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險死還生
- 極道:我能無限肝稱號
- 路月生白
- 2040字
- 2024-09-01 18:45:00
隨著王楠落地,幾乎裂成兩半的頭顱,一同掉落在地上。
青面獠牙之上,滿臉不可思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信一已經死了,怎么還有人把這招用到這種地步。”
似乎處于彌留之際,那三眼族頭顱喃喃自語。
苦心積慮多年,只想用邪祟身軀茍活,卻沒想到再次被李信一的后輩終結。
王楠聽到,強忍著不適,詢問道:“你認識靈傀真人?你到底是誰?”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靈傀真人?你是說李信一,他不是練得七情六欲真術嗎?我是誰?我是三眼皇族?是天目宗太上長老?我到底是誰?”
王楠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真術?”。
這個字眼,他曾經在《大梁武道真解》上驚鴻一瞥。
還沒等王楠繼續追問。
那頭顱突然面色釋然,仰天大笑:“李信一,看來你最后還是失敗了,我們都一樣,都是被時代所淘汰,茍延殘喘之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王楠,臉色馬上又掛了下來,“可惜,你還留了后手,能在下三境就擊殺我這副邪身,想來是得到了你的真傳。”
話音未落,這個頭顱上的皮肉便開始化作星光,逐漸消散。
‘嗯——我學了裘黎和單天鵬的秘術,也算是和靈傀真人有一些淵源。’
這次好像沒有屬性點?
等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周邊那些村民頭顱也都開始一一消失。
見他看來,紛紛投來抱歉、感謝的復雜目光,不少還夾雜了一些恐懼。
而周邊的景物也漸漸模糊。
‘應該很快就要出去了。’
時間緊迫,他在周圍一陣搜索,在鄭五尸體中找到了一些書冊,同時還在祠堂最深處看到了一些壁畫。
壁畫不多,只有四幅畫。
第一幅畫是一群人類在野外生存,漸漸形成了一個村落,雖然地處偏僻,村民都過著艱苦生活,但是鄰里和睦,團結友愛。
而到了第二幅畫中,則是一個樵夫,在山林中砍柴,意外在某一處洞穴中發現了一個顱骨。他把這件事告訴給了獵戶好友,兩人一起把顱骨帶回了家。恐怕這才是事情起因,細節倒看不真切,估計應該是受到了怪異頭顱的誘導。
而結果就很明顯了,第三幅畫里面有一群村民在祠堂中祭拜祈禱的畫面,顯然全村已經被控制,但是沒有看到飛天頭顱。
而村門口出現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
第四幅畫前半部分僅僅能看到道士留下了一些手段,并傳授給了村民,便離開了村子。
但是后半部分卻被人抹去,應當是有人故意為之。
至于這個邪祟是怎么出現在銅鑼巷的,或許和最后那副壁畫有關系。
想到這里,線索又斷了,就像此前被他從呂家村救回來的安宛,還是一副癡呆模樣,不見好轉。
就在邊上場景即將完全消失之前,王楠眸光閃過,發現那三眼族頭顱并沒有完全消散,還留下了一個顱骨,沒有皮肉,滿布裂縫。
一看便是成年老骨。
仔細探查后,他順手彎腰撿起。
倏忽間,一股陰寒氣息順勢入侵了他的身體,直直奔向大腦。
‘不好!難怪沒有屬性點提示!’
……
看著籠罩在小巷深處的黑暗,鄭遠東臉色一陣變幻。
武者直覺告訴他,這里危險感明顯比上一次更甚了。
雖然他們鄭家幫助邪傀門飼養邪祟,但是對邪祟還是知之甚少,畢竟這些知識都是邪傀門的不傳之秘。
他們自然不是什么好人物,還會幫助鄭家授業解惑。
即便有血精丹的補充,平日里他們鄭家還是陷落了不少好手。
這次怕是鄭五、伍斌等人也要栽了。
正在他盤算著王楠要是出不來,該怎么應付單天鵬。
一直籠罩在巷子中的深邃黑暗突然開始收縮,不斷震蕩。
他心頭警覺,立馬脫離手下周邊,一個人跳出數十米遠。
作為鄭家乃至整個青陽城里,平日里和邪祟打交道最多的人,他自然有豐富應對經驗。
遇事不決,先跑為敬。
配合一雙用黑玉膏日日敷養滋潤的雙目,更是如虎添翼。
不過局勢倒沒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就在他周邊下屬紛紛反應過來,一起往后撤。
黑霧中,突然有腳步聲傳了出來。
這是誰,鄭遠東心頭打鼓,還是瞇眼看去。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披著破爛黑袍,戴著斗笠。
他渾身沾染鮮血,衣服上下均有破損痕跡,臉色蒼白無比,左手還拿著一個顱骨不斷把玩。
鄭遠東頭皮一跳,這人給他的危險氣息更加明顯,尤其是濃郁的陰冷氣息,讓他一度以為便是一個邪祟。
正當他猶豫是否立即號召撤退,卻聽到來人一句。
“鄭家你們倒是來的挺巧,這里以后不用投喂血食了,我已經把這里的邪祟煉化掉了。”當說到‘邪祟’二字的時候,鄭遠東毛骨悚然,感覺自己頭顱都有些想要脫離身軀。
他連忙示意手下,齊刷刷一起拱手,“恭喜大人神功大成,我等愿意馬首是瞻,晉升真傳已經板上釘釘,將來執掌門派牛耳,不過須臾之間。”
眼前之人的面貌,赫然是穆云德那具人傀,其氣勢和陰冷氣息,如出一轍。
王楠暗自冷笑,淡淡說道:“一群山野匹夫,與我無用。備好血食,過幾日我再來享用。”
他轉身側步,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人群前面。
而在黑袍之下,是他瀕臨極限的軀體。
看見王楠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無法望見。
鄭遠東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單天鵬那徒弟肯定是被穆云德干掉了。
也是,一個看起來就是剛入門的毛頭小子,怎么和穆云德較量。
只怕單天鵬也并不在意,這種消耗品,以他的邪門手段,自然一抓一大把。
王楠拖著傷體,一路隱匿行蹤和氣息,徑直回到了一處早就準備好的院落內,并沿途在路上留下了信號。
剛進了屋子,他就支撐不住,倒在了地板上。
靜謐的院落內,除了清冷月色,就只剩下了王楠不斷變化頻率的呼吸聲。