穴玩三天,有時間的話教孩子們唱唱歌。
陸青羽沒拒絕。
在地精洞穴的三天,過得很快,烏亞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水果蜂蜜,山珍野味,就沒有斷過。
花枝枝很快就成為了地精的孩子王,一群小地精追著她跑來跑去。陸青羽反反復復教他們唱歌,三天下來,也只學會了一首“大河向東流啊”。
而這,地精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第二天晚上,一輪圓月,月華如水,晴朗朗地照著所有的一切。
烏亞帶著陸青羽他們去采集月華。
采集月華的洞穴頂上是一個天然的圓形洞口,月華從天上照下來,從這個圓形洞口照進洞穴,呈一個明晃晃的漏斗形狀,月華圣潔地照在長滿了濕潤翠綠地衣的石頭上。
地精們呈一個圓形站在一起,跪著,大大張開嘴,陸青羽忽然明白他們為什么都嘴大了,嘴大才能吸食更多的月華。
他們微仰著頭,不斷吸取著月華,吸取滿了,他們就會把吸取的月華緩緩吐進一個瓶子里,瓶子底部就會漂浮著一團煙霧一樣的東西。
陸青羽和花枝枝學著地精們的樣子,也吸取著月華,但是吸了個寂寞。
陸青羽不信邪,對著月亮長吸了一口氣,吸得腦子都缺氧了。
然后在一剎那的迷糊中,他仿佛看到了高到極致的月球上,陡然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來,這張女人的臉,美到極致,艷麗到極致,風騷到極致,清純到極致,怪異到極致。
正當他迷醉之時,一片烏云突然飄過,遮住了月球,遮住了那張又美又怪異的臉。
烏云投射出巨大的陰影,一下子擊中陸青羽的眼睛。剎那間,陸青羽什么都看不到了。腦子里像是被人用高壓火噴槍燒焦了一樣,劇烈的疼痛直竄腦門心,耳朵里是足以讓人瘋狂,讓人崩潰的囈語。
他感覺自己右邊胸膛的那股有鐵銹味血腥味的氣息又要流瀉出來了,就在這股氣息就要沖破牢籠,奔涌而出時,這時他感覺左邊胸膛生出一股磅礴的力量,扯住了那股即將要竄出的瘋狂氣息,把那股氣息又拽回了右胸。
接著他感到他丹田的雷火騰騰燃燒起來,他花了好大力氣才將這雷火壓下去,不然自己恐怕會被自己的雷火燒死。
陸青羽的腦海里突然浮現起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似乎只能是夢境中才能有的聲音響起。
“不可直視神。”
陡然,陸青羽的眼睛恢復了光明,腦子里的劇痛消失,耳邊的囈語歸于寂靜。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
但那些地精們都一臉失望地抱怨說:“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來了一朵烏云?”
陸青羽的心霍的一下,落到了谷底。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剛才在無意中看到了真神?
地精們收拾好東西,然后再次朝著已經晦暗不明的月亮跪拜下去。
“謝謝月之母親。”
剛才那張臉就是月之母親的?就是煉丹趙說的藥解途徑的真神月之母親?
陸青羽思忖道。
但很快他就掐斷了這個想法,剛才只是模模糊糊看了一眼,自己就差點失控崩潰,再去想的話,會發生什么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
陸青羽和地精們一起回到了洞穴,他強制將自己的好奇心壓制下去,再也沒有去想關于月之母親的任何事情,他感到,也許他已經被這位月之母親標記了。
他做的哪怕一丁點事情,恐怕都無法逃避月之母親的打量。
陸青羽苦笑一聲,就因為自己作死,現在很可能給自己搞了一個二十四小時隨時監控的攝像機對著自己。
這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真實案例嗎?
唉,這是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是獵人,每一個人也都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