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羽后來又連續去了偎翠閣幾次,都是去聽阿琴彈琴,雖然只是聽彈琴,但銀子卻給得很足,按照過夜的標準給的。
阿琴有些不解,為什么這位柳公子,只聽她彈琴,而不干些別的。她別的聲音明明比琴聲好聽。
陸青羽經常去偎翠閣的名聲不脛而走,文學館的同事都知道了陸青羽是一個喜歡游逛煙花之地的人。
然后作為同好的薛敬自然就關注到了陸青羽。
終于有一天下班時,薛敬找到了陸青羽主動搭訕。
“柳兄,又去偎翠閣?”
“哦,是薛兄,是啊,去聽聽小曲放松放松。”陸青羽輕輕笑道。
“那偎翠閣高雅是高雅,但太過于高雅了,反而失去了趣味,而且價錢也貴……”
“薛兄有好地方推薦?”陸青羽裝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薛敬呵呵一笑,并不答話。
“若有好地方,這次我請。”
薛敬眼睛一亮,他早就知道這位大才子,不僅一進來就拿了一大筆銀子,而且每月還有五百兩的俸祿,比他的一百兩多多了。他經常去煙花柳巷之地,銀子便很不夠用,正想找個同好分擔分擔。知道陸青羽也喜歡這些后,就十分關注,今天終于是遂了心愿。
“咳咳,這怎么好意思?”薛敬話是這么說,但卻附到陸青羽耳邊道:“那種青樓女子,一點脂粉萬人嘗,早沒什么味道了,不如那種私家小院,主人便是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和你談詩論詞,烹茶勸酒,且各人有各人的絕活,想想都令人心魂俱醉哦。”
“還有這么好的所在,薛兄一定要帶我去見識見識。”
“呵呵,這夏京只要你有銀子,什么女人沒有?下次我再帶你去體驗體驗那金發碧眼的西域女子,那渾身黑亮的爪哇國女子,均是風味不盡,只是這花銷就……”
“銀子之事不必擔憂,兄弟銀子倒是不少。”
“就知柳兄大氣。”薛敬一臉笑意。
陸青羽跟著薛敬去了一個叫作天香小院的院落,接待他們的是一位頗有風韻的女子,叫瀟娘,只是只有一個,陸青羽不知道待會怎么和薛敬分。
不過很快就有另一個叫月娘的女子施施然而來,說是瀟娘的妹妹。
瀟娘與月娘非常熱情,又是奉茶又是勸酒,還一個彈琴一個唱曲佐興,實在是熱鬧得很。
最后薛敬干脆擁著瀟娘做些曖昧動作,陸青羽和月娘都頗為尷尬。
“柳兄若是放不開,可帶月娘去房間。”
陸青羽呵呵一笑,便帶著月娘去了房間。
月娘見到陸青羽年輕俊秀,又出手大方,加上平時讀過他的不少詩,此刻就像是粉絲見了偶像,頗是心動。
“柳公子,奴家幫你寬衣解帶吧。”月娘溫柔說道。
陸青羽也有些迷糊,連聲說好。
等月娘靠近時,陸青羽輕手一揮,月娘就暈倒在地,這是花枝枝的夢幻藥。
陸青羽向花枝枝借的。
陸青羽一坐下來,就朝著陰影說道:“你出來吧。”
獨孤無雙有些扭捏地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枝枝讓你來監視我的?”
“嗯。”
“給了你多少銀子?”
“二十兩。”
“我給你三十兩你能回去給她說我什么都沒做么?”
獨孤無雙冷冷地說:“你要以身作則。”
“哦,好吧。”
陸青羽看著獨孤無雙,不由得好笑。
“你以后長大了千萬不能來這種地方。”
“你以為我像你?”
“你還不走?”
“說了,讓我在這里監督你。”
“那要是佘高在你也監督?”
“他在的話,你估計就沒這個興致了。”
陸青羽點頭,心道:“這邏輯倒是滿分。”
和陸青羽待了一陣后,月娘終究是醒了,醒來見到陸青羽正在穿衣服,小臉一紅道:“柳公子以后常來,奴家,奴家不要你銀子。”
陸青羽囁嚅著沒說話出來。
自己親自上陣恐怕也沒有這個效果吧。
和薛敬胡鬧了幾日,終于有一天,薛敬對陸青羽道:“明晚佘府招飲,柳兄可愿去?吏部吳大人遭了殃,妻妾俱入賤籍,這案子是佘員外郎辦的,便悄悄挑了吳大人的幾個漂亮小妾在家服侍,特請我們這些同好賞玩……”
陸青羽不免咋舌,這些人玩得真的無所顧忌了。
不過這倒是自己進入佘府,接近佘高的好機會。
“只是我和這佘員外郎從未見過,去的話會不會過于冒昧?”
“柳兄不要多慮,這佘員外郎最是熱情,對柳兄這種朋友,肯定很喜歡。”
薛敬說罷,又壓低聲音道:“柳兄不但詩才絕艷,那方面也著實令人佩服,月娘瀟娘對你可都是贊不絕口啊,什么時候也教教兄弟我……”
陸青羽一臉黑線,“倒是有一法。”
“還真有法子?”
陸青羽便將那提肛之術說了。
“一千兩百次?這也忒多了吧?”
“想要效果好,只能吃吃苦了。”
“好好,為兄記住了。”
陸青羽看到薛敬的身體抽動了幾下。
……
夏京,佘府。
陸青羽站在佘高的府邸面前,房子設定的規則和扭曲已經消失,房子恢復成了最普通的房子。
恐怕是佘高擔心誤傷到這些同好吧。
陸家文學館去了好幾個人,陸青羽還在去的人中見到了那位詩名大盛的大詩人白軒。
眾人寒暄一陣,紛紛就走了進去。
白須白袍一副斯文人打扮的佘高在院中迎客。
“白兄弟,你能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張兄,你新寫的那篇駢文筆力著實驚人。”
……
“哈哈,薛老弟,不知這幾日可去了什么好地方?
“嗯?這位是?”
“柳清彥,柳公子,陸家文學館的同事,也是我輩中人,哈哈。”
佘高看了陸青羽一眼。陸青羽將自己別的氣息都隱秘起來,只將自己的二炷香修為展露出來。
在夏京,二炷香修為的修士多如牛毛,所以也沒有什么令人詫異的。佘高只是好奇打量了一陣,就沒有別的表示。
陸青羽感應了一下佘高,什么都沒有感應出來,應該是他用自己的能力,鉆了漏洞,將自己刑解圣者的身份隱藏起來了,不然也不可能在文天道的朝廷里做到刑部員外郎的官職。
“久仰久仰,柳兄弟的詩老夫佩服得緊,尤其是《清平調》三首,真是說盡了女子好處,不是我輩中人斷寫不出這樣的詩來。”
“佘前輩過獎了,我也是有感而發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